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片刻的功夫,無烽道派的六名強者便趕至了衆人身前。除了雷長老處於虛弱和老者受了些創傷外,其餘四人的狀態都還算不錯。
天佑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六人,只能暗暗咬牙,隨着其餘人上前見禮。此刻無烽道派勢強,天佑也不敢太過造次。
半晌,待到衆人一陣寒暄後,天佑才迫不及待地對官宇飛問道,“官宇飛,羽天齊人呢?”
“羽天齊?”官宇飛冷笑一聲,當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恩?”天佑眉頭微皺,頓時不悅道,“他留下與你一塊阻敵,你豈會不知,快快說清楚!”
“我說了,我不知道!”官宇飛堅決如鐵地說道。
天佑聞言,眼角頓時閃過抹煞氣,剛要發飆,便被一旁的邢塵攔住。這一刻,邢塵對着天佑使了個眼『色』,才沉聲問道,“官宇飛,你既然不知道,那你能將我們走後的事情說一下嗎?”
“這個!”官宇飛眉頭微皺,頓時點頭道,“好!既然你問了,我便告訴你!你們走之後,我們又抵擋了一陣,然後便開始撤退。而羽天齊不顧道義,不待我派前輩集結,便獨自離去,如今已經不知所蹤!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說到這裡,官宇飛頓時『露』出抹不屑的神『色』掃了眼天佑二人,道,“我今個兒算是見識了你們『玉』衡所謂的天才,果然非同凡響,拋棄隊友獨自逃命的事都能做得出,果真是令人驚歎!若不是我派前輩們實力強勁,恐怕今日就要被羽天齊害死了!”
“你說什麼!”天佑聞言,心底頓時涌起股火氣,臉『色』『陰』沉道,“官宇飛,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天齊只不過是名聖師,豈能與貴派高手相提並論,如今天齊不知所蹤,你倒還惡人先告狀!我現在懷疑,是不是你們無烽道派的人做了手腳,害了天齊!”
“羽天佑,你說話注意點!”官宇飛冷哼一聲,道,“我無烽道派身爲西元三大宗『門』之一,豈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說了,我等確實不知道羽天齊去了何處!說不定已經逃回了聖城呢!”
天佑心中一緊,頓時咬牙道,“你敢發誓?”
“有何不敢!”官宇飛冷笑一聲,道,“我官宇飛對天立誓,我等確實不知羽天齊的下落,如果此話不實,定叫我元晶潰滅,永世不得超生!”
聽見官宇飛發下毒誓,天佑的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難道羽天齊真的已經安然逃脫了?不過瞧着官宇飛臉上那淡淡的嘲諷之『色』,天佑心裡就怎麼也無法安心。
“天佑,如今無烽道派勢強,我們這樣問也問不出什麼,待回到聖城,藉助『藥』老的威懾,我們再找無烽道派問明情況。如今,我們還是別與無烽道派爭鋒相對!”瞧見天佑心有不甘,邢塵當即輕聲對天佑勸慰道。
天佑聞言,暗暗咬了咬牙,才點了點頭,默認了邢塵的提議。確實,如果再刨根問底,恐怕屆時不僅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更有可能觸怒無烽道派的人,此刻無烽道派高手盡在,自己等人絕不是無烽道派的對手,所以天佑也只能暫時忍耐。
“好吧,我們快些回聖城,先解除了聖城的危機再說!”說完,天佑便對着邢塵和影塵使了個眼『色』,三人便要離開。
可不料,還不待三人邁開腳步,官宇飛便率先一步擋住了三人,面帶嘲諷道,“三位,這麼急着走所爲何事?”
“官宇飛,既然你不知道天齊在哪裡,我們自然各走各的!怎麼?你還想留下我們不成?”邢塵面『色』冷峻道。
“不敢!”官宇飛淡淡地瞥了眼邢塵,道,“你們要離開自然隨便!不過,請你們將星珠留下!”
“什麼!你要星珠?”天佑神『色』一冷,頓時警惕地看向官宇飛,道,“星珠可是天齊拼了『性』命才取回的,憑什麼『交』給你!”
“哼!拼了『性』命?我看錯了吧!若不是我無烽道派拼了『性』命幫你們阻敵,恐怕如今你們就全部葬送在妖獸的手中了!所以,這星珠還是該留給我們!”官宇飛踏前一步,神『色』傲然地說道。
而隨着官宇飛開口,『毛』崎遜和『毛』崎炎也極爲積極的圍攏上前,連帶着卿長老,都做好了動手準備。似乎此刻,只要天佑三人不識時務,官宇飛等人便會對三人不客氣了!
一時間,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天佑和邢塵怎麼也沒想到,無烽道派的人竟然會用強。這等行徑,簡直與強盜無異!
這一刻,天佑頓時冷笑出聲,道,“官宇飛,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強搶星珠嗎?”
“哼,是又如何!這次星珠能夠成功取回,全仰仗我無烽道派的高手,所以這星珠,還是『交』給我們比較適合!”官宇飛皮笑『肉』不笑道,“若爾等不識時務,可休怪我等不客氣了!”說話間,官宇飛『抽』出了長劍,象徵『性』的揮出一道劍『花』!
