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荷忽然回頭對荊歌說道:“凌震天今天派人送了一封快遞給你,他說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把它放你屋裡了。”
荊歌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書桌上看到快遞,撕開一看,裡面寫着一張感謝的紙條,然後就是那個洞的資料和地圖。資料上顯示的山洞在雲南與西藏交接的梅里雪山附近,離香格里拉不遠。
荊歌掏出玉佩說道:“你在嗎?”
“公子找我?”荊歌的腦海裡傳出她的聲音。
“你在我手上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荊歌不知道怎麼稱呼她。
玉佩裡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我已經被關了一千多年,原來的名字已經不想用了。要不公子幫我起一個新的名字吧!”
“這樣啊!”荊歌想了想,說道,“那我以後就叫你玉兒好不好!”
“玉兒?謝公子賜名!我以後就叫玉兒了!”荊歌的腦袋裡傳出她的輕笑聲音。
荊歌道:“我已經打聽到了那個山洞的具體位置。過段時間我就準備去看看。你原來應該是雲南人吧!”
“公子,玉兒生前其實是大理皇室的宮女。”玉兒解釋道。
荊歌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好了,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你休息吧!”
荊歌仔細看了一番資料後,把整個地圖都背在腦袋裡,然後心裡琢磨着:“再過一個月就到了國慶節,要放幾天假,到時候一起去算了!”
荊歌思量完畢,就聽到敲門的聲音,神識一掃就知道是田清荷。荊歌應道:“媽,你進來吧,門沒鎖!”
田清荷開門走進來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荊歌招呼她坐下,笑了笑沒有說話。
田清荷拉着荊歌的手笑道:“你啊!有什麼事情全悶在心裡,也不說出來,真是難爲你了!我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傳說中的外星人,真是太奇怪了!我直到現在心裡都還在打突呢!”
荊歌道:“對不起,媽,讓你操心了!”
“這有什麼操心的?我操心的是你和楚紅,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都不知道學會理智。我看你們小時候關係那麼親密的啊!怎麼越長越生疏了?”
“是她不聽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如果她是我的親妹妹,我斷不會這樣,只是……唉!”
田清荷抱了抱他,輕聲道:“媽知道你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苦楚,媽也爲你感到很難過。只是女孩子長大了難免會有自己的想法,你這樣讓她不和任何人接觸,她怎麼受得了呢?而且,所謂入鄉隨俗,你現在生活在地球,這裡是中國,現代文明法制社會,就不能動刀動槍的,殺人是犯法的知道嗎?就算你有強大的本事,也不能對抗法律啊!還有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行啊!你想想,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被一個有特異功能的人又打又殺的,你心裡會怎麼想?孩子,你現在還小,以後還有很多路要走,可千萬別放縱了自己,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要好好做人,做個好人活在世上,這樣纔是對的,知道嗎?”
荊歌回想了最近自己的所作所爲,也覺得自己不對,心裡認同了田清荷的話,就點頭道:“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這樣了!只是當初師父,也就是楚紅的爸爸,他告訴我很有可能十五年以內就會讓我們回去。我現在不管着楚紅,萬一哪天她和誰有了感情,到時候該怎麼辦?難道要我把這地球上的人也帶到我們那個世界?”
田清荷思考了一下,道:“管着當然可以,但不能用這麼偏激的方法。畢竟傷害別人是不對的!十五年?那不只有四年多了?再過四年,你們就要回去了,那我以後不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荊歌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很難過,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們回去了,就多半不可能再回來了!”
“可是媽捨不得你們啊!媽看着你們從小長到現在這麼大,你們一走,媽一個人怎麼過啊?”田清荷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荊歌也是心裡一酸,苦笑道:“媽,你別哭。這些東西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不得不聽從安排。只要師父一呼喚我,我就不得不帶她回去。其實我也很捨不得你,你就像我的親媽媽!”
“我就是你的親媽媽!孩子……”
荊歌想到那個山洞的事,也就望着田清荷說道:“再過一個月就是國慶節了,我們一起去雲南旅遊吧!正好我要到那裡去辦點事,好不好?”
田清荷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就一直在家裡做個家庭主婦,早就有些心煩,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轉悲爲喜,道:“好啊!去雲南哪裡?”
“去麗江吧!帶上楚紅一起!麗江的風景不錯,還有那裡的香格里拉,到時候一起去看看。”
田清荷想了想,笑道:“旅遊人多才熱鬧,要不上次來醫院看楚紅的那個小姑娘也叫上吧!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地去玩一玩!”
荊歌“可是”了一句,卻想到陳欣琦與自己做了快十年的同桌,對她也很有感情,大家一起玩一回作個紀念也好!就點頭道:“到時候我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吧!”
第二天,荊歌等着荊楚紅一起上學。荊楚紅磨蹭了半天才走出來,嘟着小嘴跟在荊歌的身後一直沒有說話。
顯然還在生氣。
家裡離學校的路不遠,荊歌兩人從來都是走路上學。
步行也只走十幾分鍾。兩人剛到校門口就被一輛汽車擋住了去路。
荊歌眯着眼睛,把荊楚紅護在身後,冷冷的看了車門一眼,就想繞開,就聽到車裡一個男的聲音:“嗨!同學!”
