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雖然修爲不弱,達到了十星宗師的境界,但和羽天齊比起來,卻差了太多。這一刻,羽天齊僅僅腳步微錯,便躲開了來人的突襲,退到了遠處,不滿道,“道友,有話可以慢慢說,何必要動手!我此次來,可不想鬧事!”
瞧見羽天齊輕易的躲過自己的一擊,那學員也是有些驚訝,但隨即,其嘴角便『露』出抹戲謔的笑容,道,“沒想你還有幾分本事!看你修爲也不錯,若是你堂堂正正報考我東呈學院,很有機會進入我校,可你卻要使手段,說不得,今日我要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
說着,那學員再次朝羽天齊衝去,對於羽天齊的話,其根本沒有聽進去。這也難怪,以往來此尋珛木的人,都是這番臺詞,東呈的人早已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所以這學員也懶得聽羽天齊解釋。
見那名學員不依不撓的對自己出手,羽天齊也是倍感無奈,只能繼續躲閃!要是在這裡出手,很可能會使得東呈學院不滿,雖然是東呈學院有錯在先,但羽天齊還是不想做的太過分,畢竟自己有事相求,所以就一直隱忍着。
就這樣,兩人你追我躲的膠着了一番後,那男子終於忍不住心頭的怒火,憤怒道,“你屬兔子的嗎?跑得比賊還快!有本事,你就不要躲!”
羽天齊啞然失笑,當即無奈說道,“同學,我說了,我不想鬧事,只是想見見珛木!”
“哼!少廢話,今日我就要拿你殺一儆百,以後也可以省掉諸多麻煩!”說着,那人繼續追打起羽天齊,可是沒想,那學員連羽天齊的衣角都碰不到,纏鬥了半晌,都未建寸功!
其餘圍觀者看得暗暗稱奇,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有如此實力的學員來此結『交』珛木,這不禁讓大夥暗暗稱奇,同時,也有人開始猜測起羽天齊的修爲。只不過,場上卻無人能看得出羽天齊的真正實力。
那學員氣得臉『色』鐵青,終於在追趕了一陣子後,其再也忍耐不住,對着周圍的學員招呼道,“來啊,我們一塊將這小子擒下,好好教訓他!”說完,那男子又再次追打起羽天齊,而與此同時,其餘的學員都紛紛出手。這一刻,東呈學院的人表現出了強大的凝聚力,直接一呼百應,連以多欺少的惡名都懶得計較,直接出手懲治起羽天齊這種“僞君子”!
羽天齊看得倍感錯愕,沒想到自己來此竟會遇見這等冤枉的事,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時,也希望珛木能夠快些到來,否則自己還真的難以應對如此多學員的圍攻!當然,這是羽天齊不還手的情況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廳內也變得極爲鬧騰,雖然此刻衆人都在極力追打,但出奇的是,衆人出手都極爲扣數,並沒有破壞周圍的物品。而那些工作人員,也沒有出手制止,僅僅是恬淡地看着場中的情勢。
在僵持了半盞茶後,羽天齊終於有些不勝其煩,雖然東呈學員的毅力讓人欽佩,但還是讓羽天齊有些不爽。自己雖沒有顯『露』手段,但此刻所展『露』出的身法就已經不弱,若是明眼人,絕對會意識到自己的強大,可奇異的是,東呈這些學員仍就不爲所動,自顧自地圍追着自己。
這一幕,讓羽天齊也有些不知所措,造成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以前那些前來抱大樹的人,實在讓人太可氣了,所以纔會搞得東辰學員如此仇視。
心中暗暗思肘了片刻,羽天齊終於咬了咬牙,大聲喝道,“你們還不住手嗎?若是在繼續糾纏,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哼,有本事你就不客氣看看!你就仗着身法靈便而已!待我們擒下你,自然會好好教訓你!”那男子不爲所動道。這也難怪,雖然羽天齊表現出的身法令人有些吃驚,但對於羽天齊的實力,衆人倒沒有太大的忌憚,因爲羽天齊實在太年輕,很難令人將其當做高手來看待。
這一刻,聽見這男子的話語,羽天齊暗暗嘆息一番,隨即也不再與衆人糾纏,直接朝着大廳外躥去。
那男子見狀,當即大喝道,“快攔住他,他要跑!”衆人聞言,蜂擁而上,誓要將羽天齊擒下。
羽天齊『露』出抹戲謔的笑容,暗暗搖頭,自己哪裡是要逃走,自己只是爲了方便行事,改變對戰地點而已!這一刻,羽天齊一馬當先的來到屋子『門』口,然後,羽天齊便站定原地,微笑地看向身後追來的衆人。
此時此刻,也不見羽天齊渾身散發出多少氣勢,便瞧見羽天齊的右手快速握出劍指,開始隨意的揮舞起來。而每當羽天齊出手,便有一道劍氣『激』『射』而出,速度極快地襲向學員們。這一刻,羽天齊可謂是出手快如閃電,僅僅右手虛幻間,便不知有多少劍氣飛出,然後打了所有學員一個措手不及。
羽天齊的意圖很簡單,就是趁衆人沒有防備之前,將所有人打的失去戰力,然後一次『性』解決這些對手,否則若是待這些人有了警惕之後,自己要對付十幾名元力師,還是會多費一番周折的!當然,羽天齊從未將這些學員看在眼中,畢竟,羽天齊可是聖師巔峰的實力,對付這些人,也只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小事。
