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覺得這次博弈,誰能夠更勝一籌?”
“趙兄,你這話問的可就沒有太沒有意思了,紫青聖主在棋道上可謂是造詣非凡,長玄師兄又怎麼會是他紫青聖主的對手。”
“對了,趙兄,倆百年前紫青聖主和長玄師兄博弈時,也算是有輸有贏,可紫青聖主怎麼就突然在棋道上突飛猛進了?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棋道高人的指點,又或者是得到了什麼棋道上的傳承?”
“李兄,你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咱們兩人的交情也有數百年了,今日你既然這麼問了,那老夫也不妨告訴你一些秘密。不過,這個秘密你絕對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趙兄,這麼多年了,老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品,你難道不清楚嗎?”
“李兄的爲人,老夫自然心知肚明瞭,你既然這麼問了,那老夫就實話你吧。”
“趙兄請講!”
“其實……徐師兄得到了當今中州的第一棋聖,南宮玄機的指點,並領悟了南宮玄機自創的四龍吐水棋局的真諦,所以不怕打擊你,徐師兄在棋道上的造詣,恐怕當今世上也沒有幾人是他的敵手。”
“什麼,如此一來,紫青聖主不是在坑長鬚師兄?”
“……”
通往太玄山後山的竹林小徑上,兩位來自兩大聖地的長老,起初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結果說着說着兩人便是臉紅脖子粗,各個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南宮玄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恐怕整個中州大地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要知道,這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棋道高人。
以棋入道,修爲深不可測,尤其在棋道上的造詣,恐怕當今天下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相傳南宮玄機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有人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可結果,竟然被徐摯天陰差陽錯的碰上了,並傳授其無雙的四龍吐水棋局。
所以,得知了徐摯天這個紫青聖主,竟是得到了當代棋聖,南宮玄機的真傳,這位脾氣火爆的太玄聖地的長老,氣的當場就直接翻臉了。
得到棋聖的真傳來坑人,這種人簡直太卑鄙了!
“姓李的,你可別忘了,你剛纔可是答應過老夫的,不能將此事告訴你三個人的!”
“呸,想不到你們紫青聖地的聖主竟然卑鄙到了如此地步,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想不到你們太玄聖地的人,竟然是言而無信的小人,老夫總算是看清楚了你的嘴臉。”
“你還有臉說,你們紫青聖地的人才是厚顏無恥,無恥下流!”
“姓李的,有種跟老夫單挑!”
“呸,老夫必須要將此事現在告訴長玄師兄,讓他也知道你們紫青聖地的人都是一些什麼人!”
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幾如鬼魅一般憑空消失了。
很快,兩人出現在徐摯天和長玄真人正在對弈的涼亭外。
只不過讓人詫異的是,沒有得到棋聖真傳的長玄真人面含溫煦的笑容,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而反觀,得到棋聖真傳的徐摯天,則是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絲絲細汗,瞳孔緊縮,視線死死的所在棋盤上。
“李師弟,看你氣勢洶洶的樣子,難道會武發生了什麼意外?”
見名爲李慶的老者龍驤虎步,氣勢洶洶的走來,長玄真人側首笑問道。
“長玄師兄,你……”
視線掃過徐摯天,最後停在長玄真人的身上,李慶的那張老臉上登時佈滿了複雜之色。
這什麼情況?
看現在這個情形,反倒是得到棋聖南宮玄機真傳的紫青聖主落了下風。
這……這不可能啊!
對了,長玄師兄不是說過,他得到了山下那位葉師祖的指導。
難道,這位葉師祖不僅在劍道上造詣超然,而且在棋道上也到了極境?
不可思議!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只是指導了長玄師兄幾個時辰,長玄師兄便讓紫青聖主完全落了下風。
這位葉師祖果然是謫仙下凡!
對!
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李慶神情減緩,臉上的怒色也隨之悄然退去。
“這……這是什麼情況?”
後腳趕來的趙姓老者趙清注意到徐摯天的不對勁後,臉上登時佈滿了困惑之色。
不難看出,徐摯天這位得到當代棋聖真傳的棋道大家,顯然陷入了棋局困境。
而反觀,將近輸了兩百年的長玄真人則是一反常態,看起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難道太玄聖主也得到了什麼棋道高人的指點?
可當今天下,難道還有什麼人在棋道上的造詣,還在棋聖南宮玄機之上?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李慶見趙清一臉矇蔽,轉身笑道:“趙兄,你剛纔是不是故意在調侃老夫?”
趙清冷哼一聲,瞪了眼李慶,並沒有理會。
就在這時,徐摯天從棋盤上抽回心神,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擡頭看向長玄真人,妥協道:“這局老夫輸了。”
長玄真人淡然笑道:“徐兄,咱們緩一緩,還是繼續?”
“繼續!”
徐摯天冷哼一聲,等到收拾好棋盤後,這次他選擇率先落子。
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人相繼落子上百顆,徐摯天的黑子一方再次被白子困住。
看到這一幕,正在關注棋局的趙清和李慶,幾乎在同時露出震驚之色。
至於徐摯天則又是臉色煞白,眉頭緊鎖,死死地關注着棋局,一副束手無策的氣態。
而反觀,長玄真人則是面含寧靜的笑容,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而且看他現在的表情,似乎不再將徐摯天放在眼裡了。
“長玄師兄,紫青聖主的這四龍吐水棋局,乃是出自棋聖南宮玄機之手。”
李慶收回視線,看了眼長玄真人,然後神識傳音道。
“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棋聖,南宮玄機?”
長玄真人不留痕跡的看了眼李慶,悄然用神識傳音迴應。
“是趙清這個老傢伙親口說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且紫青聖主已經贏了你兩百年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實錘。”李慶坦然傳音道。
長玄真人嘴角微微翹起,掃視了眼徐摯天,傳音道:“棋聖南宮玄機又如何?老夫只是被葉師祖指導了幾個時辰就輕易勝過了他。”
“如果老夫沒有估量錯的話,就是所謂的棋聖,南宮玄機在葉師祖的面前也只是一個棋道晚輩。”
聞聲,李慶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