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嗎?”我被他這個言論直接嚇了一跳,說實話之前我的確感覺到溫廣軍那種曖昧的狀態,不過我全都當他是在開玩笑,別人說我長得不好我的確是不愛聽,不過我自己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現在被這麼赤裸裸的一說,我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個猴子屁股。
“溫先生我提醒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馬上板起臉孔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沒開玩笑,你我之間沒有什麼深交,唯一能夠放心不怕你背叛的方式恐怕就只有這個了,不,這樣應該也是不保險的,最好是我們兩個結婚,那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溫廣軍依然是一臉的微笑,不過跟剛纔不同,這裡面顯然已經包含了很多嘲諷的意味。
“溫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嚴肅一點,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可是你老是故弄玄虛到底想怎麼樣,畢竟這整件事情都跟你有關,想要推脫也不是在這種時候吧。”到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明白溫廣軍就是在開我的玩笑,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他把我帶到這裡面又是什麼意思?
溫廣軍看見我真的不高興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要相信我也是有誠意的,要不然怎麼會帶你到這裡面來呢?也罷,其他的事情我們先放在一邊以後再說,既然你懷疑我的誠信問題,現在就把能夠涉及到我這方面的問題跟你說說,你看怎麼樣?”
聽到這裡我點了點頭,然後溫廣軍笑了笑馬上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是很簡單的,我手下一直都涉及了很多方面的業務,當然很多情況下也都有一點見不得光,不過我卻敢保證這都只是來源而已,前些日子我的幾個手下帶回來一種非常奇怪的蟲子。這種情況是常有的所以我並沒怎麼深究,畢竟當大哥就不要太注意小節,而後他們用一個很簡單的試驗培育出了第一批的冬蟲夏草,只要是稍微有一點經濟頭腦的人都會知道這可是一個發財致富的好道路,我當然也就動心了,馬上投入了大筆資金在這裡修建了一個大型的培育基地,不過這可都是商業機密,而且這種蟲子是很危險的,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
“這是自然,但是那羣猴子——”我用手指了指已經被那幫人放在玻璃罩子裡面的乾癟屍體。
“作爲道門中人你不會連這點都看不開吧?”溫廣軍很自然的用手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接着說道:“這羣猴子是我用自己的途徑從別的地方運過來的,而且爲了能夠保證這種蟲子不會暴走,我還特意安排相關人員只能在半天的時候對冬蟲夏草進行採集。雖然很快就集聚了大量的貨源,可是銷量方面卻出了問題。”
“你就沒想過到別的地方去嗎?要知道南方城市對中藥材的需求量可比我們這邊多很多。”
“我當然想過,可是畢竟還是有現實存在的難度的,依賴這種蟲子特別的不方便運輸,成活的機率還特別的低。我在登封這邊到手的,自然也就不願意冒險轉移到別的地方去,還有就是手下那幾個人的遊說了,當時他們跟我說自己根本地很多黑道白道都有交往,只要是有足夠的貨源,便不會害怕銷售不出去。所以我纔會在這個地方進行培育的,但是很快還是出現了一些問題。”
“你說的問題應該就是手底下人撒謊吧。”我好像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你說的沒錯。”說到這裡溫廣軍一直保有的紳士般得笑容不見了,臉色陰沉的非常的厲害。
“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這幾個人打從一開始爲了跟我邀功就沒有說過一句實話,起先他們一直強調這個蟲子是自己偶然從南方發現的,於是連忙趕了回來,把東西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是其實這東西竟然是他們從別人身上搶過來的。”溫廣軍轉身面朝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玻璃罩子。將手放上去輕輕的摸了摸。
正如我想的那樣,溫廣軍的確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他不但手下擁有很多截教弟子,本身還經營着很多正道上的生意,雖然是身兼兩值,可是不管哪一個都是僅僅有條,不然人人稱讚而且手底下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可以說是一個地位、金錢雙方得意的奇才。
