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跟在哥哥身後尋求保護的小破孩了,再也不是一遇到事就會哭鼻子的小菜鳥了。我已經長大了,成熟了,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請你以後不要總是拿看小孩子的眼光看我了好嗎?”正如任曉所想,王詩韻早已褪去了青澀,一年多的職場生涯讓她徹底脫胎換骨,就算是陳遇好回來了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人都是會變的,特別是經歷過職場的洗禮,它會讓你變強大,變鐵石心腸,變的不像自己,那又如何?
“我懂了。” 同樣在職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任曉豈會不明白王詩韻的改變,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本以爲在王梓祁和陳遇好的呵護下她可以不用變的這麼快!
“所以說說你這幾天都去了哪裡吧?我哥說你被宋棣帶走了,今天這個人好像不是宋棣吧?他是誰?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王詩韻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她可沒有忘記陳遇好走之前交代自己的事。
“那個……其實……”好吧,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丟臉就丟臉吧,王詩韻又不是外人,頂多跟陳遇好在說一遍,兩人一塊嘲笑自己 ,被她倆嘲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免疫了。
想到這裡,任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告訴了王詩韻,王詩韻聽的很認真,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任曉用了半天的時間把她和宋棣,張璐,以及寧天磊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王詩韻,希望她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給自己梳理一下。
“師姐,你的感情生活太TMD豐富了。”聽完任曉的講述,王詩韻的表情直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不過幾天時間,就發生這麼多事?這都能拍一部電視劇了有木有?
“等一下,容我捋捋。”王詩韻示意任曉不要打擾她,她需要靜靜。
半晌。
消化掉所有事情的王詩韻還是感覺很不可思議:“寧天磊想要你做他的地下情人,宋棣又把你帶回自己的住所,還差點把你給就地正法了,而你喜歡的人又是張璐,人家張璐還不鳥你。我這樣說對嗎?”
這叫什麼事啊?王詩韻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麼複雜的三角關係,不對,不能說三角戀了,應該是四角戀。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王詩韻說的就是事實。
“所以我要怎麼辦?寧天磊是有妻子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染指的,我對宋棣壓根就沒那方面的想法,至於張璐,從威海回來我就發誓一定要睡到他。”任曉最任何事都是三分鐘熱度,熱度一旦退去就再也別想她再去提起。
她以爲對張璐也是這樣的,回來看到張璐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錯了,以前她就愛上了這個謎一樣的男子,只是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她一直堅信時間會改變很多事情,包括對一個人的感情。大學得知學長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任曉就把自己的心封存了起來,她曾那麼用力的愛過學長,她相信學長能感覺到她的愛
,最終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這麼多年了,她再也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那樣動心過。表面上的吊兒郎當只爲了掩飾內心的悲痛!
她曾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學長,狠狠愛了那麼久,得到的卻是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的喜訊!沒有親身經歷過根本就不懂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那種生無可戀想要立刻死掉的決心,每每午夜夢迴,她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傷痛,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劃開,然後撒上一把鹽。
所以她習慣了一個人,不想再去對誰敞開心扉,那種痛苦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碰到張璐以後,她發現自己的心又活了過來。強忍着不去想他,相信時間可以過濾掉一切不可能的事,她知道張璐永遠都不可能喜歡自己!
威海一行,生離死別之際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原來在生死麪前什麼的不重要了,連死都不怕了,難不成還怕被拒絕?
楚風的話還縈繞在耳旁,給她增添了不少信心。
爲了將來自己不會後悔,爲了讓自己死心。她決定先把張璐給睡了,或許睡一覺以後就會發現他根本不是自己的菜,那樣就死心了!又或許張璐被自己這麼一睡,會情不自禁的愛上自己,豈不是萬事大吉了。
“你喜歡他到了什麼地步?”王詩韻收齊一慣的嬉皮笑臉,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任曉以前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陪她度過一段難熬的歲月,知道她那種心痛來自何處!
這麼多年都沒見她對哪個男人上過心,就算戀愛也不過是簡短的幾個月,甚至是幾天,掐着日子算分手的時間,到底多久纔算是戀愛過?
