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帶着凝重的心,羽天齊身形快速地朝前趕去,又是一日,當羽天齊接近祭壇中心時,終於,羽天齊隱約感覺到前方傳來了能量波動,顯然,前方那裡正發生着大戰。
目光一凜,羽天齊想也沒想,便收斂了渾身的氣息,朝前摸去,不一會的功夫,羽天齊便接近了戰場。這一刻,擡首望去,羽天齊清楚地看清了場中的一切。
只見在那戰場中心,一座極爲恢弘的巨大鼎爐佇立在那,這座鼎爐高達五丈,通體黝黑,其泛着幽光的外表,還隱隱浮現着一道道複雜的紋路,通體充滿了一股滄桑之氣。
那而在這鼎爐上空,一團無形的火焰正不斷蠕動,一股熾熱之力,席捲全場,使得整個場地的溫度,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若不是場上都是實力精深之輩,恐怕這股溫度,便會讓人受不住。
羽天齊看見這團火焰,內心頓時變得火熱,雙目中流出抹難以掩飾的欣喜,無根之火,終於找到無根之火了。
不過,興奮歸興奮,羽天齊可不會莽撞,當即,羽天齊按耐下躁動的心,目光緩緩掃視全場。在這尊巨鼎周圍,到處都是元力師與傀儡衛士,他們此刻正激烈地戰鬥着,一團團強大的能量波動,不斷席捲而散,隱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能量風暴,攪動着整個天地爲之變色。
“好激烈的戰鬥!”羽天齊看了一會,不由得驚歎出聲,此刻場上歷練者,以海環福地與屠兩方爲首,與一名名傀儡衛士大戰着。從人數上來說,雙方相差無幾,可是在實力上,卻是傀儡衛士略佔上風。
這也難怪,這些衛士中,已然有了許多聖尊衛士,若不是他們失去了神智,以他們的聯手,足以橫掃所有歷練者了。
“這場戰鬥,看來挺慘烈的啊!”對於歷練者的死活,羽天齊根本不關心,羽天齊在意的是,如何獲得那場上的無根之火。
“我記得清楚,在第五層世界登塔的人,足有上百號。可是如今,這裡僅有不到六十人,強大如海環福地的核心弟子,如今也只剩十五人,看來沿路他們遇見了不少的危險!”
羽天齊喃喃自語道,能夠走到這裡的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連他們都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可見此行的危險。
羽天齊一邊感慨,一邊注視着場中的情況,童佳四人,郝然在列,不過慶幸的是,四人並未有所損傷。而至於其他人,廖賢、羽師明也尚在,只是那月休,卻是不見了蹤影。對此,羽天齊不用想都知道,月休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照如今這個局面看來,還是海環福地與屠對我的威脅最大啊!”羽天齊喃喃自語道。要想奪得無根之火,只能先解決這兩方勢力,否則,以他們的性格,絕不可能坐視自己奪得無根之火。
“咦,揚風竟然不在這裡!”羽天齊微微有些疑惑,看了半晌,羽天齊都沒有看見揚風的身影。若說揚風隕落,打死羽天齊也不會信,以揚風的實力,縱使陷入聖尊衛士的圍攻,都有能力脫困,這沿路行來,雖然危險重重,但絕對沒有危險能夠威脅到揚風。
“他去了何處?”羽天齊心中充滿疑惑,然而,也就在羽天齊疑惑時,忽然,那場中的巨鼎一顫,一道翁響聲瞬間盪漾而開,化作一道音波,席捲全場。若不是在場衆人都是實力高深之輩,恐怕這一輪音波下去,就會有人殞命了。
“嗖”的一聲,隨着音波傳開,忽然,一道身影自那鼎爐內躥出,化作一道火紅色光影,來到了場內,只見其一出現,一條無形的火龍便橫空出世,席捲向那一個個衛士。
“哈哈,揚風,你終於出來了,如何,可否滅了這些衛士的印記!”就在那紅芒出現時,場上的衆人都是神色一喜,目露期盼地看向了那道身影。
羽天齊看的清楚,那紅影,正是揚風,只是羽天齊實在沒料到,揚風竟然去了那鼎爐內。這一刻,羽天齊不禁有些好奇,那鼎爐內,究竟有什麼秘密,能夠吸引揚風進去呢?
