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一千人的隊伍慢慢的行駛在官道上,向着北方行去。路上,江曉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統領,這樣得罪晉王的使者,難道……難道我們真的要和晉王全面開戰嗎?這樣恐怕不妥吧……”
韓東看了一眼江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意識到剛纔的魯莽,但是韓東卻沒有絲毫後悔,轉頭看着江曉,說道,“江曉,你還是回去吧,然後修書一封給李隆,說一下我們的計策,幫助他們拿下大名府。”
江曉已經,沒有想到韓東這麼快就想到了好的計策,連忙問道,“統領,什麼計策?”
韓東看着江曉,說道,“我們邊軍現在一萬兩千人,我帶走了一千人,留下一千人看守冀州,其餘的兵分三路,分別進攻武定、高唐和臨清,這些地方乃前青州行省的地界,然而兵荒馬亂的,晉王和趙青雲都無暇顧及,但是這些地方又和晉王利益密切先關,若是工科這些地方,然後在合併包圍大名府,三面夾擊,到時候晉王肯定會大亂的,而且武定高唐一破,這黃河防線就不是他們晉王那麼容易防守的了,畢竟黃河這麼長,到時候,若是從黃河過去,然後一路向西,直接進攻汴京城,就不愁大名府前線的晉王兵力不後退了。”
“圍魏救趙?”江曉眼中一亮,看着韓東說道,“不過統領,我看還能夠在稍微改動一下,反正我們是要逼迫晉王儘快和咱們和解的,我們和李隆他們說說這個計策,到時候,讓李隆在大名府暫且採取守勢,然後分兵臨清、高唐,然後伺機做出越過黃河之勢,咱們邊軍就直接兵出武定,然後合圍高唐,也一同和李隆所部威懾黃河南岸,到時候,晉王意識到咱們兵鋒所向,知道若是讓咱們越過黃河就會直接圍攻汴京城的時候肯定慌張,這個時候不愁晉王不催着錢安國談判,到時候,呵呵……”
韓東笑着看着江曉,“你小子……呵呵……好了,反正我們現在就先晾着錢安國,還有一點,孫正聲必須死,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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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頓時一驚,沒有想到韓東這次是真要下殺手了,看來孫正聲這次是凶多吉少了,“統領,現在就殺了,是不是有點早?而且,這孫正聲怎麼能夠輕易就死了呢?那不是便宜他了?”
韓東點點頭,看着江曉,“那好吧,暫且放着,等到日後折磨一番再殺了她,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切按着韓東和江曉設想的進行着,不過,李隆的軍隊卻並沒有開往高唐,只是就近的佔領了臨清。而江曉和鄒春等人也按照韓東和江曉設想的正在向着武定、高唐、德州三地進發,德州靠近冀州,首先便佔領了。而其餘兩路也正欲*火如荼的進發着。
汴京城的晉王也終於着急了,雖說黃河以北的高唐、武定等地不是自己控制着,但是這些地方也確實是雞肋,自己又不可能真的捨棄,但是這些地方也確實不能夠派出太多的兵力,因爲大名府還在那裡對峙着,牽制了很大一部分兵力,而且還有澤州過來的五萬河東軍,這個地方也是重鎮,晉王不由一陣惱怒,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錢安國和孫正聲還沒有把事情辦穩妥。
九月初九的時候,冀州快馬報知汴京,錢安國孫正聲等人已經和韓東起衝突了,孫正聲被關押起來,韓東放話不殺了孫正聲誓不爲人,而韓東則是帶着莫羽汐的靈柩前往代州了。
晉王一聽,便知道這韓東是賭氣呢,他這樣做是不想談判,然後等到晉王着急,以期得到好處。晉王不由大爲惱怒,沒有想到小小的邊軍現在都起到自己的頭上了,但是想想邊軍手中掌握着榷場的馬匹,晉王還是不得不忍住了,於是晉王再次的派了一個使臣前往冀州,並且快馬往代州送了一封信,希望韓東能夠摒棄前嫌,再次與晉王所部合作。
九月十五,江曉和鄒春所部像預期之中一樣,佔領了黃河以北的武定、高唐等地,而大名府的對峙依舊,有了來自邊軍的糧草支持,河東軍倒也不怕。
