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到底抹了什麼?”爲了防止自己再一次中招,我始終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你這就說錯了,我這不叫抹,叫做養。”溫廣軍輕輕的擺動着自己的食指,並且做出了一個“no、no”的表情,在我眼裡面這種賣萌的表情非常的招人恨。
“你在身體裡面養了蠱蟲。”
“差不夠多吧。”這一會他倒是沒有反對我的意見,不過好像是身體有一點不舒服的樣子,於是調整了一下自己依靠的角度以後,他緩慢的張口說道:“我身體裡面養着一條‘五彩蠱蟲’,不過別誤會,這種蟲子可不是我自己想要養的,相反是我師傅‘種’在我身體裡面的,經過他老人家的悉心培養,這種蟲子變得非常的生氣,不但不會攻擊宿主,相反還會跟宿主同生同樣,達到合二爲一的境界,當宿主死亡的時候,自然也就是它死亡的時候,所以爲了保護自己同時也是宿主的性命,這傢伙身體裡面就會分泌出不同的激素,時間長了以後,甚至會根據宿主的情緒來進行分泌,感覺上它就好像是受控制一般,但是實質上應該是一種共生關係纔對,有了這樣的東西的確是方便了不少,一來你不害怕會中毒,二來你也可以適當的進行應用,所以當年師父要這麼幹的時候,我倒也是沒拒絕,不過個人主觀認爲,沒有幾個人喜歡有蟲子在自己身體裡面活着,而且你還不知道這蟲子到底生活在那裡,當然最恐怖的並不是這一點,最讓你恐懼的就是這種蟲子必須要靠藥物來控制,也就是說你必須定期服用一種特殊的藥,只有這樣這種蟲子纔會安分的呆在你身體裡面。不然等它暴走的話,就會直接咬穿宿主的臟器,到時候保證死得非常的難看,當年那隻老狐狸也是爲了能夠控制我纔會出此一招,但是幸好我事先就把秘方搞到了手。要不然現在跟你碰頭的可就不一定是誰了。”
“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要執意得到那個寶貝了。”我恍然大悟,之前我原來誤會了溫廣軍,認爲他是邪教中人。所以必定伸手狠毒,想要得到那個東西的最終目的也只不過是想要那神奇的力量而已,原來裡面竟然另有隱情。
“這回我倒是不明白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廣軍表情沒有變,但是顯然已經開始跟我裝糊塗了。
“我的確是江湖閱歷太少,但是基本上的利害關係起碼還是懂得的,你之所以急迫的想要得到那個東西。想必那東西有着可以驅使蟲子的作用吧?這一點你倒是不用瞞我。實話跟你說。你不是對我知道什麼很感興趣嗎?
現在我也不瞞你,之前在喪屍洞裡面的時候,你們不是讓我一個人進入了一個隧道嗎?當時我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所以裡面看見了什麼事情,自然也不願意告訴你們,我這個人平素就不喜歡撒謊,事到如今也是一樣的。你不是想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不瞞你說我知道的也就是那裡面的幾幅壁畫,但是其中有一幅圖畫上面,畫的是一顆顆以控制百蟲的黑珍珠,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這麼多,所以就誤以爲你只是單純的想要這種力量而已,但是現在聽你一說,你應該只是想將身體裡面的蠱蟲取出來吧?之前我曾經聽老林頭講述過一些蠱蟲的來歷,那些邪門東西,一般情況下都是獨門秘方,除了下蠱術的人以外,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破解,你已經是一個聰明人了,想必你的師父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伍凱曾經在你不在的情況下跟我講過一些跟你師父有關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你們之間相處的關係,所以容我大膽的假設一下,整個事情的原委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首先你身體裡面有蟲子這件事情是真的,這一點我並不懷疑,但是恐怕你並沒有找到真正剋制他的辦法,一直以來你都是勉強壓制蟲子的活動,雖然有力,但是弊端更大,所以你想要擺脫這種困境,只不過你師父並沒有想讓你擺脫他的控制,自從華天虎的事件以後,你的師父的確是被你控制了,但是應該並不如外界謠傳的那樣被你滅口了,相反他活得很好,只不過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交出控制蠱蟲的秘方,當然這一點是可以想象的,他應該並不像自己那麼短命,所以你必定用了什麼方法,暫時控制了蠱蟲,但是恐怕這個方法非常的痛苦,並且非一般人能夠忍受,要不然你也不會想要來這裡,就算是沒有什麼痛苦,想必也只是緩兵之計,效果不會維持得太久,所以你此行必須成功,所以不管是你手下重傷死亡也好,你揹負不講江湖道義的名聲也罷,只要能夠就自己一命,你可以把這些東西都犧牲了,反正只不過是虛名,日後大不了重新建立就好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溫廣軍的眼神裡賣弄透出一種淡然,跟之前那種嬉笑不同,此時此刻的他好像是木雕的一樣,靜靜的看着我,那種安靜帶給我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孤寂、悲傷。
