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薛靜,有些微微發愣,
想着剛纔那通電話,薛靜越發疑惑,這三更半夜北藤勳怎麼跟金純在一起?
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我真是瘋了,沒事想這些什麼?”
今天酒店臨時有事,她在酒店開會一直到晚上。
最後沒辦法了,纔在酒店休息,沒想到沒有北藤勳陪着睡,她居然做噩夢了。
這樣下去,以後沒有北藤勳陪着,她晚上該怎麼過?
把手機丟在牀上,薛靜隨便換了一身休閒裝,然後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纔將衣服都放進行李箱中,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薛靜意外的站直身子,心裡有些奇怪怎麼北藤勳來這麼快。
稍稍蹙眉,薛靜心裡忽然感覺很不安,直覺告訴她門外的不是北藤勳,而是另有其人。
至於來幹什麼,薛靜心裡大概已經有底了。
這三更半夜沒什麼人,她要是開門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房間裡又沒有安裝攝像頭,畢竟,這是酒店臥室。
大概過了一分鐘,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依舊沒人說話,這次薛靜完完全全確定了,來敲門的不是北藤勳了。
如果是北藤勳,敲第一次門的時候,完全可以叫她開門,沒必要敲了一次還要敲第二次。
薛靜蹙眉,不禁有些後悔昨天拒絕了北藤勳接她回去住的建議。
薛靜現在只能確定這些人不敢撞門,因爲鬧出來的動靜,會驚擾其他的客人。
可是她纔給北藤勳打電話沒多久,估計要到酒店還要些時間。想到這裡,薛靜不由開始額頭冒冷汗。
“薛小姐,有給您的包裹!如果在的話,請開門簽收!”門外,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薛靜心中一突,暗自冷笑。
白癡,三更半夜誰會來送包裹?當她腦袋缺根筋嗎?
再說了,送快遞會上樓嗎?不都是送到酒店櫃檯?
心裡才冒出這個想法,門外再次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這個女孩子的聲音,薛靜很熟悉,熟悉到讓現在的她心中憤怒又焦急。
“靜姐姐……唔……”
該死!
怎麼是北藤纓?
“薛靜小姐,請出來簽收吧!”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隱隱已經帶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薛靜的心裡有些苦澀,“我知道了,我換完衣就出來!”
薛靜現在萬分確定今天自己在劫難逃了,飛快的拿起手機給北藤勳發了個短信。
看到屏幕上“發送成功”的四個字之後,薛靜打開窗戶,將手機從十四層的樓上扔了下去。
做完這些不到一分鐘,薛靜走到門口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是十三個男人,還有被包圍在中間嬌小的北藤纓。
十三個男人都穿着長長的黑色風衣,裡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裝,都帶着黑色墨鏡和白色的口罩,連手上都帶着白色的手套。
看到這些人的打扮,薛靜就知道,這是早就安排好的,專門針對她來的。
至於,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不是組織……還有誰呢?
看着眼中噙滿淚水的北藤纓,薛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放開阿纓,我跟你們走,不然在這裡鬧起來,你們誰也走不了!”
站得最前面的男人似乎是領頭的,眼底閃過一絲訝異,聲音刻意的控制得有些沙啞。
“不愧是天才小姐薛靜,有氣魄!我們可以放了北藤纓,可是誰又知道,你會不會想了其他的辦法逃走呢?”
說着,眼神示意身邊的幾個人進房間搜查,然後一直盯着薛靜。
沒一會兒幾個人都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開口了,“除了快收拾好的小行李箱,別的沒有!”
領頭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冷冷的看着薛靜,“手機呢?”
被男人一問,薛靜驀地輕笑道,“真不巧,你們敲門的時候,我正好在陽臺跟北藤勳的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我。你們的敲門聲嚇到了我,手機就從十四樓掉下去了,至於摔成了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神色自若的薛靜,領頭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懊惱,飛快的將北藤纓打暈,然後送進了房間。
薛靜看着他們做完這些,領頭的男人轉身看了她一眼,眼底忽然閃過一絲令薛靜覺得不好的眼神,一隻拿着白布的手,忽然伸到面前捂住了薛靜的鼻子。
帶着特殊的刺激性味道吸入呼吸道,薛靜的瞳孔收縮,腦海閃過一個詞——迷=藥。
伸出雙手想要拿開捂着她鼻子的手,身旁的兩個男人一人抓住她一隻手,不論她怎麼用力都睜不開。
慢慢的……薛靜感覺呼吸開始困難,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覺。
領頭的男人見薛靜已經暈倒,便恢復了自己真正的聲音,“快走,這個女人已經通知了北藤勳的人,可能一會兒就到酒店了。我們要馬上離開,不然在酒店帶走薛靜的事情傳出去,我們被抓住就一定會被滅口的!”
說完,先一步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十幾個人架着昏迷的薛靜,用長長的風衣將薛靜的身形攔住,不讓人看見,飛快的從後門離開了酒店。
……
另一頭,正要開車的北藤勳,忽然聽到簡訊聲,抽出一隻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示。
薛靜?