“你!”瞧見官宇飛的威脅,天佑氣得是怒火中燒,恨不得與官宇決一生死!可奈何,此刻不僅自己等人勢弱,更重要的是,天佑必須將星珠送回聖城,否則就辜負了羽天齊的一番心意。這一刻,天佑不禁陷入了沉思,快速思考起對策來。
“羽天佑,你是『交』還是不『交』,給個痛快的話,否則我不介意親自來取!”官宇飛威脅道。
天佑一窒,剛想和官宇飛撕破臉面,一道淡漠的身影便陡然出現在天佑身前。這一刻,看着出現在眼前的晨雪,天佑眼中閃過抹詫異,但隨即,便被抹感動所取代。此刻晨雪出現,不用問都知道,定是爲了幫助自己。
果然,晨雪『挺』身而出之後,便聲音冷漠道,“官宇飛,你們無烽道派確實勢強,不過可不見得能夠一手遮天!若是你敢對我等不利,我冥域與『玉』衡都不會輕饒了你!”
“恩?”瞧見晨雪出現,官宇飛不禁愣了愣,隨即,官宇飛才嗤笑一聲,道,“慕容晨雪,你雖然爲冥域的人,但卻代表不了冥域!而他們,更代表不了『玉』衡!今次我無烽道派高手盡出,付出了極大代價才救你們脫離險境,現在只不過想要一些報酬,難道這有錯嗎?或者說,你們冥域和『玉』衡的人,都是恩將仇報的人?”
晨雪聞言,頓時一怔,臉『色』不禁微變。官宇飛說的不錯,這一次衆人能夠脫險,確實是仰仗了無烽道派的力量,而且看那虛弱的雷長老,便知其施展出了逆轉劍靈決。這等代價,確實有些慘重。
一念至此,晨雪臉『色』不禁微微緩和道,“官宇飛,你無烽道派這次救了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忘恩負義,待我們回到聖城,定會報答你們!不過星珠,就恕我們無能爲力,這是天齊奪回的,如今他尚未返回,我等也不能做主讓給你!”
“不錯!想要星珠可以,等找到了天齊再說!”天佑點頭附議道。
官宇飛心中冷笑,找羽天齊?恐怕這一輩子羽天齊都不會出現了,在那等環境中,除非發生奇蹟,否則羽天齊必死無疑!
“哼,你們竟找些藉口,也罷!既然你們不肯主動『交』出來,那還是我親自來取吧!”官宇飛也失去了耐心,當即對着『毛』崎遜幾人使了個眼『色』,頓時,包括卿長老在內的四人,便緩緩走向天佑幾人!
“你們!”天佑氣得是咬牙切齒,可奈何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若是真得要動手,吃虧的也只有自己等人。
這一刻,就在天佑進退兩難、氣怒『交』加之時,影塵忽然跨步而出,攔在了天佑等人身前,目光冰冷地看向遠處無烽道派的人,道,“無烽道派好大的威風!難道真的要強行動手不成?”
說到這裡,影塵的目光冷冷地看向遠處靜立不動的雷長老五人,聲音冰冷道,“馮先生,是不是該出來說句公道話呢?”
隨着影塵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衆人都不禁微微愣了愣,心中一陣疑『惑』。但是雷長老和那神秘老者,卻是身體微顫,雙眼駭然地看向影塵。這一刻,雷長老不敢置信地打量了番影塵,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尊駕何人?”
“哼!老朽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馮先生此次來妖域可不要白走一趟哦!”說話間,影塵雙眼微眯,含笑地看向了那神秘老者,道,“馮先生!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這一刻,神秘老者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目『露』『精』芒地看着影塵,半晌,老者才輕咳一聲,說道,“道兄說笑了,既然星珠是你們所得,自然歸你們,我無烽道派絕不會恃強凜弱!”
說到這,老者微笑地看向官宇飛,道,“宇飛,讓他們離去吧!星珠之事就此作罷!”說完,老者便對着影塵投去了一個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影塵冷笑一聲,當即轉身對一臉疑『惑』的天佑說道,“少爺,我們先離去吧!”說話間,影塵對着天佑連使眼『色』。
這一刻,天佑心中一緊,也不再遲疑,當即點了點頭,招呼着邢塵和冥域的人,一同隨着影塵離去了。
而待到天佑等人消失在視野盡頭,那官宇飛纔不服氣地質問道,“師父!爲何要放他們離去?憑我們的實力,取回星珠可是輕而易舉,這難得的機會爲何要放棄?”
老者暗歎一聲,搖了搖頭,道,“癡兒,星珠雖重要,但有些事更重要,以後你便會明白!”說完,老者也不再多說,目光遙看着影塵幾人離去的方向。
“宗主!這老頭究竟是何人?爲何他會知道馮使者?”也不知過了多久,雷長老才輕聲對着老者問道。
老者回過神,暗歎一聲,道,“我也不清楚,不過這老人極有可能是馮使者的人!算了,一顆星珠而已,不值一提,還是儘量拉攏上面的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雷長老聞言,暗暗點了點頭,道,“確實,只要傍着這棵大樹,我們無烽道派便能在西元屹立不倒!”說到這,雷長老和老者對視一眼,盡皆『露』出抹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