但是不管是公司管理還是門派擴展,都是在人多了以後最容易出現問題,溫廣軍又不是三頭六臂之人,自然也就難免出現這種問題,本來他在生意也好、門派也罷,都一直避免和和正派人士還有警方產生矛盾,畢竟名聲不好聽,出了什麼事情很容易就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正確態度,他手下也是一直按照他的教誨做事。
可就在近一兩年以來,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有大量的獸門弟子以及另一些截教門下的門人,開始大量投靠溫廣軍的手下,雖然沒有太摸清楚這中間出現了什麼變動,但畢竟都是一個老祖宗,看在這個面子上,他還是比較歡迎這些新鮮血液的供應的,其實說實話就是對自己手下小弟的增加非常的高興。
這些散養的人投靠過來可以算是一個好事,但是他們卻也自由慣了很少服從管理,投靠過來最根本的原因也只不過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而已,當然溫廣軍本人很明白這個道理,當然也並沒有指着他們做出多大的傑出貢獻,能在一定範圍內幫忙也就可以了。
但是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消極怠工的,自然也有積極進取的,蔣力和蔣洪兩兄弟就是這樣比較積極進取的好青年,在剛到溫廣軍手下的時候,就開始積極表現,每次有什麼事情保準衝在最前面,可是現在怎麼說也是和諧社會,讓他們能夠發揮的實在是太少了,他們兩個也開始慢慢變得灰心,感覺有一點鬱郁不得志的感覺。
爲了可以提升自己身份地位,這兩個兄弟一下之後全都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應該幹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這樣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自己了。
說道就做到,大事情可不是誰都能夠遇見的,兩個人不自覺的開始有點犯愁,可就在這時他們兩個人的拜把子興地劉進碰巧來找他們。
這三個人自大以前就是酒肉朋友,於是幾瓶啤酒下肚以後,劉進就開始有一點飄飄然了,這人一喝多了嘴上自然也就沒有了把門的,很快蔣力和蔣洪就得知了一個重大的消息,那就是劉進的表哥劉鳳鳴原來是馬玉清馬道長的徒弟,最重要的他這回到登封辦事情的時候,竟然帶了一件非常特別的東西。
要知道馬玉清道長可是大名鼎鼎,他的徒弟自然也不是什麼等閒人物,能夠讓他隨身攜帶的不是危險品也是了不起的寶貝,這兩個人馬上對了一下眼神。
“來,喝。”蔣力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倒進了劉進的杯子裡面。
“兄弟呀,最近你過得怎麼樣呀?”蔣洪和哥哥心意相通,馬上就知道了接下來應該如何做,馬上將話鋒一轉,開始跟他套起近乎來。
“哎,別提了,世道不好,手頭上根本就沒什麼錢花,每天看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心裡簡直是難受死了,我現在天天腦子裡面就想着怎麼掙錢了,不瞞二位說,要是我媽能換錢,我立馬就把她給賣了。”這個劉進其實一直都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吃喝嫖賭不在話下,坑蒙拐騙也是家常便飯,要不然也不可能跟這兩個兄弟認識,這樣的人最自己的母親自然也不怎麼樣,否則這樣禽獸不如的話怎麼能夠說得出口?劉鳳鳴這次來看望他們,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姑姑,這些年來老太太在這個不孝子的身邊沒少受罪。
“哦?”一聽這句話,兩兄弟又是相互一對眼神,看樣子即使是跟他說一些過格的話,只要是能夠賺錢的就都不怕這小子泄露出去。
“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嘛?”蔣力見時機已到,馬上張口想要進入正題。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兩位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從認識你們那天就沒見你們缺過錢花,要不然我跟着你們兄弟混好了。”
這句話正中這兩個人的下懷,馬上邊點頭應允,說是會將劉進引見給自己的老闆。
“但是你總要有一點見面禮纔好。”蔣洪在一邊開始敲邊鼓。
“什麼見面禮?兄弟我可是沒錢。”
“艾,我老闆是什麼人物,還能在乎你那點錢?在人家眼裡看中的可不是那些俗物。”蔣力也在一邊開始遊說。
“那怎麼辦?”劉進見光明大道竟然眼瞅着就要堵死,馬上就急了,竟然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被這兩兄弟左右一邊一個直接按回到了椅子之上。
“別擔心,我看你表哥這回應該是有寶貝在身,只要是能把他控制住,那日後保準你能夠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這個話以後,三個人相視一笑,繼續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就在這第二天晚上,劉鳳鳴就被自己這個表弟直接給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