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閣下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但是想勝我,這還不夠,我就看看,你還能隱藏多少手段!”兩人僵持中,那六星聖師發出一道冷哼,然後手中再次加力,誓要壓制羽天齊。
只不過,讓其無奈的是,隨着其加強攻擊,羽天齊的力量也是在不斷提升。可以說,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攻破羽天齊的防線,這不禁讓來人驚歎連連。
“哈哈,能夠將我『逼』到這份上,你已經難能可貴了!不知你還有什麼手段,也一併使出吧!”羽天齊大笑道。
“哼,休要猖狂!”來人心中氣怒,雖然其對於不是羽天齊的對手很是不甘,但其卻也無可奈何,而且相反,其還有些欽佩羽天齊的實力,如此年紀便有這樣的修爲,羽天齊已經完全夠資格與年青一代的翹楚相爭了!
“呵呵,比試切忌狂躁,你可要記好了!”羽天齊絲毫不在意對手的不屑,僅僅恬淡地說道,“既然你沒有手段,那我們就結束這場爭鬥吧!”
說着,羽天齊低喝一聲,渾身的氣勢忽然完全爆發出來,猶如一道颶風一般,直衝雲霄,然後,在一片驚呼聲中,這股颶風,化作一股強大的劍影,直接從空中俯衝而下,目標,正是那六星聖師。
這一刻,被羽天齊氣勢鎖定,又面對羽天齊如此強橫的一招,來人心中震撼非凡,沒想到羽天齊的真正實力竟達到了這般地步!不過,身爲強者,來人並沒有因此而退卻,僅僅低喝一聲,便卯足全力,施展起防禦來!
此時此刻,羽天齊控制着這道強橫的氣勢,直接轟中了來人的防禦屏障,頓時,只聽一道驚天巨響,那道劍影,便化作一團狂暴的能量,肆虐而開。只不過讓衆人目瞪口呆的是,在這劍影轟中那六星聖師時,整個演武場的地面,竟然被崩塌開來,足足下降了三尺。而隨着這股強勁的衝進波四散而去,所有觀衆都感覺身處的空間開始了搖晃,似乎天崩地裂一般,讓人有種世界末日降臨的感覺!
不過這股能量餘波並沒有持續多久,便緩緩消散,隨着場中煙霧的散盡,衆人終於再次看清了場中的情勢。只是讓衆人極爲意外的是,場中的兩人,此刻都完好無損。羽天齊飄飛於空,負手而立,神『色』仍就一如既往的恬淡。而那六星聖師,則是半跪在地,有些粗重的喘着大氣,而其所在的地面,並沒有受到波及,仍就與先前一般。只是與那一片狼藉的場地相比,此人所在的這根已經可以稱爲“柱子”的地面,是如此的“出類拔萃”。
這一刻,全場觀衆的心都不自覺地狠狠一抽。羽天齊先前那一擊的強大,實在太過驚人,連那堅硬的演武場都能夷爲平地,這等手段,恐怕根本不是一般的聖師可以做到的。一時間,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那羽天齊,真的是與自己等人同齡之人嗎?
“呼~”
隨着一道微風吹過,那場中的六星聖師,終於緩緩回過神,目光極爲複雜地看向了羽天齊,似惆悵,似不甘,似欽佩,半晌,其才無奈地撅了撅嘴,道,“多謝你留手!”
羽天齊微微一笑,身形一展,便來到了六星聖師的身前,道,“我已經說過,我們僅僅是切磋,並不是生死相搏!”說着,羽天齊的目光便看向了場外那滿臉死灰的於誠,道,“於誠道友,現在,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於誠聞言,頓時一窒,不甘地看了眼羽天齊,才憤聲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雖然今日是我們敗了,不過我並不會輕易放棄!如果讓我知道你來此是想對東呈不利,我縱使拼了『性』命,也絕不會饒過你!”
羽天齊啞然,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於誠幾人仍就誤會了自己的身份,但羽天齊卻不想解釋,畢竟,不說出自己真實來歷,羽天齊說什麼也是枉然。所以索『性』,羽天齊也不管於誠幾人的態度,直接『射』出道元力,封住了那六星聖師的修爲。然後,在後者驚懼的目光中,羽天齊直接提着那六星聖師,沖天而起,僅僅在空中留下句話道,“珛木,處理完事情,來先前見面之處找我!”
羽天齊話音剛落,於誠幾人便反應了過來,氣怒的同時,想要追趕,卻發現已經失去了羽天齊的身影。這一刻,於誠的目光陡然看向了珛木,怒喝道,“珛木,你究竟引來了什麼傢伙,膽敢擄我朋友,若他出個什麼意外,我絕不會饒你!”
