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是七年制的緣故,所以導師只能找臨牀的,但在西醫和中醫之間,我着實挑選了一番,這個年頭,當然現實最重要,如今我大三,加上我已獲得的各種殊榮,找一個合適的西醫導師應該不成問題。
以前我和劉偉在急診待過一段時間,但那裡的高強度工作,我恐怕不能勝任,倒不是我沒有信心,而是別人不相信我的信心,那是純西醫的領域,我最好還是爲自己打算爲好。
在仔細的調查後,我選擇了內分泌科,那裡最多的病便是糖尿病,西醫也沒有完全的攻克方法,通常都是中西醫合璧,對我來說,是很有優勢的。
但上次,我的生日,劉偉給我送禮物的時候,我竟沒有一絲想和他說這件事的慾望。
我一直期冀他記得我的生日,但是等了一天,無果,我着實失望,在我剛要去吃晚飯之時,他才神秘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給格格找了一個老婆。
我又氣又想笑:“敢情在我的生日,你消失去給格格找老婆了?”
話說回來,到現在我還不確定格格是找老公,還是老婆。
去了之後,才知道,他是騙我的,是想給我個驚喜,一場他精心準備的生日宴會。
雖然只我們兩個人。
他手裡的玫瑰花束,有着最妖豔的顏色;桌子上的生日蛋糕,有着最甜蜜的味道;周邊的香水,有着濃郁的曖昧氣息;包括他的吻,都是那樣繾綣難忘。
但我卻再不曾被感動。
我知道我對感情潔癖的厲害,就像那時的方俊,他傷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深,我竟不能原諒了他。
飯桌上,我們聊天,他是如此敞開了心扉,說着動聽的情話,和這些天忙碌中的閒樂,我細細的聽,開懷的笑,不時的朝他撒撒嬌。
只是,整個過程,他竟隻字未提遇見“薛秋尋”的事情,也許他忘記了?不會的。他那麼喜歡她;也許他沒放在心上?更不可能,他那天那麼開心。也許他是不想讓我知道吧!我終於贊成。
所以大概是以牙還牙,我沒有告訴他我找導師的事情。
且他現在也忙不過來了,似乎。
於是,我便去找了我們的班主任張老師,方俊的導師,託他幫我寫一封推薦信,給內分泌科的大主任鄭老師。
張老師並不是那麼爽快的答應我,他一直反覆的問:“真的決定選擇鄭大夫?”
我也堅定決心,毫不反悔的一次次答應。
最後,他在寫信之前,告訴我:“曼曼,你的選擇很正確,學西醫將來確實比中醫獨木橋好走的多。鄭老師,我們的關係也不錯,他的爲人……,怎麼說,對工作認真負責,但是,我知道你是個上進的丫頭,有自己的目標和決心,這點我很欣賞。倘若你認準了鄭老師,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最後告誡你一句話:不要爭不要搶,永遠的做自己,堅持自己的原則。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張老師語重心長的給我說這麼多話是什麼意思,但這正說明了他對我的關心,我亦誠懇的點頭,然後高興的邁着大步,彷彿將要迎接明天的朝陽一般。
遠方的路,永遠在我們自己的腳下,誰也替代不了,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