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疼痛來得突然而劇烈,比以往任何一次生產初期都疼。
身體疼倒是其次,白箐箐害怕極了,怕會影響到孩子。幸好她也感覺到應該快臨盆了,蛋應該都長好了。
白箐箐艱難地挪了挪身體,想爬起來回房間。腹中又是一陣剝離般的墜痛,讓她立即失了渾身力氣,癱軟在了地上,只能捂住肚子捲縮起身體。
疼痛中白箐箐感覺到,褲子已經被溫熱的粘液**了。
穆爾到底不放心,把竈門關上,就起身尋白箐箐。
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團獸毛,穆爾那一瞬的感官是封閉的,呼吸頓住了,心跳漏了一拍,耳旁的風聲都遠離他而去,只有眼中那一團小小的身影。
頓了一瞬後,穆爾一臉恐慌地跑過來,“箐箐?”
白箐箐劇痛中也感受到了穆爾強烈的恐慌,小手搭在他的結實的小手臂上,本想要安撫地握住他,卻因爲疼痛而用力抓緊,指甲陷入皮肉中。
“我……要生了。”白箐箐隱忍地說完,就大口喘息起來,先前凍成紫紅色的臉頰現已褪去了血色,整張小臉慘白一片,皮膚沁出了密密細汗。
穆爾強迫自己鎮定起來,打橫抱起白箐箐,快步衝進石堡,迎面和正往外趕的柯蒂斯撞了個正着。
“小白?”柯蒂斯也罕見地面露慌色。
穆爾此時沒心情和柯蒂斯僞裝和平,“滾開!”
怒衝衝地撞開柯蒂斯,穆爾大步朝臥室裡走。柯蒂斯也沒跟他計較,快步跟上。
穆爾把白箐箐平放在牀上,緊接着摟着她的上身,手掌輕快地拍打在她背上,與其說是在安撫白箐箐,不如說是在安撫他自己。
“還疼不疼?”穆爾聽見自己的嗓音嘶啞得厲害,喉嚨裡更是像塞了一團絮狀物,讓他說話和呼吸都倍感艱難。
疼痛太劇烈了,白箐箐說不出話,只安撫性地搖了搖頭。
柯蒂斯也來到了白箐箐身邊,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知道蛇獸的生命力有多頑強,強行將它們與母體剝離,必定要讓小白受一番苦難。
他到底有過幾次經驗,還能勉強維持鎮定,動手將白箐箐的褲子脫了。
穆爾察覺,頓時渾身張開了棘刺,“你做什麼?”
要不是懷裡抱着白箐箐,他肯定已經撲殺上去了。
柯蒂斯沒心思搭理穆爾,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掰開伴侶的雙腿,查看她的產道。
穆爾順着柯蒂斯的目光看去,這才恍然大悟。
是了,箐箐是要生蛋了,自然要脫褲子,他怎麼連這個都忘了?
柯蒂斯伸手進去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到,也是滿心茫然。見白箐箐腿上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忙拉來被子將她的下-身蓋住。
“小白,別怕,生出來就好了。”柯蒂斯移到白箐箐上身那邊,捧着她的臉篤定地道,哪怕他自己怕極了,卻讓人生不起絲毫懷疑。
白箐箐被他安撫到,神色輕鬆了幾分,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手裡抓着的不知是誰的手,白箐箐閉上眼睛,全力將腹中的物體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