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費有人交了?”葉晚和倩儀驚訝的看向醫生,不敢相信。
“不是你們交的嗎?”張醫生看了她們一眼,笑着問:“你們要是不知道,那就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次*了十萬,反正不會是老太太她兒子,那兩口子,從說了要做手術的事兒,見我們就躲着。”
母女二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又聊了幾句,張醫生點點頭:“要真不是你們交的,那也是跟你們有關係的人,甭急,我回頭幫你們問問,也許是你們家親戚。但不管怎麼說,有錢了,先給老太太做手術,沒有什麼比老人家的命要緊,您說對吧?”
倩儀心有不安,還在猶豫,葉晚低垂眼眸,輕聲說:“媽,先做手術吧!錢的事情回頭再說,我想......我知道是誰.......”
倩儀也驀然醒悟,一把握住葉晚的手:“他的錢我們不要!”
“當然不要!”葉晚苦笑,輕聲安撫:“房子已經掛出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先用着,拿到房款我們連利息一起還!”
倩儀嘆了口氣,紅着眼眶點點頭。
“陸總,聯繫的差不多了。看房的時候葉晚在,價格基本也談攏了,就是市場價,不高不低,她們不會疑心的。”楊鋒低聲彙報着,將房子的室內照片展示給他看。
陸淮生隨意滑動着平板電腦,忽然,指尖撤離,眸光落在房間的角落裡。
那個熟悉的身影側身而立,正指着自己的房間對拍攝的人介紹着什麼。
有將近十天沒見了吧?她曾經打過一個電話過來,跟他說抱歉,但彼此都沒有提起房子的事。她解釋說,她現在有些急事,等忙完了,她會用其他方式補償對他造成的傷害。
他笑言,是肉償還是情償,抑或婚償?她馬上回答:腳償!
她明顯憔悴了許多,也更瘦了,下巴更尖了,脖頸也愈發顯得修長,腰肢細的讓他感覺自己一隻手臂便攬的過來,就是整個人他也一手便能抱的起來,萬一跌倒了,他能將她壓成餅乾。
當這個想法冒出來後,他忽然氣血上涌,有些燥熱。貌似這種念頭不太純潔。
淮生煩躁的扔了平板,跌坐在沙發上,摸起了煙盒。
照片還在自動播放,她時而平靜時而緊張,時而咬脣時而微笑,他的視線不知不覺便又被吸引過去,手中的煙也忘了放在脣邊,直到被燒痛了手指,才慌慌張張的按在了菸灰缸裡。
局勢有些失控,漸漸偏離了航道,但,偏移,是從哪一刻開始的?
楊鋒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陸淮生正站在落地窗前,定定遙望。夕陽下,他頎長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竟讓楊鋒有些心酸的感覺。
一個融於紅塵卻又孤單太久的成熟男人,那種身在高處卻無人能解的落寞,也唯有朋友最明白。
老闆,是該換一種方式生活了。
“她什麼時候回來?”陸淮生沒有回頭,輕聲開口詢問。
楊鋒暗喜,忙回道:“聽說是下週一,您要見她嗎?我來安排.......”
“那週日......離開這裡,回晏城!”
楊鋒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半晌,幽幽勸說:“葉小姐人挺好的,踏實、低調,很適合您。”
陸淮生回頭,苦笑,輕聲反問:“楊鋒,你想太多了吧?”
楊鋒嘆了口氣,沒有再多嘴,淮生低聲提醒:“訂機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