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錢幣在紙上慢慢的滑着,“楊濤?”他跟着念出來。
錢幣到YES位上。
“能告訴我那天在圖書館發生了什麼事嗎?”
錢幣抖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想也不會強破你。”
錢幣停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慢慢移動。
“那天我在多功能廳上《美術鑑賞》,我只覺得很累,想睡覺,於是我就睡了,可是我睡着睡着,就聽見老師在叫我,我擡起頭,她還在講課,我低下頭繼續睡。然而她又叫我,我就上前找她,我一步一步的離她越來越近,可她卻不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於是我往回走,可是我清楚的看見我還趴在那張桌子上。”
“你沒試着再回你的身體裡去嗎?”
“我試過,可是不行,我直接從身體穿過去,再後來我必須走,所以我就走了。 ”
“必須走?有人趕你嗎?”
“不是,那天老師講的是一些世界名畫,講米開朗基羅和梵高時我還不感覺什麼,可是後來她放了一張庭聖母的畫,我身體很難受,必須逃。”
“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名畫,拉斐爾的西斯庭聖母?”
“是,好象是這個名字。”
“那你可以講講你……”
“對不起,我得走了。有強大的力量在控制我,我不能再說了。”
“好,那我幫你歸位,謝謝你。”
“不客氣。”
點燃一張送魂符,再輕輕的念幾句咒語,熱浪襲來,剛纔的涼爽一絲不剩,錢幣滑到了送靈位。亡靈請完了,大家都知道再不能見他了,也許今天他就去六道輪迴投胎去了!每個人都在心裡默默爲他祈福。
怕剛纔不小心把別的鬼招來,許閒把剩下的幾張符也燒完了。
送走亡靈後,大家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些疑點在大家心裡愈結沉重。那個女鬼,那個地下室,還有那不知那裡來的黑黃的水。
許閒知道是挨個打開這個心結的時候了,他決定明天就先去圖書館看看,就算砸也要把門砸開,只有那裡是現在他們唯一能夠下手的線索。他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其它人,因爲其中的變量已經不是一般的常人能夠解決的了。
許閒有了自己主意,於是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安慰其它人:“雖然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不過也沒什麼好失望的,還是睡覺纔是個正理。”說着就一躍上了牀。
其它人也受了感染,大家都作出一副釋然的樣子,各自回到自己的牀位去。
第二天,一個普通的週日的早上,沒有一個大學生不喜歡它的,這樣的早上是個睡覺的最好時光。舒服,懶散,有時還會伴隨着恍惚間的意淫。
劉權在八點鐘左右醒來的,由於他就睡在南面的上鋪,所以他一睜眼就看見了對面下鋪的許閒背後的牆上有一整片的石灰前面塌落了,石灰後面是黑乎乎的糾纏在一起的一片東西。
他揉了揉睡眼,忽然間他直覺地明白了那是什麼,他猛地坐直起來,尖叫着喊着許閒地名字。
整個寢室,甚至整幢宿舍樓都可以聽見他歇斯底里地怪叫。
許閒也被第一時間叫醒,他一個翻身要坐起來,只覺得手指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用力一拉纔將那東西拉斷。
這時他也發現他纏繞在指間地是什麼東西,是一簇人地頭髮,他本能地往外撲,如此之迅速把他上鋪下來地**一起橫空撲到了對面劉斌的牀邊。
這時吳希也下來,幾乎寢室裡的人都發現裡那是一堆嵌在牆壁裡的頭髮。而且是女人的,只有女人的頭髮纔可以那麼長,那麼纏。
大家一下子愣在那裡,不過就是兩三秒的時間裡大家都瘋似地往外跑,沒有人再可以在這樣的環境裡帶下去裡,尤其似他們忽然知道他們寢室裡一直睡着另外一個人,女人,死人,那種長髮纏手地感覺讓人毛骨悚然地膩心。
這時門口已經有幾個好事的同學,見裡面的人衝出來就掩不住好奇地進去看個究竟,當然不會有好的印象。
驚惶過後已經有人打電話給公安局了,學校裡接連出了兩起離奇的命案,公安機關早就對此嚴加重視了,一接到電話,就有人過來了。
法醫鑑定的結果是一個女子年齡在23-25歲之間,被人用手銬背銬着,真正死因不明,不過死後被懶腰分屍,上半身面北被澆注在509#寢室靠北的牆上。(所以吳希夢到有人說好朋友背靠背)由於屍體一直被貯藏在水泥中,腐敗後致使屍體和水泥間留下一層空氣層,故屍體得到了很好的保存,現在警方正在努力恢復死者生前的樣子。
以上這些都是後話,我們回說509寢室的幾個人從宿舍裡逃出來,他們稍微平靜一點後發現劉斌和張小迪兩個人都不在了,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他們去了那裡?誰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