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添哲果真在廚房忙乎了幾分鐘、把碗刷了,然後才上樓去。
進廚房幹活,這絕對是他出生將近二十九年來的第一次。
沒辦法,老婆和老孃都對他有意見了。
他本以爲樓鳳展這會是倒在牀上蒙着頭哭,結果想錯了,樓鳳展眼中的淚水早就乾涸了。似乎也梳洗過了,正坐牀上看着雜誌啦。
方添哲一邊脫外套,一邊解領帶,一邊還瞟着眼睛看她。
終於光了,裸了。
進浴室沖洗一番後竄到牀上,摟住了她。
“你放開我!”樓鳳展的拳頭不怎麼用力的不停地砸到他的肩膀。
方添哲卻將她抱得更緊了,直至最後她都沒法動,說:“老婆,我跟溫蘊真沒什麼,相信我。”
“鬼才信!”樓鳳展傲嬌的扭頭,儘量使自己保持無謂的心態。
“你是鬼啊,小鬼啊,你信啊。”方添哲很入迷地嗅了嗅她頭髮的香味。
樓鳳展怒斥,“滾!你纔是鬼!禽獸不如的壞男、騷男!”
“我怎麼壞,怎麼騷了?”方添哲有些苦悶。
“你就是壞、就是騷,你鬆開我!”樓鳳展還在他的懷中掙扎。
方添哲又吻了吻她的一隻耳垂,很認真地說:“壞也只壞你,騷也只騷你,總之就你一個女人。”
“那溫蘊啦?”樓鳳展稍稍鎮定下來,小聲而又好聲的問。
“她是過去,就像付崗科是你的過去,高楓是你的過去一樣。”
kao,幹嘛打這個比喻?現在她和付崗科、高楓兩人根本都沒有存聯繫方式的。上週五無意間遇見高楓。回來還被羞辱了。而他的溫蘊,還給他留了個火辣的吻痕,這能比嗎?
儘管樓鳳展有些不服氣,但還是追問一句:“你和她真沒什麼啊?”
“沒有。絕對沒有。”方添哲黝黑的眼瞳凝視樓鳳展澄澈的桃眸。彷彿在告訴她,一定要相信他。
樓鳳展心有不甘的咬咬嘴巴,道:“好吧。我相信你吧。”
“吧?”方添哲皺眉。
樓鳳展道:“我相信你。”
方添哲明媚地笑了,開心的捧住她的小臉蛋,溫潤的嘴脣在她的眼瞼上、鼻子上、臉頰上、嘴脣上輕啄,道:“我只愛你的,我的小女人。”
“你幹嘛?我懷孕了,不能做那個。”樓鳳展有些心驚膽寒。
“就親親而已。沒事的,寶貝。”方添哲仍然很專心。吻她下巴的同時將手伸進她的睡衣裡,輕輕地把揉着她兩邊的柔軟。
“你幹嘛?以後我們倆分房睡!”又變得激動起來的樓鳳展強烈建議。
“胡扯!分房睡我們結婚幹嘛?”方添哲停下來白她一眼,然後繼續自己的事,親吻她的兩峰。
樓鳳展抱住他的腦袋,說:“添哲,我真的懷孕了。做了早孕測試的,真不能與你交歡了,你必須得忍住啊!”
無奈。徹底安分下來的方添哲道:“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只是在向你證明,你老公的熱情一絲不少的留回來貢獻給你了!”
“哼,學會油嘴了,打你……”心中戾氣全消的樓鳳展隨手拾起一個枕頭,準備往他頭上砸。
“慢!”方添哲搶住,變了臉似的冷聲說,“我說過不許你碰我的頭,除開上牀的時候!”
樓鳳展努力抿緊嘴巴,卻還是忍不住綻開了笑顏,“現在就是在牀上啊……”
“但不是上牀,ok?我們睡覺!”方添哲扯了扯被子,強硬的抱樓鳳展躺下,雙腿夾緊她的雙腿,捂暖她的身子,並閉上了眼睛。
樓鳳展又不贊同了,“這麼早就睡?才九點多啦!”
方添哲提議,“那我們聊聊天?”
“好!來給我們的新寶寶想名字,墨瑋是我取的,這一個該你了!”
“這麼快?我還懷疑你是不是真懷了?明天帶你去醫院做檢查確認了再說吧!”
“那也要想好名字啊,反正我也很想生一個漂亮女兒了。”
“嗯……”方添哲思考着,過了一會兒,道,“男孩的話,延續墨字,叫墨琛。女孩的話,叫若錦。你覺得怎麼樣?”
“方墨琛,方若錦,好,老公,你還蠻有文采嘛,一下子就想出這樣兩個好名字!”樓鳳展由衷的稱讚他。
方添哲更得意了,“那是自然,你老公我可是天才的智商!”
