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些口渴,將奶奶給我準備的水杯拿出來,剛想倒水,耳邊卻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我的心有些慌亂,卻沒有動。
“叩叩叩……”
敲門聲越來越重,而且很雜亂。
難道是奶奶過來了?
我緩緩放下水杯,走到門邊,停頓了片刻,接着猛然打開了門。
可門外卻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突然快跳了半拍,有種不祥的預感悄然而生。
等我把重新關好,再回來倒水的時候,竟然發現水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倒上了滿滿一杯水。
這一瞬間,我覺得頭腦一片空白,不寒而慄。
那隻裝滿水的杯子,在月光下盈盈發亮。
我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背後襲來,像是跌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窖。
我的心在劇烈的跳動着,冷汗卻不斷往外冒。
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我發覺自己的腿竟然完全麻木了。
忽然,我隱約感受到耳邊吹來一陣奇怪的風。
我迅速轉過身,緊緊靠在牆邊:“你是誰,你快出來,不要裝神弄鬼!”
然而,空蕩蕩的病房裡,根本沒有其他人。
忽然之間,窗戶打開了,一陣陰風吹了進來。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空蕩蕩的病房裡,竟出現了一個男人,他背對着我,負手而立。
我聽到他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娘子,爲什麼我救了你,你卻棄我而去?”
是他,那具殭屍,他怎麼會跟到醫院裡來了?
我不會忘記,他先是給我指了一條死路,又忽然說要吸我的血。
他一定不是好人,不,應該說他一定不是好殭屍。
然而,他爲什麼又要幾次三番的救我呢?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我小聲地問了一句,那聲音細弱蚊鳴。
而他卻聽到了,只見他微微轉身,月白的袍子在風中翻飛,他說:“我要你跟我生個孩子。”
我差點沒嚇暈過去,嚥了咽口水,我問:“你是殭屍啊,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別開玩笑了,你快走吧,別纏着我了。”
“是你喚醒了我,又喝了我的血,只有你才能懷上我的孩子。”
盈盈的月光下,他在對我笑,那笑容竟讓我覺得“如沐春風”。
我擦了擦冷汗涔涔的額頭,“那你再放點血給別人喝了,讓別人給你生孩子吧。”
“不行。”他瞬間移動到我跟前,用某根冰冷的手指輕輕勾起了我的下巴,“別人喝了我的血會死。”
“少騙我,我喝了你的血爲什麼沒有死?”
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他那張俊美的臉時,我彷彿又聞到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像是藏在抽屜裡的木屑。
我恍然發現,就在我撞車的前一刻,我也問曾清晰的聞到這個味道。
“這就叫做命中註定,娘子,命中註定只有你能夠爲我生孩子。”
他說着,一隻手緊緊勾住我的脖子,冰冷的脣就那樣覆了上來,讓我措手不及。
爲什麼,他一定要我給他生孩子呢?
他那麼用力的吻着我,我幾乎不敢呼吸,我怕我一吐氣,就會被她吸乾所有的氧氣。
我渾身僵硬地站着,一動不動。
我感覺到他冰冷的手慢慢撩起了我的衣服,如同凍櫃裡拿出來的手順勢貼上了我的背。
就像是有一條冰冷的蛇鑽進了我的衣服裡,在我的皮膚上慢慢蠕動,一寸一寸的往上爬。
我整個頭皮一瞬間炸開了,他的臉近在咫尺。
藉着月光,我看到他的眼睛微微閉着,長長的睫毛像深灰色的蛾翅,歇落在飽滿的顴骨上。
他的頭微微側着,鼻尖抵在我的臉頰上,沒有任何一絲呼吸。
我整個思維都停滯了!
天啊,有隻殭屍在咬我!
不,在吻我!
倏而,在我已經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他的吻戛然而止。
他緩緩放開了我,臉上帶着一絲致命的微笑。
他說:“你並不抗拒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