“諸位,你們在堅持片刻,待我廢了眼前操控大陣!”揚風沉聲說了一句,便雙手開始掐訣,其赤陽劍,盤旋於其頭頂,任何對揚風產生威脅者,赤陽劍都會自發施放出火龍對抗。
原本,赤陽劍是沒有這等威力的,可是在眼前的無根之火面前,赤陽劍似乎得到了無窮的力量一般,霎時間充滿了靈性,可以自動護主了。
這一刻,揚風的雙手變得虛幻起來,一手手複雜的法訣不斷掐出,接連不斷地飛入巨鼎之內,終於,在揚風掐出了近乎百道的法訣後,揚風怒喝一聲“爆”。然後,隨着一陣“轟隆隆”的震顫聲自鼎內傳來,一股毀滅氣息,從鼎內席捲而出,瀰漫全場。
不過令人驚顫的是,在如此強大的能量侵襲下,那巨鼎竟然安然無恙,僅僅震動了一番。而至於其鼎口飄浮的那團無形火焰,也是散發出一道柔和的紅芒,護住了周身。
“轟!轟!轟!”
在那毀滅之力形成一道颶風,直衝雲霄之後,終於,這股毀滅之氣平息下來。而此刻,場上那與衆人對抗的衛士,卻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身,他們赤紅色的雙目,隱隱變得黯淡。
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後,終於,“砰”的一聲,一名衛士炸裂開來,化爲了飛灰,而緊接着,隨着其餘衛士眼中紅芒散盡,一個個也跟着炸裂,消散於天地間。
衆人看見這一幕,無一不神色大喜,目光欽佩地看向了高空的揚風。
“噓~”
揚風輕輕喘了口粗氣,剛毅的神色終於露出抹柔和,對着衆人說道,“在下幸不辱命,已經破除了操控大陣,想來,這巨鼎上的所有禁錮,都已經破解了。”
“呵呵,揚道友神威,在下佩服!”寒淵神色喜悅地飛上前,來到高空中,道,“先前揚道友入那巨鼎,可否在其中發現什麼寶藏?”
“嗯?”揚風聞言,眉頭微皺,冷冷地瞥了眼寒淵,才冷哼一聲道,“先前忙着破陣,沒有注意,那巨鼎之下,還有許多封印,我沒來得及破解,不過若是我猜的沒錯,那巨鼎之下,定然有着重寶,只是其封印太過強大,我短時間無法破除!”
“哦?能令揚道友束手無策的封印,威力可見一般!也罷,我們先取下這無根之火,再做商議!”寒淵微微一笑,身形便朝着空中的無根之火飛去。可是誰料,就在寒淵快要接近之時,忽然,一道淡漠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寒淵身前,攔住了寒淵去路。
“寒淵道友,這無根之火,可不是你能取之物,這是我海環福地的東西!”此人一出現,便微笑出聲,警告起寒淵來。
寒淵見到來人,目光頓時一冷,道,“姜斌,又是你!難道你要與我爭奪這無根之火嗎?”
“哈哈,爭奪無根之火?笑話,這無根之火需要爭奪嗎?這是我海環福地的東西,自然歸我海環福地的人所有!”姜斌冷笑道。
寒淵聞言,頓時一窒,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姜斌,然後緩緩退去,回到了自己的陣營內,而那姜斌,也是身形一展,與自己人匯聚在一處。至於其餘歷練者,也感覺到氣氛不對,紛紛聚攏在一處,退到了一邊。對於無根之火,其餘歷練者根本不敢奢望,因爲他們知道,有海環福地和屠兩尊大佬在場,他們根本沒有希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呼~”
長出一口氣,寒淵目光平靜地看向姜斌,道,“姜斌,一路行來,貴我雙方都未發生太大的爭鬥,我希望我們一直和睦下去,可是現在,你阻攔於我,究竟算是何意,難道想與我等撕破臉皮不成?”
“撕破臉皮?”姜斌眉頭一挑,道,“撕破不撕破,不是看我,而是看你,若是你放棄此界寶物,我不會對你出手,甚至,我可以保證你安全離開海環福地!”
“哦,是嗎?”寒淵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中,半晌,寒淵才露出抹惆悵的笑容,道,“罷了!罷了!既然姜斌你們不識時務,那也休怪我等不客氣了!原本我不想急着對你們海環福地出手,但眼下卻是你自己找死!”
