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中,天佑壓制着修爲,與對方不斷周旋。看似天佑吃力,其實他完全是裝的,他就是爲了吸引更多人的加入其中。當然,對方來的這麼多人,如果天佑真的是至尊巔峰修爲,要擊殺不難,所以天佑的盤算效果並不好。對此,天佑也知之甚深,心裡尋思着是不是在提升點實力嚇嚇對方。
“在這裡的打鬥終歸是小打小鬧,讓外人看笑話。還是去元鼎派處理吧。”羽天齊遠處駐足了一會,便與衆人轉身而去,由天衛帶着,返回元鼎派。
天佑雖然在場中大戰,但是其靈識一直籠罩着戰場外的情況,他沒想到,他沒有先發現有強者到來,卻發現羽天齊等人離開了,這不禁讓天佑有些摸不到頭腦。
“怎麼,天齊他們這是去做什麼?”天佑很狐疑,但眼下他又沒功夫去問。
“這小子,難道不會丟下我不管吧?要是真敢這樣,我就殺光這些人,氣死他。”天佑鬱悶的噘了噘嘴,自己拼死拼活,可都是爲羽天齊在賣力,羽天齊又豈能真的置身事外。
不過,就在天佑暗暗腹誹時,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戰場外,這到來的,正是青若佃,在其手中,提着一個人,此人便是邢塵。
“這是演的哪一齣?”天佑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青若佃擒住邢塵?這打死天佑也不相信,不過下一刻,天佑就看見,邢塵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變幻了容貌,與之前有很大不同。
“難道說是故意的?”果然,在天佑有此想法時,那被提着的邢塵就對天佑使了個隱晦神色,然後又收到了邢塵的傳訊。
天佑聽了,頓時無語了,思忖一番後,還是無奈的妥協,只見其身形一晃,就衝到了高空,拉着徐杉朝遠空疾馳而去。
衆人瞧見,神色都不禁微變,他們最擔心的事出現了,他們就怕天佑跑路。不過好在,他們早已堤防,一羣人第一時間圍追堵截。
“該死,那天衛到現在還沒開啓護城大陣嗎?”鄭天然心裡憤恨道。雖然護城大陣是無法真正攔住天佑這樣的強者,但是卻能阻擋一陣,這樣也不至於讓天佑跑路。然而可惜,護城大陣並沒有開啓,天衛算是一走了之了。
“這些賊子,回頭一定要一柄收拾了。”鄭天然心中惱怒,他以爲他已經算是掌控了元鼎派,即使不是元鼎派的全部,但也是元鼎派的大局。像天衛這樣的角色,應該沒有理由忤逆他纔對。所以在鄭天然看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天衛不識擡舉,鄭天然必定要給其教訓。
在鄭天然想着報復天衛的時候,天佑已經衝到了戰場的邊緣,眼看就要逃走,這不禁讓那些個修者很焦急,要是天佑跑了,他們今天就是白忙活一場,哪裡有資格得到鄭天然允諾的好處。
“死都要攔住他!”這些個修者心中發狠,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天佑再一度強橫的攻擊。天佑阻攔他們的方法很簡單粗暴,就是直接以力破法,一掌轟來,無數掌力紛飛,在場之中,即使那些個至尊巔峰強者也不敢輕攖其鋒,因爲之前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天佑的實力比他們強。他們不知道爲何天佑能有如此戰力,但直覺告訴他們,此人不可敵。
一掌將所有人轟退,天佑的嘴角露出抹邪異的笑容,自己僅僅發揮了一丁點自己的實力,可憐這羣人就已經束手無策了。
“哎,要不是天齊這小子的要求,我纔不會折損我英明神武的形象。”不過阻攔了所有人後,天佑又有些不憤,爲了羽天齊的謀劃,天佑不得不配合羽天齊後續的安排。
這一刻,只見天佑在轟退所有人後,快速的朝遠空疾馳而去。但就是這節骨眼上,一道身影突兀的攔住了他,只見這到來的人一掌拍出,頓時轟破了天佑的防禦屏障,緊接着,那人身形一晃,來到了天佑的近前,大手一按,就擒住了天佑的肩膀,然後,只聽“悶哼”一聲,天佑張口噴出口血霧,神色變得萎靡下來。
衆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誰能想到,這電光火石之間局勢會反轉,那強橫如斯的天佑竟然被人輕易的挫敗,這不禁讓衆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出手的人身上。
“青若佃?是他?”衆人不可思議地看着青若佃,雖然青若佃是至尊巔峰強者,但是他們也聽聞過青若佃的實力,似乎他的實力算不得有多高。但是誰想,他不僅先擒住了那邢塵,如今又擒住了天佑。
“看來,以前我們都小覷了他!”衆人心中尋思着,青若佃的形象立即在他們心目中變得高大偉岸。
