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二狗還是賴在陸川房間裡面。
對此,陸川也沒有意見,反而很高興。
他對於血宗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如果能夠多知道一些。
那以後開戰了肯定是有好處的。
而且陸川對東面的聖地起了念頭。
那裡的蚊蟲可都是普通的,而且蟲母也在那裡。
要是自己冒險一波,直接幹掉了蟲母……
陸川想想就興奮。
‘不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去搞聖地一波!’
李二狗拍了拍陸川:“師弟你是不是看見了復仇的希望?不要着急,一定要慢慢來,復仇這種事就要學會隱忍。”
“等你拿到足夠多情報時,就能夠一舉擊破它!”
陸川好奇道:“李二狗師兄怎麼知道這麼多?”
“哈哈……”李二狗訕笑一陣:“那當然是沒事想出來的了,還能怎麼樣。”
陸川哦了一句,隨後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李二狗也不是噁心的人,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李二狗不對勁呀。”陸川眼睛中出現幾絲顧慮:“很明顯,他和那些血宗弟子並不合羣,而且獨自一人住在這裡,在這裡我連其他弟子一根毛都沒看見。”
“所謂的北閣住所……”
“罷了,只要他不擋我的道,我也沒必要刁難他。”
陸川躺上牀,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
爲什麼三師兄要不自己留在這裡?
難道他和李二狗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而且李二狗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對於自己的熱情也是超乎常理。
越想越煩,陸川乾脆蓋住腦袋睡覺。
等房間中傳出有節奏的呼吸聲。
貓在外面的李二狗也返回了住所。
不過他的表情很複雜。
喜悅和擔憂交織在臉上。
次日。
按照往常新弟子的流程。
李二狗帶着陸川再次前往聖地。
“李二狗師兄……”
“叫我二狗就行了。”
陸川微微錯愕,雖然只是轉變了稱呼。
但這也是李二狗和自己關係更進一步的表現。
猶豫了片刻,陸川開口問道:“二狗師兄,你對血宗怎麼看?”
李二狗扭頭看着陸川:“我的話……還是很喜歡血宗的,畢竟我和宗主有着一樣的願望,只不過他有實力和資格去實現,而我只能整天做白日夢。”
“其次的話……”
李二狗說到一半,廋高高和胖乎乎走了過來。
陸川疑惑:“二狗師兄你怎麼不說了?”
“我有點不舒服,你讓前面那個廋子帶你去吧。”李二狗指了指廋高高,隨後原路返回了住所。
胖乎乎朝着陸川揮手:“小師弟你煉化精血了沒有?”
陸川拋開心中的猜疑:“多謝師兄關心,我已經煉化了三師兄給我的精血,現在正準備去聖地馴化蚊子。”
胖乎乎身先士卒:“要不要我這個百事通帶你去?聖地那邊我可熟了。”
陸川也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
其實陸川去聖地根本不是煉化蚊子。
自己連精血都沒有煉化,怎麼練功法?
功法都不會,又怎麼馴化蚊子?
追從根本,陸川一開始就不是血宗的弟子。
這一切都是僞裝子系統的功勞。
廋高高看着李二狗消失的方向:“新來的,剛纔你身邊的是不是血宗北閣住所的李二狗。”
陸川點點頭,說是。
廋高高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年,他終於願意出來了嗎?不過憑藉一人之力,想要撼動血……算了,先去聖地吧。”
陸川知道廋高高絕對要說出和李二狗有關係的情報。
但說話說一半就挺沒意思的。
沒辦法,現在胖乎乎執意要送自己去聖地。
自己有沒辦法推脫。
過了一會,陸川第二次來到聖地。
和上次一樣,這裡有着不計其數的蚊子。
放眼望起,原本還有些綠意的沼澤,現在全是黑壓壓的一片。
胖乎乎指着沼澤中央:“小師弟你看啊,越靠近中心的地方,蚊子的殺傷力也就越強,反之外圍的蚊子相對於就比較弱。”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天賦異稟,可以去中心的地方試試,加入馴化成功了,那你肯定能一飛沖天。”
陸川順着手指看了過去。
沼澤中央有着一個隆起的大包。
陸川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麼。
毋庸置疑,那就是血宗弟子的命脈!
也是血宗最爲重要的東西!
陸川砸吧砸吧嘴:“師兄,你說我要是馴化了蟲母,那豈不是宗主都會重視我。”
胖乎乎一愣:“小師弟果然不是尋常人,真的是語出驚人,嚇得我趕緊摸起了小魚乾。不過這事還是想想就好了,蟲母早就熟悉了宗主的精血,其他弟子的精血不可能引起它的注意。”
陸川眯眼看着遠處的蟲穴,心裡突然出現一個騷點子。
“那師兄,我要是殺了蟲母,那其他的蚊子會怎麼樣?”
“啊?殺了蟲母?爲什麼要怎麼做?”胖乎乎摸着腦袋,不明白陸川在想什麼。
廋高高看陸川的眼神,不禁發生了一些變化。
廋高高揪起胖乎乎的耳朵:“胖子我還有事,你跟着我一起走了,小師弟自己能夠馴化蚊子的吧。”
陸川嗯了一句,雖然裝模作樣盤坐在地上。
開始所謂的“馴化”蚊子。
廋高高冷笑了一句,隨後帶着胖乎乎離開了聖地。
陸川悄悄打量了一圈周圍。
沒人。
“嘿嘿,血宗啊血宗,沒想到小爺我居然會隻身入虎穴吧。”陸川臉上帶着陰笑,隨後大刀闊斧向着沼澤中央走去。
幹這事陸川可不想被發現。
自己的血宗身份本來就是僞裝出來的。
也就是所謂的徒有其表。
萬一哪個長老發現了自己的問題。
然後在自己體內探查一番。
然後……
陸川成功昇天。
所以現在腳下踩着蚊子,內心慌張的一批的陸川。
其實內心超興奮!
雖然他沒有一擊斃命的信心,但陸川堅信。
自己這波絕對會探查到許多未知的東西!
“不過血宗對於這等重地的保護也太差了吧。”
“居然連一個看守的人也沒有。”
“還是說血宗宗主太自負了,根本不怕其他宗門的人過來搗亂。”
耳邊充斥着蚊子扇動翅膀的聲音。
陸川心裡總感覺毛毛的。
就像是被人偷窺了一樣。
陸川沒注意到的是,在遠處真的有人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