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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盞茶時分,張東哲便騎着黑玫瑰馳出十餘里之遙,黑夜中涼風習習,草木清氣撲面而來。
突然前面有人喝道:“賊賤人,站住!”黑暗中刀光閃動,一柄單刀劈將過來。但黑馬奔得極快,這刀砍落時,黑馬已縱出丈許之外。
張東哲回頭看去,只見兩條大漢一持單刀、一持花槍,邁開大步急急趕來。兩人破口大罵:“賊賤人!女扮男裝,便瞞得過老爺了麼?”
一幌眼間,黑馬已將二人拋得老遠。兩條大漢雖快步急追,片刻間連叫喊聲也聽不見了。
“是時候了!”張東哲等得就是這一刻,當即勒馬停步,說道:“黑玫瑰,有人要暗害你家小姐,咱們須得回去告知,請她小心,不可離家外出。”
當下掉轉馬頭,又從原路回去,將到那大漢先前伏擊之處,催馬道:“快跑,快跑!”黑玫瑰似解人意,在這兩聲‘快跑’的催促之下,果然奔馳更快。但那兩條大漢卻已不知去向。張東哲也不在意,他不住吆喝“快跑”,黑玫瑰四蹄猶如離地一般,疾馳而歸。
將到屋前,忽地兩條杆棒貼地揮來,直擊馬蹄。黑玫瑰不等張東哲應變,自行縱躍而過,後腿飛出,砰的一聲,將一名持杆棒的漢子踢得直摜了出去。
黑玫瑰一竄便到門前,黑暗中四五人同時長身而起,伸手來扣黑玫瑰的轡頭。張東哲只覺右臂上一緊,已給人扯下馬來。有人喝道:“小子,你幹什麼來啦?瞎闖什麼?”
張東哲心中一動:“果然如此,那就演下去吧。”
由於張東哲不敢運起北冥神功吸人內力,右臂給人緊緊握住,猶如套在一個鐵箍中相似,半身痠麻,便道:“我來找此間主人,你這麼橫蠻幹什麼?”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小子騎了那賤人的黑馬,定是那賤人的相好,且放他進去,咱們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張東哲故意顯露出驚惶之色,只覺握住他手臂那人鬆開了手,便整了整衣冠,挺身進門。
穿過一個院子,石道兩旁種滿了玫瑰,香氣馥郁,石道曲曲折折的穿過一個月洞門,段譽順着石道走去,但見兩旁這邊一個、那邊一個,都佈滿了人。忽聽得高處有人輕聲咳嗽,他擡起頭來,只見牆頭上也站着七八人,手中兵刃上寒光在黑夜中一閃一閃。他不動聲色,緩緩掃視一圈,但見這些人在黑暗中向他惡狠狠的瞪眼,有的手按刀柄,意示威嚇。
張東哲勉露微笑,只見石道盡處是座大廳,一排排落地長窗中透了燈火出來。他走到長窗之前,朗聲道:“在下有事求見主人。”
廳裡一個嗓子嘶啞的聲音喝道:“什麼人?滾進來。”
張東哲氣呼呼的推開窗子跨進門檻,一眼望去,廳上或坐或站,共有十七八人。中間椅上坐着個黑衣女子,背心朝外,瞧不見面貌,背影苗條,一叢烏油油的黑髮作閨女裝束。東邊太師椅中坐着兩個老嫗,空着雙手,其餘十餘名男女都手執兵刃。下首那老嫗身前地下橫着一人,頸中鮮血兀兀汨汨流出,已然死去,正是領了張東哲前來借馬的來福兒。
坐在上首那老嫗滿頭白髮,身子矮小,嘶啞着嗓子喝道:“喂,小子!你來幹什麼?”
張東哲道:“我來向此間主人報個訊。”老嫗道:“報什麼訊?”張東哲嘆了口氣,道:“我來遲了一步,報不報訊也是一樣了。”老嫗道:“報什麼訊,快快說來。”語氣愈益嚴峻。
張東哲道:“我見了此間主人,自會相告,跟你說有什麼用?”老嫗微微冷笑,隔了片刻,才道:“你要當面說,那就快說吧。稍待片刻,你兩個便得去陰世敘會了。”張東哲道:“主人是那一位?在下要謝過借馬之德。”
他此言一出,廳上衆人的目光一齊望向坐在椅上的那黑衣女郎。
只聽那女郎緩緩的道:“借馬給你,是我衝着人家的面子,用不着你來謝。你不趕去救人,又回來幹什麼?”她口中說話,臉孔仍是朝裡,並不轉頭。
張東哲道:“在下騎了黑玫瑰,途中遇到伏擊,有人誤認在下便是姑娘,口出不遜之言,在下覺得不妥,非來向姑娘報個訊息不可。”
那女郎道:“報什麼訊?”她語間清脆動聽,但語氣中卻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對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又似乎對人人懷有極大敵意,恨不得將世人殺個乾乾淨淨。
……
一番文縐縐的交談之後,張東哲成功的刷了點好感,隨後木婉清突圍,果然是將他帶在了身邊。
只是就如同原著中段譽的遭遇一般,張東哲的手腳都被縛住了,動彈不得。只覺自己後頸靠在一人身上,鼻中聞到陣陣幽香,正是那黑衣女郎木婉清身上的香氣。蹄聲得得,既輕且穩,敵人的追逐喊殺聲已在身後漸漸遠去。黑玫瑰全身黑毛,木婉清全身黑衣,黑夜中一團漆黑,睜眼什麼都瞧不見,惟有一股芬馥之氣繚繞鼻際,更增幾分詭秘。
不過張東哲知道此時的木婉清桀驁難訓,野性十足,所以也不敢招惹於她,一路上不曾開口講話,自然也沒有讓後者找到藉口教訓他,相比起原著中的段譽來說,可是少受了不少苦!
行得大半個時辰,張東哲內急起來,想要木婉清放他解手,但雙手被縛,無法打手勢示意,何況縱然雙手自由,這手勢實在也不便打,只得說道:“我要解手,請姑娘放了我。”
木婉清道:“好啊,現下你不是啞巴了?怎地跟我說話了?”
張東哲道:“事出無奈,不敢褻瀆姑娘,姑娘身上好香,我倘成了‘臭小子’,豈不大煞風景?”
木婉清忍不住‘嗤’的一聲笑,心想事到如今,只得放他,於是拔劍割斷了縛住他手足的帶子,自行走開。
“姑娘,告辭了!”張東哲雖然想要和木婉清這個冷豔美人多溫存一會兒,可是他也明白此事不可操之過急,解決完個人問題之後便即開口道別。
“哼!”聽到張東哲的話,木婉清不置可否。
見此,張東哲也不耽擱,轉身離去(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