穆爾喙邊緣的肌肉向上揚了揚,鳥臉上露出一絲絲笑意,很淡,若不是白箐箐就站在他身邊,根本不會注意到。
白箐箐也跟着笑了,尷尬的氣氛散去了幾分。
兩人並肩走回臥室,白箐箐低頭假裝認真地哄安安睡覺,到沒了不自在感。穆爾也輕鬆了不少,回到自己之前睡過的草窩,趴着閉目養神。
雨季裡雄性們都閒得慌,閒了就喜歡找事情做,雨季會成爲雌性的發-情期或許也正是因此而來吧。
反正,不一會兒,無所事事的帕克和文森就回來了。這一次白箐箐沒發-情,一家人乾巴巴的坐在屋子裡,真的閒得蛋疼。
安安已經睡了,白箐箐把她放在牀鋪上,蓋好被子,然後碰了碰帕克,輕聲道:“我們再去看看紫藤花吧。”
那麼美的景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沒了,少看一眼都是浪費。
見白箐箐如此喜歡那片地方,帕克心裡一陣雀躍,但還是硬着心腸道:“不行,雨太大了,你身體纔好,不能出去。”
白箐箐頓時萎靡了,不滿地癟了嘴巴。
穆爾悄悄注意着他們,聽到“紫藤花”一詞,暗暗記在心底,想着以後自己一定要帶箐箐去看,不讓她露出這樣失望的表情。
“那我們就做衣服吧。”白箐箐看向存獸皮的木箱,文森立即起身,翻了翻箱子,轉身語氣無奈地道:“沒有獸皮了。”
“啊?”白箐箐一臉慘色,連做衣服都不行,這個大雨季非得無聊到長毛。
雄性們思考的卻不是無不無聊的問題,帕克也皺了下眉頭,道:“有巨獸屍體,食物不用愁,但不能有新獸皮,你今年不能有新衣服穿了。”
白箐箐無力地撲進帕克懷裡,咕囔道:“沒事,我就想找點事做。”
她來獸世前剛好過了拔高個子的年紀,這幾年沒長多少個子,在部落修養了兩年,也存了許多上好的衣服,做不做新衣服都無所謂。
白箐箐是無所謂,但帕克和文森都暗自心疼,覺得虧欠了她。
穆爾眼睛亮了亮,適時叫了一聲,把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文森詢問地看了穆爾一眼,很快想到什麼,眼裡閃過一絲喜色:“是了,穆爾翅膀好了以後可以去遠一些的地方捕獵,今年箐箐還是可以穿上新衣服的。”
帕克臉上也浮上笑意,看穆爾的眼神解凍了幾分,家裡多個飛行獸人還不錯的樣子。
白箐箐看了穆爾一眼,臉上就是一熱,忙轉移了話題:“我想做紙,把好看的東西都畫下來。”
當初看到紫藤花時,她就生出了學畫畫的念頭,當時覺得太難,這念頭一閃就過。經過幾天的沉澱,她反而生起了雄情壯志,立即就想行動了。
反正她有大把時間,用來做紙總比白白浪費要有意義。這個世界又多樹木,也不怕破壞環境。
等紙張製造了出來,獸人也能將知識一代代傳承下去,對獸世的幫助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