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憑一己之力去淨化整個十八層地域,這位高僧當真是令人欽佩!”羽天齊看到這裡,心中很是感慨,十八層地域,關押着窮兇極惡之輩,甚至有一些都是絕世殺神,這些人心智之堅不說,修爲更是恐怖到極點,羽天齊萬萬想不到,這位高僧走進去,最終還是走了出來,而且還完成了自己的宏願,成爲了佛祖。
羽天齊繼續看下去,雖然這些留文不齊,但羽天齊也能夠看懂個大概。當羽天齊看完所有留字後,羽天齊徹底愣在了原地。就是這些刻畫在此的佛文中,卻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羽天齊做夢都想不到的秘密。
“十八層地域的終點,竟然就是靈山聖地?”羽天齊此刻完全愣神了。在這些佛文中所言,那位大能走出第十八層地域時,卻是直接抵達了靈山,見到了佛祖,然後當時佛界之主見到這位大能,直接封爲古佛,在淨土中給其劃出了道場,讓其傳下自己的道統。
“沒想到去靈山聖地,竟然可以走十八層地域這條路,怕是整個佛界,都沒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吧!”羽天齊有些吃驚,但又有些苦澀,就算知道了這麼一條路,又有誰人敢走!十八層地獄,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可以闖入的,至少,羽天齊不覺得自己有這種能力。
“即使知道了又如何,這終究是一條行不通的路!”搖了搖頭,羽天齊苦笑一聲,走進破廟,對着那半尊佛像一禮,便也離開了這破廟。這破廟,是那位高僧後來的隱修之所,他沒有應佛主之約留在淨土內,而是回到了這方天地,只不過歲月流逝,也不知如今這位高僧在哪裡苦修。
不過,羽天齊倒是記住了這位高僧的名諱,苦樂!怕其師父就是希望他能夠嚐盡世間的苦與樂,最終大徹大悟。
夜幕降臨,羽天齊原路而回,雖然轉悠了一天沒有多大收穫,但羽天齊並不氣餒,來日方長,自己有的是時間想辦法。
夜晚的佛緣城仍就回蕩着經久不息的誦經聲,羽天齊一邊聽着那些誦讀出的佛經,一邊尋思着進入淨土的方法,不知不覺間,羽天齊就回到了王大山的府邸。只不過,當羽天齊回到府邸時,卻看見的,是一片廢墟。
“怎麼回事!”羽天齊神色微變,立馬散開靈識查看,在這片廢墟中,羽天齊發現了不少打鬥的痕跡,只不過卻沒有一具屍體,整個府邸的人似乎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
“佛緣城中怎麼會有人打架鬥毆,難道是和此處的僧侶產生了矛盾?”羽天齊驚疑不定,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這裡的佛修可不是惹麻煩的人,更不會做出毀人府邸的事。而且更爲奇怪的是,這麼一處府邸被毀,整個佛緣城就沒人發現。
“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他的目標是王大山還是我?”羽天齊心念急轉之間,就有了一些猜測。王大山就一個普通的帝境修者,就算有仇家尋仇,有痞子龍這些個道帝巔峰強者在,又有誰能毀了這裡。
“怕多半是針對我而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蹤跡,也不知是哪方勢力的人!”羽天齊神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自己被追殺,來時倚天靈尊就已經告誡過自己,只是羽天齊沒想到,那羣人來的這麼快,而且實力這麼強。
“這周遭明顯佈置了強大的封印陣法,隔絕了此界與外界的聯繫。連痞子龍等人都沒能轟破這結界,這些人準備的可真是齊全!”羽天齊如今最擔心的,就是痞子龍等人的安危,也不知他們是遭了毒手還是跑掉了。
“什麼人!”就在羽天齊思考時,側面忽然傳來了一道隱匿的氣息。羽天齊的靈識散開的第一時間,就鎖定住了那氣息的主人。
那人見行跡敗露,想也沒想就扭頭躥去,速度之快,僅僅眨眼的功夫就要跑出羽天齊的靈識範圍。
“想走,哪裡有這麼容易!”羽天齊冷哼一聲,立即施展出身形,緊追而去。羽天齊懷疑,這鬼鬼祟祟之人便是對付痞子龍等人的一名共犯。羽天齊不敢大意,可謂傾盡全力追趕,這可是尋到痞子龍等人的唯一線索。
那人的速度的確快,可是卻仍就不如羽天齊,不一會的功夫,羽天齊就追到了那人身後不遠處。那人知道自己要是就這麼跑,肯定跑不出羽天齊的掌心,當即,他也沒想,直接出手朝四周的佛廟轟擊去。
“轟隆隆!”
佛緣城內,響起一道道驚天炸響,就連城中一座極爲高聳的佛像都被那人轟塌,霎時間,整個城市內響起無數驚呼聲與怒喝聲,那些個佛修,更是難以淡定,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在空中一跑一追的兩道身影。
“該死,竟然想渾水摸魚!”羽天齊怒不可遏,那人襲擊寺廟、轟塌佛像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製造混亂,給自己創造逃跑的條件。不得不說,他成功了,而且效果很好。
整個佛緣城內,那些佛家高手第一時間援手而來,展開了對羽天齊二人的圍捕,那手段之狠,讓羽天齊都不由得膽顫心驚。
“這些個禿驢這麼拼命,不就是損毀一些寺廟和佛像,擾了佛緣城的清修嘛!”羽天齊撅了撅嘴很是不敢苟同道,不過此刻,羽天齊卻也不敢造次,在佛緣城與這些和尚扛上,明顯是自討苦吃。
此時此刻,羽天齊來不及追擊那逃跑之人,身形一晃,就朝地面落去,第一時間衝進了人羣中,而那逃跑之人,也是一樣,朝另一堆佛修隊伍中衝去,眨眼間,羽天齊和那逃跑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讓那羣和尚大爲惱怒。
“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兩人捉住!”那些護衛羅漢很是憤怒,佛緣城建立這無數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挑釁,這可是明擺着挑釁整個佛界的威嚴。
人羣中,一道瘦弱的身影遊走在人羣中,他披着一件極爲破爛的僧袍,腳步很快,他低頭快步走去,不一會的功夫就離開了事發之地。
“好險,之前差點被那人追到了,看來此人不如想象的好對付!”這人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着,朝着佛緣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