荊歌看到車裡走出一個人,原來是昨天新來的那個叫顏括的男同學。
只見他走過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道:“兩位同桌!我叫顏括,可以認識你們嗎?”
荊楚紅看了一眼荊歌,沒有說話。
荊歌淡淡道:“我叫荊歌,她是我姐姐荊楚紅。”
“很高興認識你們!”顏括伸出手就要握荊楚紅的手。
“這人真討厭!”荊歌心道,直接把荊楚紅往後一拉,說道:“你幹什麼?”
“握手啊!”顏括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荊歌沒有理他,直接拉着荊楚紅往學校走去。
顏括笑了笑,也跟了上去。三人一起走進教室,荊歌拉着荊楚紅坐在位置上,陳欣琦已經來了,和荊歌兩人打了個招呼,只是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顯然昨晚上的睡眠質量很差,黑眼圈清晰可見。
顏括坐在荊楚紅旁邊一句答一句,荊歌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怎麼話那麼多,這一大早的!”
顏括一愣,指着自己說:“你是在說我嗎?”
“不說你還說誰!我告訴你,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你最好老實點!”荊歌不想動手,只好把語言放凌厲一點。
顏括臉色一變,隨即皮笑肉不笑道:“你說話可真有意思!我很欣賞你的坦白!”
“這人臉皮真厚!”荊歌心道。
顏括故意又和荊楚紅侃了幾句,看到荊歌沒有再說話,而荊楚紅說話的興致也不高,就只好摸出一本書,隨便看了起來。
荊歌看到陳欣琦氣色不是很好,就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啊?”
陳欣琦本來眼睛一睜一閉的打瞌睡,聽到荊歌說話,頓時來了精神,笑道:“是沒睡好,到了半夜兩點了才勉強睡了會兒,現在就暈得慌。你昨天的樣子好嚇人啊!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一個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荊歌心道:“我最近性格是有些改變,正好分身似乎有了靈魂,難道是他在不知不覺中在影響我?”
荊歌越想越有可能,默默沉思起來。
陳欣琦見他發呆,就推了推他:“荊歌,荊歌!你想什麼呢?”
“哦,沒想什麼!”荊歌回過神來,忽然想到昨晚上田清荷的建議,就對陳欣琦說道:“還有一個月就國慶了,黃金週你有沒有空?”
陳欣琦一怔:“他是在提出約會嗎?”臉上一紅,心裡也不爭氣地跳了一跳,低聲說道:“你想幹嘛?”
荊歌見她神情古怪,心裡疑惑,卻沒多想,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們想到雲南去旅遊一趟,我媽說人多熱鬧,叫我問問你們家裡有沒有空,大家一起去玩!”
陳欣琦當然贊同,正要答應,卻轉口說道:“只是你媽想讓我去嗎?”
荊歌可不是傻子,嘿嘿兩聲說道:“當然不是了,我和楚紅都希望你一家人也去,人多更開心!”
“這事兒我不能做主,我得回去問我爸。其實我爸多半去不了,放國慶他們的時間更緊,沒時間。不過我跟我媽倒是有時間。”陳欣琦笑道,瞌睡也被拋出去老遠。
荊楚紅表面上是在背單詞,實際上也在偷聽,聽到荊歌說去旅遊,就再也忍不住湊過頭來問道:“什麼旅遊,我怎麼不知道啊?”
荊歌聽到她終於主動說話,心裡大喜,笑道:“你不是在生氣嗎?我就想等你氣消了再告訴你。我到雲南有點事要辦,就想大家一起去玩一通,輕鬆輕鬆!”
顏括的耳朵不可謂不尖,也把腦袋鑽過來笑道:“算我一個好不好?我正愁放假不知道去哪兒玩呢!聽你們這一說,我也很想去看看!”
荊楚紅瞟了他一眼,看到他正對自己色眯眯地笑,心裡說不上好感,就撇撇嘴說道:“我們跟你又不熟,你要去就一個人去好了!”
顏括毫不介意,還裝作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用鄭重的口吻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是我唐突了!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
他這麼一說,荊楚紅倒有些不好意思,對他和善了一些,說道:“我做不了主,你跟我說沒用。”說完,看了一眼荊歌,眼睛裡還有絲絲不滿。
顏括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滿,就故意驚訝道:“你不是姐姐嗎?難道你還歸你弟弟管啊?”
荊歌心裡涌起一股莫名的怨恨,火氣沖天之下,想打他又找不到藉口,也就大聲粗口道:“你是不是犯賤啊!問那麼多幹什麼?”心道:“你要是生氣想出手,我就正好趁機教訓你這個多舌的傢伙!”
可顏括卻是眯着眼睛笑容滿面的看着荊歌,良久才收回眼光,看樣子好象並沒生什麼氣似的。
荊歌心裡一凜,心道:“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傢伙有名堂,要不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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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個現實中的朋友生日,希望生日快樂。
希望大家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