“青若佃?好!好啊!”鄭天然也意外的不得了,而且青若佃先後擒住兩人,鄭天然思考是不是以後要好好拉攏這青若佃,令這麼多人束手無策的天佑,在青若佃手中竟然走不出三招。
“青兄,這一次多謝了,這臭小子總算擒住了!”鄭天然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飄飛而起,他相信,他可以報仇了,他可以履行諾言了,他可以將他之前所受的折辱十倍百倍的償還給天佑。
“呵呵,鄭堂主言重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是我該做的事。之前尹堂主也聽聞了這裡的事,命我一定要幫鄭堂主找回場子。如今賊子已經伏誅,我這就帶回宗門,讓尹堂主爲鄭堂主出口氣。”說着,青若佃一抱拳,用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天佑三人,沖天而去,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鄭天然呆呆地看着這一幕,頭腦有些短路。擒住了賊兄,不是理應交給他鄭天然處置嗎?那青若佃,怎麼說帶走就帶走,這不禁讓鄭天然心裡很不舒服。不過一想到青若佃說的是奉尹堂主之命要替他出氣,鄭天然心裡就舒服了許多。
“走,隨我回宗門。”反正不管如何,賊兄已經擒住,鄭天然也不急着在這裡動手,回到宗門內,他有的是法子好好折磨天佑。
當即,一行人氣勢洶洶地朝元鼎派趕去,不一會的功夫,場中就變得冷清起來。那些被天衛帶來的城衛們見大佬們已走,這才悻悻的入場善後。他們的職責雖然是維護此城的治安,但很多時候,他們也僅僅幹着替大佬擦屁股的事。
鄭天然一行很快就返回了門內。而且鄭天然囂張至極,帶着人直接橫穿元鼎派的高空,飛入了內門之地。這在元鼎派內,怕也只有鄭天然敢這麼做了。
說起尹堂主,他是衛堂的堂主,算是青若佃的頂頭上司,平日裡他一直在衛堂內修煉,從不過問其他事,不過他與鄭天然,卻是私交甚好,至於好到什麼程度,那也只有兩人自己知曉了。
“尹堂主在何處?”鄭天然帶着衆人直接來到衛堂的山峰之上,開門見山就朝着衛隊的修者們問道。
其中一人聞言,立即和顏悅色地上前答道,“鄭堂主,堂主正在內院靜修,鄭堂主若有事,可以自行去進去找堂主。”那人很是機靈,鄭天然雖然很少來衛堂的地方,但是隻要堂主不發話,他們都不會阻攔,他們都清楚,兩人之間關係很好。
很快,鄭天然就來到了內院找到了靜修的尹堂主。只是後者對於鄭天然會出現在此很意外。
“怎麼了,鄭兄,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尹堂主一臉和煦地問道。
“尹兄,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那人呢?交給我,我要親自處理。”鄭天然很是霸氣道。
“人?什麼人?”尹堂主一臉的莫名,根本不知道鄭天然所言何事。
鄭天然一怔,有些疑惑,當即追問道,“尹兄,之前你不是吩咐青若佃將人帶回來,你來處置嗎?怎麼,你不知道這個事?”
“有這樣的事?爲兄的確一無所知。”尹堂主見鄭天然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凝重道,“鄭兄,究竟出了什麼事,你直說。”
鄭天然已然意識到不妙,他沒想到,青若佃敢欺騙他,轉瞬之間,鄭天然就有了猜測,那青若佃,不會是假借尹堂主的口諭故意救人吧?那這麼做,那青若佃實在太膽大了。而且,他這樣等於是直接背叛門派。
“他若真敢與我對着幹,我必定要他不得好死。”鄭天然雙拳緊握,心中充滿了憤怒。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名中年人從外面飄然而至,此人一出現,就露出笑臉,道,“原來鄭堂主真的在此,這就好辦了,我也不用多跑一趟丹堂,乾副門主有令,要所有堂主及副堂主去大殿相見,尹堂主,鄭堂主,請吧?”
“乾副門主?”鄭天然和尹堂主對視一眼,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乾副門主,自然指的是乾徒,原金剛門唯一的弟子。羽天齊鳩佔鵲巢,自然給了乾徒極高的待遇,儘管後者很不願意接受。
說起來,元鼎派這麼多年,也就乾徒和沐影寒兩個副門主,只可惜,乾徒懶得管事,一天到晚就在自己的道場裡教授弟子,研究煉器,所以此刻一聽見乾徒召集衆人,鄭天然和尹堂主都有些不以爲然,這個閒散的副門主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