從澤州南下懷慶府的劉海所部也已經出了天井關,正與晉王所部對峙於懷慶城外,而晉王是火急火燎的,南邊的趙青雲也趁火打劫,趙青雲盡起潁州、宿州、徐州之兵,兵分三路,汝寧府、陳州、歸德府,歸德府離汴京城已是非常之近了,若是歸德府陷落,那麼汴京城便岌岌可危了,所以晉王現在是危在旦夕,只求能夠儘快和韓東結好,以期韓東率先退出去,到時候,糧草問題,河東也會退兵防守的,到時候騰出手,在收拾趙青雲,不然汴京城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九月十五的時候,韓東卻接到了兩分不同的信件,一份是由高唐前線的江曉鄒春發來的,說高唐、德州、武定三地已經被邊軍順利的佔據了,時局發展極爲順利。並且詳細說了戰況。
而另一份卻是從汴京城來的,韓東看着這封信,不由一笑,這晉王還是忍不住了,拆開信後,正如韓東所料,晉王是真到了危難地步了,從心中可以看出,“韓將軍大德,先前多有叨擾……錢安國得罪之處,還望將軍寬恕……孫正聲宵小不識將軍大德,願憑將軍處置……”等等,最後還希望韓東能夠摒棄前嫌,早日結下友好之關係,希望韓東能夠早日結好。
韓東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身來到了莫羽汐的靈堂,雙手扶着莫羽汐的靈柩,眼淚再次凜然而下,“莫姑娘,孫正聲這狗賊已被我擒住,現在晉王那狗賊我還不能親自執來,不能爲莫姑娘報仇,還望莫姑娘在天之靈原諒韓東。”
韓東慢慢的跪了下來,扶着靈柩說道,“此次不能爲莫姑娘親手報仇,韓某愧對莫姑娘在天之靈,待到十月初一之日,韓某定當拿來孫正聲的項上人頭,以祭奠莫姑娘在天之靈。”
“此次韓某遠去冀州,不能陪伴莫姑娘,韓某……”說着,韓東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冀州城,九月二十
韓東等人感到了冀州城,而江曉鄒春等人也從前線趕了回來,但是韓東卻並沒有讓他們過多停留,而又趕往了前線。
大廳之中,韓東與錢安國以及後來趕到的使者汪海洋一起坐着。
韓東並沒有先開口說話,而汪海洋先開口說道,“韓將軍,先前多有得罪,還望韓將軍寬宏大量。”
韓東擺了擺手,看着汪海洋,說道,“呵呵,我韓某人豈是小人,先前之事就此過去便是。”
“如此便多謝韓將軍大恩了。”汪海洋連忙說道。
這時,錢安國對着韓東拱了拱手,說道,“謝謝韓將軍寬宏大量!”
一陣寒暄過後,汪海洋直奔主題說道,“此前不知實情,竟致使韓將軍失其所愛,現已帶元兇至此,還望將軍懲罰!”
韓東一怔,沒有想到這次的使者來到這裡竟然是直接把孫正聲這一顆棋子給拋棄了,直接把孫正聲說成元兇,那韓東本來想殺了孫正聲,現在看來是名正言順了,韓東笑了笑,“孫正聲實乃我韓某人不共戴天之仇,我必定親手斬下此人腦袋,以祭奠莫羽汐之在天之靈!”
語氣之中透漏着陣陣寒意,殺氣四溢使得汪海洋也不禁有些詫異,沒有想到這韓東的怒火竟然這麼大,而且這韓東對於莫羽汐的輕易如此之深,實乃少見,畢竟莫羽汐乃風塵女子,雖說只是賣藝,但是是賤籍,身份不同,兩人必定有所隔閡,但是韓東的表現卻讓汪海洋大吃一驚,“韓將軍重情之人,讓老夫佩服之至啊!”汪海洋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孫正聲伏法,想必韓將軍怒火已經消了,對於先前的事情,還望韓將軍不要記恨於心,我們晉王誠信賠不是,願意奉上白銀一萬兩,希望韓將軍退兵。”
韓東沒有想到這汪海洋這麼大的歲數,卻並沒有太多的心計,而是直接說出了條件,雖然只是一部分,但是一萬兩白銀,還是很大一筆數字了,韓東笑了笑,看着汪海洋說道,“大人,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粗人的規矩嗎?”
韓東這話是在提醒汪海洋關於武定、高唐等地的問題,畢竟這些地方現在已經被韓東的邊軍佔領了,恐怕晉王想要表示不願意也已經晚了。
汪海洋當然知道這些事情,看着韓東,說道,“當然不會不知道的。這些地方權當是我們賠罪了,既然已經是邊軍的了,那我們就做個順水人情,讓與你們邊軍了,也以此表示我們晉王對於韓將軍的敬意,還望將軍能夠笑納。”
韓東卻沒有想到這些原本晉王實力不是很大的地方,現在卻被晉王當做是賠罪的禮品送給了韓東,這樣的做法也實在是高明,不過,韓東當然不會放棄不要了,吃到嘴裡的東西,怎麼會吐出來呢?韓東笑了笑,看着汪海洋,“如此便多謝晉王大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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