北藤勳蹙眉,找他不打電話發什麼短信?
帶着疑惑打開信息,北藤勳的腳驀地踩在急剎上,驚愕的看着短信。
北藤勳,我這裡出了事情,組織對我下手了,他們抓了你妹妹威脅我,我現在要出去。照顧好自己,別去冒險,我不會有事的。
看着這條短信,北藤勳的手狠狠拍在方向盤上,低聲咒罵,“該死的!該死的組織!要是你們敢動薛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着北藤勳快速的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打通了金純的電話。
“金純,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現在聽我說!薛靜被人帶走了,我要你在短時間內查到薛靜被關的地方,晚一點她就沒命了!”
正在俱樂部跟兄弟們喝酒的金純,突然接到北藤勳的電話,被他這麼一通狂轟亂炸,立刻就懵了。
一聽到薛靜這個名字,金純立刻蹙眉,神色也嚴肅了幾分,“她在哪裡被帶走的!”
北藤勳煩悶的對着手機道,“薛家名下的五星級酒店,不要說那麼多了。一時之間,我也沒辦法將事情都跟你說清楚。總之,你必須要找到她,我只要你找到她,救她的事情我來!”
金純有些吃驚北藤勳這麼在乎薛靜,只得下意識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得到金純的答覆,北藤勳立刻掛斷了電話,將手中的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
北藤勳猛踩油門,一瞬間消失在車道上。
他知道現在趕去酒店可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先把他妹妹安排好。
北藤勳現在很懊惱,明明知道組織跟薛靜現在的狀態勢同水火,一觸即發,他昨天就該強行將薛靜帶走的,不應該聽薛靜的。
見鬼!他現在只祈禱薛靜不要有事,不然麻煩就大了。
飛速的趕到酒店,北藤勳坐着電梯來到十四層,一腳踹開了薛靜的房門。
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北藤纓,嘴裡還塞着布,人已經昏迷不醒。
北藤勳蹙眉,將北藤纓的繩子都解開,把布也扯掉,然後掐北藤纓的人中……
沒多久,北藤纓就醒了。
一看見北藤勳,北藤纓就害怕的抱住北藤勳腰,哭得泣不成聲,“哥,靜姐姐被他們帶走了,都怪我!”
北藤勳一愣,沉默着扳開了北藤纓抱着他的手。
看了一眼哭得傷心的北藤纓一眼,心裡堵得難受。
怪他妹妹?這能怪阿纓嗎?
就算沒有阿纓,他們也會抓別人來威脅薛靜的。
北藤勳也不去哄北藤纓,好半天,北藤纓不哭了,北藤勳才淡淡的問,“你記得那些人的特徵麼?”
北藤纓面帶愧色的看着北藤勳道,“他們穿着黑色的長風衣齊到腳下,每個人都帶着黑色的帽子,墨鏡和手套,看不清臉!我是跟許陽學了幾招跆拳道,可是這些人都是練家子,我那幾招跟他們比起來,根本就是花拳繡腿。”
聽到北藤纓的形容,北藤勳蹙眉,雖然這樣的打扮的確很引人注目,可是無疑的,這樣的人不好找,他們出了酒店肯定上車。
上車之後,誰又能看見車裡那副打扮的他們?
至於北藤纓後面那一句,北藤勳直接無視了,他還不瞭解自己的妹妹那些本事麼?哪裡就需要她解釋了。
北藤勳皺眉沉思,半分鐘過後道,“你不用自責,她不會有事的。”是,她不會有事的,她從來不撒謊,她既然發短信通知了他,她就一定會保全自己的。
一定會的!
北藤纓看着北藤勳,聽到北藤勳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到底是誰對靜姐下手?”
瞥了一眼北藤纓,北藤勳眼底閃過一絲思索的神色。
看北藤纓的樣子,似乎對薛靜被什麼人帶走的事情都毫不知情。
看來,上官家兩兄弟和南宮瑞澤都不希望他妹妹捲進來,把他妹妹保護得很好。
想到這些,北藤勳驀地一笑道,“北藤纓,你聽話,這幾天家裡不要回去,現在家裡不安全!你住在南宮瑞澤家裡去吧,沒事不要跟他分開。”
說到這,北藤勳心頭一突,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掏出手機打通了金純的電話。
“金純,我想我家裡也出事了,你找人去看看!對了,那些帶走薛靜的人都穿着長長的黑色風衣,帶着手套和墨鏡,初步我懷疑是那些人綁架過我的人帶走的。我想了想,田家和風家也有很大的嫌疑。所以,你也調查一下風家好田家!”
想起薛靜,北藤勳就有些頭疼。
這個薛靜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明明知道組織現在不是她能抗衡的,還要自己一個人留在酒店。
現在好了,被帶到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北藤少爺,在電梯裡發現了這個!”
忽然,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一塊白布,幾步就走到了北藤勳的面前將白布遞給北藤勳。
北藤勳接過白布聞了聞,心中一沉,皺眉沉聲道,“這是迷-藥,用的量不是很多,但吸入體內卻能讓人陷入昏迷,看來薛靜是被迷暈了被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