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突然轉變的戰局,周含雲身前大量白色氣流匯聚在一起,似乎想要凝聚出什麼東西一般,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凌殤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長劍停在周含雲額前,劍尖上泛起的寒光看得周含雲膽戰心驚,被嚇得臉色蒼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好!”不知道是誰率先開始鼓掌。
“太精彩了!”
“源神在上!”
“周含雲真是不自量力啊,凌殤天下第一!”
人羣中爆發出了熱烈的喝彩聲,似乎大家都對周含雲很不感冒的樣子,幾乎是一邊倒地支持凌殤。
“我......輸了。”周含雲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低聲道。
“你已經打得很好了,大大超出我的意料。”凌殤道,將長劍重新收回劍鞘,彎下腰,朝周含雲伸出了手。
周含雲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拉住了凌殤的手,被凌殤扶着站了起來。
“只是源賦強而已,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周含雲苦笑道。
“對了,你那源賦是什麼?挺神奇的啊,似乎物理攻擊對它的傷害很有限。”凌殤疑惑地問道。
“空氣操縱。這就是我的源賦,這個源賦其實非常強,但是由於我的修爲限制,我現在只能做到控制周圍空氣的溫度的程度而已。”周含雲道,“剛纔攻擊你的白球是我的第一基礎源技。”
居然是空氣操縱,範圍非常廣。我記得葉冰娜之前說過,屬性類的源賦相對來說都是比較強的,剛纔第三節課時教師講過風屬性也是一種屬性,而空氣操縱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風屬性也有交叉,難怪她會說是源賦強的緣故,但是既然她的源賦這麼好,爲何她的源力等級卻那麼低呢?如果她的修爲再高一些,說不定就真的能與我好好過上幾招了。
“你現在的修爲是?”凌殤遲疑道。
“九級源始者。很驚訝吧?我居然還沒有達到靈源始者階級。”周含雲苦笑道。
“這樣啊......你能跟我說一下,非要找我打一架的原因麼?”凌殤皺眉道。
“不能。”周含雲毫不猶豫地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可以告訴我你的困難。於蛟跟我說,你是那種有受虐癖好的人,我不太相信。”凌殤平靜地看着周含雲。
“......抱歉,不能。”周含雲眼底閃過一抹猶豫。
凌殤刻意壓低了聲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會不會跟你的修爲有所關係?難道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導致你的修爲一直卡在九級源始者的瓶頸無法突破,所以你才希望能夠通過與強者戰鬥,刺激自己突破?”
聞言,周含雲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隨即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耳根都滾燙了起來。
看到周含雲一臉窘迫的模樣,凌殤心中暗歎一聲,果然和他猜的一樣。根據他所聽到的傳言,周含雲的種種行爲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純粹在沒事找事。
如果說,不交保護費而導致捱揍的行爲,可以解釋爲她有着極強的自尊心,還算合乎情理的話,像剛纔這種莫名其妙找自己打架的行爲就完全是毫無道理可言了。
明知自己誰也打不過卻還一直到處討打的行爲,如果不是那些有這種癖好的特殊人士的話,凌殤就只能認爲這可能是她的一種修煉方式了。
周含雲先是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衆人,隨即眼含深意地看了凌殤一眼:“留個手機號吧,放學後我聯繫你。”
怎麼回事?爲什麼要等到放學後?午休時間不是還有一個小時嗎?
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凌殤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交換了手機號以後,周含雲就匆匆離開了。
凌殤無奈地搖了搖頭,周含雲說是要聯繫自己,但他心裡卻沒底。如果是修煉方面的事情的話,自己都還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而已,根本就幫不了她什麼。
就在這時,凌殤忽然察覺到了一道不尋常的視線,猛地一扭頭,便是看見一名穿着和羅元青一樣的白大褂的疑似教師的中年人朝着他微笑着點了點頭。
凌殤心感疑惑,剛欲過去找他交談,卻是看到那中年人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食堂。
“什麼啊......”凌殤嘴裡嘟囔了一句,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他並沒有從那中年人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源力波動,如果是教師的話,不應該一點源力都沒有。難道他只是一位普通人嗎?對了,他或許就是這座聖火源力學院的校醫呢。如果是校醫的話,就解釋得通了,一身白大褂太容易讓人誤解了。
眼看着激動的衆人又要簇擁上來,於蛟連忙站到了凌殤的身前衝着衆人擺了擺手:“各位請聽我說,凌殤今天已經很累了,需要足夠的時間休息。”
於蛟左手放在小腹處,右手五指併攏手心向上,指向食堂的門口,.上身略微前傾,朝着食堂門口那邊做了一個標準的請的手勢:“老大,這邊請!”
凌殤面露尷尬地朝着他點了點頭,在於蛟的護送下,在狂熱的衆人的視線之中離開了食堂。
走出了食堂,於蛟顯得有些亢奮:“老大,接下來去哪兒?”
“都說了不用叫我老大啦,我想想,先帶我熟悉下學院的環境吧。”凌殤尷尬地道,“我還有很多地方都沒去過呢。”
“好咧!”於蛟笑着道,對於此前一直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的他來說,如今陰差陽錯之下居然抱上了凌殤這麼粗的大腿,跟着凌殤混,感覺自己都開始變得威風起來了。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狐假虎威的感覺,他有些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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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頂石壁,繪着各式各樣的源獸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着一張張的源獸皮,奢侈至極。
戴勇軍神色緊張地跪在一張源獸皮上,大光頭上早已汗如雨下,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嘴脣都在輕微地顫抖着。
這裡是戴家的府邸,戴勇軍的家。
“豈有此理!”端坐在刻有蛇紋的木椅上的一位衣着華麗的中年人朝着戴勇軍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