所有人都沒有責備她,更沒有催促她,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胡鬧,想着早晚有一天她會厭倦這種胡鬧,好好找個人過生活。
這輩子得她們幾個知己,人生足矣。
“就想睡他,特別特別想。”任曉有些羞澀的說出了自己藏在心中的想法。
別看她平時咋咋呼呼,說話口無遮攔,說的一些話連男生聽了都會臉紅心跳,卻還是個十足的小女孩。
用她的話說,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給我最想睡的那個人,而不是最想睡我的那個人。
而她等到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王詩韻問她。
任曉想了會搖搖頭:“我根本就見不到他,更別說睡他了,讓張傑幫我,那貨到現在也沒給我信息,要我怎麼辦啊?總不能直接跑過去跟他說我想睡他吧?”該想辦法她都想了,到現在連張璐住在哪裡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了。
“他平時喜歡幹什麼?討厭什麼?有什麼癖好?他的軟肋是什麼?他的底線在哪裡?這些你該不會都不知道吧。”王詩韻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任曉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除了知道他叫張璐是寧天磊的軍師外,其他一無所知。對了,我還知道他酒精過敏,不能喝酒,一喝就醉。之前親眼見過!”任曉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樣會不會就睡不到他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啊,特別特別想。
王詩韻最見不得任曉這個樣子,靜下心來仔細推敲半刻。
酒精過敏,一喝就醉。
“有了。”王詩韻一臉興奮的說道。
“有什麼了?”任曉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人都見不到幾次,更別說同牀共枕了。
當初爲什麼沒有和陳遇好一樣去學跆拳道,只學了女子防身術。
打暈拖走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你怎麼這麼笨啊,他不是不能喝酒嗎,找個機會把他灌醉,直接拖上牀不就行了。到時你還不爲所欲爲!”王詩韻絞盡腦汁想出的餿主意,讓任曉眼前一亮:“靠,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
瞬間滿血復活。
眼中綠光閃現,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首先我要找個接近他的辦法,然後伺機下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王詩韻……
好像又忘了說正事。
獨自興奮半晌,纔想起還有外人在場。
內心一陣汗顏。
“張嘉怡的事你知道了吧!”任曉莫名一陣心傷。
她不喜與人結交,僅有的幾個好友都是生死之交,像陳遇好,張嘉怡。
張嘉怡的事她是既沒有猜中開頭,也沒猜中結尾。主人公還不知所蹤!豪門的生活是否真如電視劇裡演的那般狗血,吃人不吐骨頭!
一開始聽到她是不相信的,以爲幾位合起夥來騙她。食人魔事件牽扯出的那些恩怨是她怎樣都無法想象得到的!
不管是張嘉怡還是百里玥婷,她都衷心的祝福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自己認爲好的路在別人看來或者是荊棘叢生,又或者不值一提。
“十年前百里家族的掌上千金和紀氏集團接班人紀飛塵的事可是鬧的人盡皆知,差點沒上演上世紀大戰,爲此百里和紀家算是徹底決裂了!”那場世紀鬧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有心人士拿出來炒作一番,當事人像是商量好一般三緘其口。一向神秘的百里玥婷更是因爲那件事消聲覓跡,無跡可尋。
王詩韻那時還小,根本不懂什麼,卻也被那樣的場面給驚住了。
“張嘉怡不是那種拿捏不準的人,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還是不用替她擔心了。”任曉試圖說服王詩韻,更多的是想說服自己。
默了一會,任曉接着說道:“程梓軒還在你那邊嗎?你有沒有問他是怎麼想的?”這貨也真夠執着的,陳遇好並不是那種輕易感動的人,他這樣做除了浪費時間外,再無它用。
“沒有啦,從你們去威海以後他就很少過去了,我都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怎麼想起問他來了?”王詩韻回答說。
程梓祈喜歡陳遇好她早就看出來了,就是不知道她討好自己是爲了什麼?這人腦回路也夠奇特的!
“那就好。”聽她這樣說任曉就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