果然,在羽天齊劍氣『激』『射』而出之後,所有學員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然後,衆人只感覺身形一沉,便猛然發現,那躥入自己體內的劍氣,竟然第一時間形成了一個巧妙的禁制,封住了自己的元晶。
此時此刻,這些學員竟是在同一時間被封住了修爲,頓時失去了強大的實力。不過他們的身形倒未改變,仍就是一往無前地朝着羽天齊衝去。
羽天齊見狀,根本沒有手軟,身形飄忽間,便來到了這些學員的中央,雙手連續拍出。這一刻,只聽一道道慘叫聲接連響起,那些學員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朝着大街上飛去。不過幸好羽天齊的力道拿捏『精』準,這些學員並沒有被打得太過狼狽,僅僅飛出了大廳,便落在了地上,然後一臉呆滯地看向了那『門』口傲立着的羽天齊。
“好了,你們的元晶只是暫時被封,一個時辰後自會解開!現在,不要來打擾我了!”羽天齊隨意地說了一句,便轉身而入,重新回到了大廳內的座位上,也不管工作人員那呆滯的神『色』,自顧自地端起身前的茶杯品了起來。
“啪!啪!啪!”
就在羽天齊剛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時,忽然一道清脆的拍掌聲從樓道口傳來。這一刻,羽天齊轉首望去,頓時看見一名中年人正一臉微笑地朝自己走來,目光中佈滿了睿智。
“小友果然深藏不『露』,先前竟連老夫都看走了眼!不知小友尊姓大名,來自何處?”那中年人絲毫沒有見外的走到羽天齊對面,坐了下來。
羽天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番中年人,見自己竟看不穿對方的修爲,當即心中一緊,暗暗警惕了起來,但是臉上,卻『露』出抹和煦的笑容,道,“先生謬讚了,晚輩只是一介散修,無『門』無派,至於名諱,不提也罷!”
“哦?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修爲,可不是一般散修能夠做到的!”說到這,那中年人不失風度的『露』出抹微笑,也不追根究底,而是饒有興致地問道,“小友此次來我東呈,可有什麼事?”
“恩?”羽天齊眉頭微皺,看着中年人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有些詫異道,“先生也是東呈的人?”
“呵呵,可以這麼說!此次小友過來,想必是有着什麼要事,若是不嫌棄老夫是無用之人,大可與老夫說說,說不定老夫還能幫上一二!”那中年人笑道。
羽天齊搖了搖頭,感謝道,“多謝先生美意,不過晚輩已經有了主張,就不麻煩先生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可惜了!不過日後小友有事,大可來東呈尋老夫,老夫姓宋,小友可要記住了!”說着,那中年人哈哈一笑,便轉身而去,雖然其動作極爲緩慢,但僅僅幾步之間,人卻已經出了大廳,不知所蹤!這等極慢與極快的道法領悟,着實讓羽天齊吃了一驚,這中年人,至少也是聖尊的修爲,沒想到自己一來東呈,就遇見這樣的高手,實在讓人意外。
想到這,羽天齊便暗暗揣測起這中年人的身份,如此修爲,恐怕在東呈學院的地位不低,或許今次自己來此要辦的事,到時候還真會麻煩到這位宋前輩。
又閒坐了片刻,大廳外終於傳來了一陣吵雜聲,這一刻,當羽天齊轉首望去之時,只見一道人影風風火火地從大廳外衝來,不是珛木又是何人!而且隨着珛木進來的,還有許多學員和先前被自己收拾的那幫學員。
看着如此多的學員一擁而入,羽天齊也是倍感錯愕!不過隨即,當羽天齊看清珛木的樣子時,羽天齊的驚訝就更甚了!因爲此刻的珛木,渾身衣袍破爛不堪,臉『色』有些泛白,嘴角還有爲擦乾的血跡,顯然是受了創傷。
不過對此,珛木並不在意,其一入大廳,目光便炯炯有神地搜索起來,半晌才盯住了大廳內唯一的一名年輕人,羽天齊。這一刻,看着眼前這張極爲陌生的臉孔,珛木臉上浮現出抹疑『惑』之『色』,先前在得到工作人員通知後,珛木以爲是羽天齊來了,當即匆忙趕來,但此刻瞧見是名陌生人,珛木心中頓時閃過抹不快。
不過礙於面子,又得知了羽天齊超強的實力,珛木只能小心翼翼地上前道,“敢爲這位道友,可是你要尋我?”
羽天齊看着珛木,臉上『露』出抹濃郁的笑容,當即起身道,“珛木,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如今想要見你一面,還真的有些不容易啊!”
珛木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羽天齊的東拉西扯,當即再次問道,“道友,你究竟是何人,尋我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