“嗯?”姜斌聞言,眉宇間頓時劃過抹凝重,屠的強大,姜斌是知道的,既然寒淵決定放手一搏,其所產生的威脅,無疑是巨大的,這不得不讓姜斌小心應付。
“哼,廢話少說,寒淵,我們早晚有一戰,今日,我們就一塊解決了吧!”姜斌冷笑道。
“哈哈,好!好!不過姜斌,希望你不要害怕!”寒淵露出抹戲謔的笑容,目光緩緩掃視過全場,最終又落在了姜斌身上,淡然道,“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你可以出手了!”
隨着寒淵此話說出,場中衆人盡皆一驚,而姜斌等人更是眉頭一皺,警惕起周圍的情況。而場外潛伏的羽天齊,更是一陣莫名,趕緊小心查看起周圍的情況,難道屠還有援軍隱藏在周圍不成?
就在衆人暗暗等待時,忽然,“轟”的一聲炸響陡然響起,衆人臉色一變,趕緊朝聲源望去,頓時看見了在海環福地核心弟子堆中,產生了一道強大的能量浪潮,而海環福地核心弟子們,各個躲閃不及,被震飛而去,其中,姜斌更是口吐鮮血,在其撕裂的背心處上,郝然印着一個五指印。
此刻,不用問都知道,先前引起的那能量波動,是姜斌被偷襲所發,這一刻,所有人都是心底震顫,究竟是何人,能夠瞬間偷襲到海環福地的姜斌呢?
就在衆人眉頭緊鎖間,一道人影,自那風暴內踏出,出現在了衆人眼前,其渾身冷冽的殺氣,讓全場所有人爲之一驚!
“塵鬱!是塵鬱!先前竟是塵鬱偷襲的姜斌?”這一刻,所有人的思緒都不經有些短路,因爲誰也想不到,海環福地核心弟子的第二強者塵鬱,竟然會偷襲第一強者,這直叫衆人覺得不可思議。
寒淵見到那口吐鮮血,面色慘白的姜斌,整個人神色大喜,當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塵鬱,做的好!不愧爲我盟的優秀子弟,今日覆滅海環福地的核心弟子,你的功勞最大!”
說話間,寒淵一招手,其身後的衆人頓時飄飛而出,將海環福地那些重新匯聚在一處的核心弟子圍攏在一起,目光充滿冷意地看着他們。
在海環福地的核心弟子羣中,姜斌被衆人守護在內,此刻的姜斌,狀態差到了極點,已然不具先前的威勢,在塵鬱那強大的一掌下,姜斌受了極重的傷。
此刻,姜斌根本沒有療傷,而是目光死死地盯着空中的塵鬱,臉色陰沉地能夠滴出水來,只聽姜斌一字一頓地問道,“爲什麼!塵鬱!告訴我,爲什麼!”
塵鬱無悲無喜,淡淡地瞥了眼姜斌,道,“不爲什麼,立場不同,身不由己!”
“你!”姜斌心中氣怒,頓時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臉色更爲蒼白。而其餘核心弟子,也是神色悲憤地看着塵鬱,目光中流露着淡淡的悲哀。
“哈哈,姜斌,你還要弄清楚什麼,今日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你海環福地的人,今日都難逃一死!”寒淵冷笑道。說着,寒淵對衆人使了個眼色,當即,以寒淵爲首的衆人開始掐起一連串的法訣,頓時,海環福地衆人所處的位置下方,伸展出一道封困大陣,瞬間將姜斌等人圍在了其中。
“姜斌,你還是在這裡好好等着吧,待我取了無根之火,我再慢慢收拾你!桀桀!”說話間,寒淵陰冷的目光陡然落在了其餘歷練者身上,道,“你們這羣煩人的東西,給你們三息的時間,都給我滾蛋,否則,死!”
衆人聞言,盡皆一窒,當即,歷練者中便有人隱隱開始後退。眼前的局勢發展至此,衆人已經清楚,寒淵是要清場了。
然而,就在有些人剛要離開時,忽然,那上方的塵鬱卻是邁出一步,來到了場中,道,“且慢!誰也不能走!”
“嗯?”寒淵眉頭微皺,有些疑惑地看向塵鬱道,“怎麼,留下他們有何用?”
塵鬱淡淡地瞥了眼寒淵,當即轉過頭,看向了人羣中,道,“這裡有海環福地的重要人物,可不能讓他們跑了!”說話間,塵鬱的手指,指向了混在人羣中的童佳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