“但是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女人還是笨一點比較可愛,太聰明可是沒有人願意靠近你的。”這種安靜僅僅維持了很短暫的時間,轉念間溫廣軍有改變了自己的態度,用笑容掩飾着自己的情緒。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找到了可以短期應付這種蠱蟲地方法,但是這個方法並不是吃藥那麼簡單,相反卻是‘以毒攻毒度、以蠱制蠱’,首先我讓手下精心飼養了另一種蠱蟲,並且按照之前一樣的辦法,將這個蠱蟲安放到我的身體裡面,讓兩個蟲子相互對峙,這樣一來它們兩個之間就會互相撕咬,再也顧及不到我的存在,但是這個過程非常的痛苦,有的時候甚至會讓我疼得昏死過去,於是我又繼續尋求辦法,就是持續不停地用銀杏樹的樹皮熬製成湯,因爲銀杏樹裡面有微弱的毒性,這種毒性正好可以麻痹蟲子的行動,讓它們進入一種半休眠的狀態,如此一來也可以延緩發作的時間,如此我便有了雙保險,不但可以保證自己不受蟲子的襲擊,我本身還可以有兩種不同的分泌物來保護自己,只不過這種情況最多隻能維持五年的時間,在這五年裡面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只要是能夠就我自己的,怎樣都無所謂。”說到這裡溫廣軍將自己的上衣擼了起來,露出了那壯碩的胸肌。
之前他曾經在我面前換過衣服,但是因爲當時我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並沒有自己的觀看,但是現在一看才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原來在他腋下的部位,竟然有一塊巴掌大的黑色塊狀物,但是這東西卻顯然並不是胎記,因爲只要你細細觀看不難發現,這塊胎記一樣的物體竟然在不停的脈動,一起一伏之間好像是會呼吸一樣,看得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怎麼樣?看起來挺讓人不舒服的吧。”溫廣軍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來在那上面按了一下,沒想到一按之下,那快痕跡竟然向外猛力的一股,就好像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被束縛一樣,緊接着上面就鼓起了好幾個小包,那種來回波動的狀態非常的噁心,但是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慢慢的那快痕跡就恢復成了之前的那種狀態。
“這塊胎記的位置很靠近心臟。”溫廣軍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但是那種語調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所以只要它稍有異動,就肯定會傷及致命的器官,自從這東西進入我的身體之後,我經常做惡夢,每一天活的都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再也活不了了,你能理解那種心情嗎?所以不管怎麼樣,那東西我實在必得”
說到這裡溫廣軍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你是可憐我也好,同情我也罷,總之求你幫幫我,只要是這件事情一結束,我保證之前答應你的事情,一切如常。”
真可憐!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但是卻在心理面不停地迴盪着,溫廣軍的金錢、背景、地位,都是用自己的命運換來得,截教扛把子,看起來多麼風光無限,但是實質上的辛酸有有誰能夠知道,童年的陰影、同門師兄弟的背叛、自己師傅的威逼利誘,這樣的不幸反而是他生命的主基調,如此看來,生活在陽光下面的我,是多麼的幸福,雖然偶爾會有不如意的地方。
“我可以盡力試試,但是不敢保證結果,我是真的不清楚,你要是懷疑我撒謊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可能真的是同情他,所以我心一軟,竟然真的同意了。
“那我先謝謝了。”溫廣軍非常靦腆的笑了一下。
這種靦腆的表情,竟然會浮現在他的臉上,瞬間我就感覺到一種刺目的溫存,心臟不知不覺的多跳了一下,腦子也開始不停地胡思亂想,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那種蟲子的荷爾蒙作祟,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如果我們兩個會在不同的場景以及背景下相遇,即使沒有那種蠱蟲,我相信我也一定會對他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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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件事情特別的詭異,原來在等一個快件,結果看物流得記錄,本來已經到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發到了另外的一個城市,今天從那邊往回返呢,難道說本地霧霾已經到達了誇張的程度?必須繞一個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