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宿舍樓裡都傳來哭泣聲,尖叫聲。我們幾個人儘量圍坐在一起,寢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林白。我把我對宿舍底樓生活老師的疑問告訴了他,他的語氣也緊張了起來,“這就意味着我們的行動多一個人瞭解了。看來那個老師真的不是尋常人。對了曉雪,何晨剛纔教了我一種方法,利用攝魂鏡將鬼印記清除,這樣我們就能打開案件記錄隱藏的內容了。說實在的,說不定也沒什麼,不過我們還是小心點好。你們寢室的睡覺了嗎?”
“還沒呢!剛纔寢室的走廊上傳來許多人的跑步聲,又是敲門聲,估計整棟樓都嚇得沒人敢睡覺了。你們那邊呢?”
“還好,幾個男生像什麼事都發生似的,還在玩撲克呢,就是沒以前囂張了。呵呵。”
“是嗎?你們膽子可真大!”
“你沒事就早點休息吧,反正蕭芙莉給了我們十天的時間,這段時間內她應該不會隨便殺人的。”
“恩,我知道。”
不知道從何時起,林白開始給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了。從遇到他們也是我的萬幸,不然說不定早死在李緦佟手裡了。也想不到,跟着我們家生活了十幾年的司機,也算是我父母的半個兒子了,竟然是個陰陽人,還與封靈族有關。我越來越看不清這個世界,到底在我們周圍有多少人可以相信,又有多少人不能相信。誰是誰非,誰善誰惡,真的很難判斷了。
晚上的時候,我和寢室的朋友聊了很久,談我們快樂的過去,沒有人願意去回想最近發生的一切。似乎,這是大家最後的機會了。說着說着,我們都哭了起來。難道真的要就此結束了嗎?難道註定我們都沒有未來了嗎?
第二天早晨。一切生活又恢復了正常,但是似乎沒有人可以走出學校。除了我和林白傻呆呆地站在那裡,看着他們都被隱形的界線彈了回來。薛佳無奈地嘆氣,“哎,算了。”
曹昔說,“昨天下午的時候,好多老師都回家了,在學校的全是學生,老師只有幾個,這下怎麼辦啊?”
陳淑好奇地問,“難道外面的人都不會覺得奇怪嗎?我們在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我跟她們說,“凡是走出了這個學校的人全都已經神經失常了,我和林白的父親就是這樣……而且,鬼給學校做了一個假象,在外面的人看來,學校裡面依然是風平浪靜的,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裡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我們怎麼尖叫他們都是聽不到的。而且一旦我們有機會出去了,和我們接觸了人也會受到鬼的殘害,所以爲了更多人的安全,我們還是靜靜地在學校裡面想辦法的好。”
林白點頭,“是的,我們只有十天時間,但是十天時間裡面說不定我們就能有所突破。希望大家都能夠幫忙。現在,我就有事需要你們的幫助。”
薛佳說,“你說吧,只要是我們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幫。”
林白說好,“你們到網絡上去找找任何有關防鬼的介紹和方法,最好找歷史悠久的,最實用的方法。然後把它打印出來,再複印了,發到每個人的手裡。教大家如何自救。”
林白又轉身對他寢室的男生們說,“然後還要麻煩你們照我昨天教你們的方法,將學校裡面的雜草編出符案來,能弄多少是多少。最好你們親自動手,不是我信不過其他人,還是隻要弄錯了一步,防鬼的就很可能便成引鬼的了,大家一定要小心仔細。”
“知道了。”
等所有的人都有事做了,我和林白又專進了校長的辦公室裡。他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好吧,我們現在開始。”他拿出攝魂鏡,唸了咒語後將鏡面對準案件記錄的書面,霎時間就發出了“沙沙”的聲音,他說,“果然有內容。”頓時青煙四起,跟上次打開校規的時候差不多的情景。攝魂鏡在林皓白的手上,似乎威力也比原來大了不少。
我用刀片小心地把封面剝開。前後都露出了幾頁密密麻麻的字。
上面寫着:調查這個案件已經很多天了,但是依然沒有絲毫的線索。好象有什麼事情被大家刻意地隱瞞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可以判斷它的確跟學校的高層有關。不合作的人太多,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展傑,屍體被發現在學校的游泳池內,死亡原因卻不是溺水,而是心臟麻痹。他沒有心臟病史,那究竟是看見了什麼會如此的驚慌?
同一時間,另一個學生江亦成的屍體也被髮生,在學校的垃圾堆旁邊。
此後,還有一個學生從教學樓上跳了下來。
……
一共死了七人。
如果是死在一起,也許還能跟某些意外扯上關係,可是那樣下來,七個人都死在不同的位置,卻在同一天內。實在是很奇怪。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就是,這七個人死亡的地點,距離宿舍的位置都是相同的長度。像是有時間或是空間暗示,他們的死亡,彷彿是某種刻意的設計。沒有目擊證人,全部都是突然死亡。這是學生反抗教育的形式嗎?還是一場預謀?又有什麼人可以精確地計算出多人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地點,讓他們圍着學校的宿舍排成一個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