羽天齊擄走六星聖師,也出乎了珛木的預料,心中苦澀的同時,珛木也感覺到一陣無奈,這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又能多說什麼!此刻聽見於誠的威脅,珛木硬着頭皮說道,“於誠,此事你我都管不了!你大可放心,你朋友絕不會有事!”說着,珛木也不顧那於誠難看的臉『色』,快速走向那一直在場外觀看的長老們,開始了善後工作。
羽天齊帶着六星聖師,直接出了東呈學院,隨意找了出人跡罕至的衚衕,羽天齊便落下身形,將六星聖師放下。不過羽天齊並沒有解開六星聖師的禁制,而是目光豁然看向了衚衕口,面帶微笑,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哈哈,小友果然感知靈敏,沒想到我們這麼快便見面了!”說話間,一道飄逸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了衚衕口,僅僅一步,便來到了羽天齊近前,不過其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僅僅停下身形,微笑地看着羽天齊。
羽天齊見到來人,並不意外,自己當衆擄人,豈會不引來東呈高手的關注!只是出乎羽天齊意料的是,這來人竟然是先前在辦事處遇見的那位宋先生。不過對此,羽天齊倒不甚在意,所以當即『露』出抹微笑,道,“原來是宋先生,真是沒想到我們這麼快便見面了!只是不知道先生此來,所爲何事?”
“呵呵,小友何必明知故問,先前你大鬧演武場,這事情老夫本不該介入,不過你擄走我東呈的貴客,我東呈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宋先生微笑道,“敢問小友,爲何要擄劫這名年輕人呢?”
羽天齊哈哈一笑,道,“先生此話謬矣,晚輩並沒有擄劫他,只是請他出外一敘罷了!”
“哦?是嗎?”宋先生眼睛微眯,饒有興致地打量了番羽天齊,當即說道,“既然小友說是請他,那不知能否讓老夫問一問這年輕人?”
“哈哈,自然可以!”羽天齊爽快的答應一聲,當即解除了六星聖師的封印。
這一刻,六星聖師元力一復,便條件發『射』似的跳到了遠處,一臉警惕的盯着羽天齊喝道,“閣下未免太過霸道了些!先前你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盡,但你卻趁我不備,擄我來此,這可不是君子所爲!”被人如此擄劫,這名聖師也是羞怒不已。
聞言,羽天齊僅僅展顏一笑,道,“先前人多,不是說話的地兒,所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說到這裡,羽天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聖師,道,“青泉,你這麼快便忘了我?不過你忘了我不要緊,可不要忘記金胖子,當初你們的賭約,還是靠我完成的!那小金,你難道也忘了?”
“金胖子?賭約?小金?”六星聖師聞言,臉『色』頓變,能夠說出自己的名諱,又提及金胖子和賭約,更是提及三眼金瞳獅小金,這人是極爲清楚自己曾經的一些往事!而且更讓六星聖師久久無法釋懷的是,眼前的陌生人說是因他才完結了彼此的賭約,那此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心電急轉之間,六星聖師的表情變得極爲精彩,也不知過了多久,六星聖師才發出一道興奮的嘶吼,雙眼之中佈滿了精芒,神『色』之興奮,無以言表!這一刻,這六星聖師完全處於了激動之中,雙脣隱隱發顫,半晌纔不自覺地驚呼道,“是你!天…”
“咳咳!”在六星聖師就要脫口而出呼喚自己的名諱之際,羽天齊卻率先輕咳一聲,急忙運轉元力,沉聲喝道,“蒼青泉,不錯,就是我!你知道就好了!”沒錯,這被羽天齊擄來,達到六星聖師境界的青年,便是羽天齊的老友,蒼青泉!
羽天齊這一喝,夾雜着一絲元力,喝聲可謂振聾發聵,當即,蒼青泉到了嘴邊的話,被硬生生的擋了回去,臉『色』古怪地看着羽天齊,半晌其才哈哈一笑,道,“是了!是了!終於見到你了,哈哈!哈哈!”蒼青泉瞬間便明悟過來羽天齊的用意,其就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纔打斷自己的話。所以當即,蒼青泉便裝傻充愣的乾笑起來。
羽天齊沒好氣地白了後者一眼,隨即才轉頭看向宋先生,道,“宋先生,現在可還有什麼問題嗎?”
在先前看見蒼青泉明悟了羽天齊身份時所表『露』出的態度,宋先生便知兩人之間定是有舊,恐怕關係還是極好,所以此刻,宋先生也沒有開口驗證,僅僅搖了搖頭,微笑道,“沒有了,不過小友,你讓老夫對你的來歷愈發感興趣了,不知何時,小友才能告訴老夫呢?”
“哈哈,宋先生莫急,我的身份,您早晚會知曉!不過,晚輩也極爲好奇先生在東呈的身份!希望下次見面時,我們便能開誠佈公,得償夙願!”羽天齊笑道。
宋先生聞言,點了點頭,道,“恩,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再打擾你們敘舊,就此告辭!”說着,宋先生也不再多言,直接轉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衚衕之內。
羽天齊目送着宋先生離去,雙眼之中閃着一縷奇異的神采。自己表現出的手段,都是無烽道派的手段,而自己當衆擄人,更是毫不客氣拂了東呈的面子。對此,那場外的長老非但沒有過問,而且任由自己離開。而跟着自己而來的,僅僅是這宋先生。這一情況,只能說明,這宋先生在東呈不僅修爲極高,而且地位也是極高,就因爲他的介入,所以那些長老才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