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和白箐箐回到木屋,門口的柴火已經熄滅了,而狼肉底部被烤糊了一大片。重新生上火,帕克就招呼白箐箐吃肉:“快來,有的地方可以吃了。”
白箐箐正興致勃勃地搗弄調料,聞言立即走到火堆旁,略有不滿地說:“就這麼吃啊?”
帕克狐疑地看白箐箐一眼,端出一個裝着白色粉末的石碗,“當然要蘸着鹽粉吃,你怎麼這麼笨?”
這不止是笨了,帕克覺得,自己的雌性似乎嚴重缺乏基本常識。她一定是被族人從小圈養長大的吧,也對,長那麼好看,肯定是被捧在掌心,吃食肯定都是調製好了送到嘴邊的。
白箐箐就瞪着鹽碗,傻了。蘸着吃……你當這是蘸醬嗎?
帕克怕白箐箐不明白,用長着尖銳而堅硬的指甲的手指抓下一片肉,蘸了蘸鹽粉,然後送到白箐箐嘴邊:“吶,吃。”
白箐箐咽咽口水,帶着幾分新奇的接過來咬了一口。
唔,肉乾巴巴的。看帕克蘸那麼多鹽粉,其實吃起來鹹淡剛好,應該是鹽的純度不夠。不過肉倒是越嚼越香,有種不屬於肉的植物清香。
“爲什麼有種香味?”白箐箐可不覺得狼自身有植物香味,而且她可是看着帕克烤出來的,什麼調料都沒放。
不對,帕克問過她想吃什麼口味,難道……是那些柴?
白箐箐看看火堆,又朝屋子裡的柴堆看去。
帕克眼裡流露出讚賞,不錯,他的雌性雖然缺乏常識,但反應很快,很聰明,果然不愧是猿族。
“這就是香木樹的香味,下次烤油柴味的給你嚐嚐,那個烤出來的肉比較肥潤。”
白箐箐大漲姿勢,這個世界的飲食文化真奇特!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是情理之中。就像中西食品的區別,在世界各地還沒有交流的時候,造就了中西方的迥異烹飪技術。而這個獸人世界更是與她所在的世界完全沒有聯繫,區別自然更大了。
她又咬了口肉吃,新奇之下覺得嘴裡寡淡的肉都好吃了一些。
帕克見白箐箐吃的香,渾身都充滿了幹勁,接連不斷地給白箐箐從火堆上撕肉。
“那個,試試用這些東西烤,我的族人就這麼做的,很好吃的。”白箐箐把剛纔挑選出的調料遞給帕克。
帕克立即說:“這是藥,不能吃。”
“試試吧,相信我!”白箐箐一臉莊重地看着帕克,臉上被火烤乾的泥殼已經全部脫落了,殘留的泥灰也掉了大半,鵝蛋臉上的五官顯現出清秀來。
被喜歡的雌性,而且還是漂亮雌性如此盯着看,帕克心跳一陣急促,俊朗的臉噌地浮上了一層薄紅,怎麼還可能拒絕:“好。那咱們就試試吧。”大不了他先試吃,沒問題再給雌性吃。
他以前很瞧不上那些有了雌性就沒了智商的雄性,直到今天他擁有了雌性,突然無師自通地明白其中奧妙了。
別說是吃藥,就算雌性要吃他的肉,他也眼不帶眨地給她切一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