“切,臭美!”樓鳳展一向鄙視他的自大。
方添哲讓她的圓腦袋緊挨着自己的心口,臉上笑容不退,說:“對了老婆,你那會誇我牀上功夫好,難怪以前你的樣子總是那麼享受了。”
“不許亂說!我什麼時候享受過啊,都是你在蹂躪我!”樓鳳展也閉上了眼睛,不過鼻尖依然蹭着他胸部的皮膚。
“死不認賬……”方添哲低斥一聲,手探進她的內褲,抓了抓她屁股兩邊的贅肉,問,“你老公我還有什麼優點?”
“會調情、吻技好。”想都沒想的樓鳳展脫口而出。
“全是這方面的?”
“我只能想到你這方面有優點。”
……
週二清早,方添哲到拓遠集團總部上班。
四個助理到他辦公室報到。給其安排工作後獨讓李康留了下來。
“李康,以最快的速度調查一件事出來。”
“方董,您吩咐。”李康微微躬身。
“八年前,還在北京a大讀書的溫蘊,經歷了什麼,有沒有住院打胎之類的。然後,她來c市的這一段時間裡,跟誰來往的比較多。”
“好的。我這就去。”李康點點頭,馬上走了。
月光海岸大酒店。全身疲乏的溫蘊一直睡到九點半才起牀。
此時,站在洗浴間的落地鏡前看自己,樣子很消沉、頹廢,頭髮也很凌亂,不過衣裳是完整的。
她大致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她借酒醉之由,纏着方添哲,並強烈的、主動的要求跟他上牀……可是,被他拒絕了。
驀然,她白裡透紅的臉蛋刷的一下變黑,怎麼可以如此?恍然覺得她自己不僅沒了自尊,更沒了廉恥。
中午,又跟林沁見面了,兩個女人在一起吃飯聊天。
“溫蘊,不要垂頭喪氣,雖然你這次失敗了,但還是得感到高興啊,起碼你試探出了方添哲他是在乎你的!”林沁安慰她。
“對,他是個好男人,儘管心底還有我,可出於對老婆和孩子的責任,便沒有碰我。”溫蘊笑容苦澀,端起杯中的咖啡,大口的喝了起來。
“溫蘊,再加一把勁吧,今晚又有絕好的機會的!”林沁又開始鼓勵她了。
“今晚?什麼絕好的機會?”愕然的溫蘊皺起柳葉眉。
林沁抿脣一笑,精明的鳳眼盯着她道,“你邁出奪回方添哲的又一大步的機會啊,c市純美公司的開張宴!”
“你的意思是?”溫蘊的目光也變的陰鷙了。
“我給你一樣好東西。”林沁掏出小包不到一克的白色粉末。
霎時,溫蘊驚得瞪圓了眼睛,“這是什麼?”
“姝寂香。一種催情藥。”林沁笑容很矜貴、很優雅。
“催情藥?你給我催情藥,給方添哲吃?”
林沁點頭,將小塑料袋輕輕地放到溫蘊手心,道:“自己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晚上我會配合你的。”說完,提起自己的包包,走了。
“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溫蘊將它慢慢握緊,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
話說c市第二富有的家族企業林氏,旗下主要產業公司x國際貿易,以經營特色服裝、度假休閒、異味飲食、娛樂消遣爲主,商界地位搖不可墜。娛樂消遣那塊更是縱橫中外,賭場、洗腳城、娛樂城開遍亞洲各地。因此,林家人早在n年前就友結了東南亞地區最大的黑幫組織虎義幫,如今其大少爺林湛便是裡頭的第二號角色。
普通人不知道,稍有一點社會地位的人心底卻比較清楚,以致一般人均不敢惹林家,對林家人更是避諱三分。
姝寂香由生長在菲律賓某個小島上的幾種野生植物提煉而成。是虎義幫秘密開發研究的。不給外人用,也不被外人知。供虎義幫一些首領們去娛樂城找ji時,下在那些女人的酒水裡。這樣,服後的女人會變得慾火焚身、媚態朦朧、激情四射。可過了幾年之後,她們又會在某天突然呈現因操勞過度而體力透支的跡象。實際上呢,問題根源於她們體內的五臟六腑早在幾年前就悄悄的加速衰竭了。
所以,只有虎義幫上頭的人才瞭解,這名叫姝寂香的白色粉末,小意義說是一種催情藥,大意義卻是一種慢性毒。當年,因爲葉夢儀爲方家生下了方添哲,爲了鞏固自己地位而心切求子的程月英,找其表哥林德文要得了與現在溫蘊手中同等重量的姝寂香,然後偷偷地下在了方漸弘吃飯時喝的湯裡。
當然,事先的程月英也不知道它還是一沾即中的頑固慢性毒。
林沁走到地下車庫,坐在自己的車裡,心情複雜和不安。想:方添哲,你不能怪我狠心想要你的命,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姝寂香,它是我能用來對付你的最後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