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途中,秋空凌與輕海告別了。他說他已經是元氣化純的強者了,在這大陸也有一席之地了,他要去解決一些事情。
對於此事輕海也沒有多問,反正他做完事情應該就會到晨月國和他匯合的。
不過對於習慣了一個人的輕海來說,有沒有這個朋友還真無所謂。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想的。
夜晚,輕海站立在懸崖之巔。不知道爲什麼,很多人都喜歡站在這個位置。應該是因爲這個位置離天比較近吧。
他站在那,一輪圓月掛在天際。
此時,在另一座懸崖上,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少女用奇異的目光看着輕海。
她爬上了,看着輕海的背影道:“小弟弟,站在那兒很危險哦,快下來。”
“嗯?”輕海轉過頭去。雖然他在那片空間呆了幾年,但他的模樣並沒有什麼變化,因爲在那片空間裡沒有歲月的法則在。輕海看着她,周圍一片寂靜,微風吹動他們的長髮。
輕海看着她,競有點呆住了。好美……不過,又能怎樣。
“我不會發生什麼危險,你叫什麼。”
那少女道:“我叫聆音,我喜歡大海,你呢?”
輕海雙眼微縮,道:“海是我的恩人,你說呢。”其實他早就忘記自己本來的名字了,那時太小。而海救了他,從那時起他便喜歡上大海了。他想向雲一樣輕,可以自由飄蕩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所以,他叫輕海。“你爲什麼喜歡大海。”
少年笑了笑,道:“因爲海的聲音啊,讓人感到安穩,讓人感到平靜,我喜歡聆聽海的聲音。”
“所以你叫聆音?”輕海道。
“不。”聆音搖了搖頭,道:“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原因嘛。呵呵……”她臉色變了,無奈,悲傷。
輕海皺了皺眉,藍色的雙瞳彷彿要看穿一切。他看着聆音,道:“神元道世,你居然還有心關心別人,真是個奇怪的人。如果我對你出手的話……”
沒等輕海說完,聆音便插口道:“我有感覺,你不會傷害我的。”
“哼,感覺?”十幾年前他感覺就算他是禍害自己的父母也會保護他,實在不行也會帶着他遠走,招另一個地方隱世,那時他還隱隱有些期待外面的世界。可是當時他太單純了,父母直接拋棄了他。在他絕望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抱起了他。然而,那雙手的主人在八年前死了,死於非命。
輕海目視着聆音的雙眼,道:“感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我只相信我面前的事物。在這神道世界,你認爲有什麼人可信?”
“不是的!”聆音大喊一聲。
然而還沒等她說下一句,輕海便衝了出去。一道血飄蕩在夜中,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慢了,輕海的劍插在聆音的腹中。他看着前方,道:“就是這樣,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在我看來,你的舉動,很愚蠢。”
聆音感覺自己的眼睛慢慢的閉上了,她感覺到她腹中的劍不是一般的元氣凝結而成的,那是一種比元氣品質高不知道多少的能量。她沒法驅除那股能量,因爲她的元氣,根本沒資格接近那種氣。
第二日,聆音睜開了雙眼,她首先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沒事!
“昨日那個人,好強……就算我已經能凝聚並儲存純元,可是根本無法和那種力量抗衡,他到底是什麼人……”聆音拍了拍腦袋,隨即看到了身旁的紙條和一顆一級元丹。
她慢慢拿起紙條“世界是殘酷的,在這混亂不堪的世界,沒人會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秒死掉。以後不要再怎麼做了,這樣只會加快你的死亡,因爲不是每個人都是我。”
“他是誰?”聆音擡起頭,看了看太陽,“好熱呀……”
道之法則壓制整個世界,除非你能對抗道,否則不管你多強都不能無視這代表道的烈日的熱。
此時,輕海正騎馬往晨月國前行。爲什麼他不自己飛奔呢?因爲道,修練之人雖能無視食物,但道還是壓制着人的體力。你跑一段路,還是會累。
至於爲什麼當初在奇地時輕海衆人能快速跨越千里,因爲那裡沒那麼多法則。時間在那裡放慢了十二倍,也就將法則之力減弱了十二倍,甚至更多。而且在那片空間之中,確實不會累。
輕海縱馬前行,每天趕路三百里,慢慢的前行着。他也並不着急。
這日,在一條小河邊,輕海洗漱着馬的皮毛,微笑着道:“也只有你纔不會有多餘的心思,讓我安心。”
突然,在河邊的草叢之中傳出了沙沙聲。一根箭射了過來。
輕海雙眼一凝,雙手快速一輝,抓住了箭。
“誰!”輕海大吼一聲。
“喲喲,輕海兄,別來無恙啊。”此時,草叢中走出來幾個人,。這些人都是和輕海一起進入過那片空間的。
“你們是想要我身上的那本書麼?”輕海問道。
“那是自然。”那人繼續道:“你身上的可是三級神法光之韻,羽化門已下令通緝你了,拿到那本書就給予一顆精元氣丹,那可是比擬純元丹的丹藥,當然,還要你的命。現在所有宗與門都知道你身上有光之韻,你還是交給羽化門保管吧。”
輕海看了看他們,三個凝元境,五個精元慣體。他沒有急着動手,而是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
那人冷笑一聲道:“許家的小丫頭非常聽話,看到我們就自己走過來報導你的信息了,你說呢?”
輕海並沒有和許菀雲呆太久,所以她也不會知道太多。就算知道又怎樣,他可沒什麼想保護的人與物。
他緩緩走向他們,不在多言。手中元氣凝聚,化成一把劍。輕海衝向他們,雙眼之中閃出一道絕意。
那幾人已經準備好了,但劍之所向,無敵之尊。他們發現他們的身體都被輕海從腹部劈開了。
“不!”
在一道道尖叫之後,八人的身體變爲十六段身體,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
輕海目光平靜,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在他發現這個世界的世道如此殘酷之後,他就感覺其實生命並不重要了。即便是別人的性命,只要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就毫無用處,可有可無。然而和自己仇對的人呢?很簡單,不殺他們,死的就是自己,他從來都是這麼想的。
“通緝?羽化門麼?看來我手中的神法不一般呀,只有練成了才知道,它根本不止三級神法。甚至,高於二級。”
輕海走到馬旁邊摸了摸它的頭,道:“看來我得加快速度了,每日三百里的話,需要趕路多少年都不知道。”
從第二日起,輕海便不停換馬,直至馬累地倒下了才自己上路,等自己累了又尋馬繼續前進。他基本上不睡覺,日夜不停的在前行。
這日,輕海來到了一片山脈外,根據他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情況,這附近應該有養馬的村莊。此時他體內儲存的元氣已被他耗盡,他需要買一匹馬,在馬上恢復狀態。他沒有用那神秘的力量,畢竟那是他的底牌。
在一座山上,一個五人小組正在對付一隻血暴黑熊。
“可惡,這黑熊是七級獸體妖獸,我們根本應付不過來,可是它纏着我們不放啊。”一箇中年大漢道。
“嗯。”一個胖子抵着黑熊的雙掌,不過一下就被摔開了,“我們其中沒有一人是練體七重,加上妖獸本就比同境界的人類厲害……”
“啊!”一個黑衣青年衣衫染血,黑熊乘機接近他,瞬間將他撕成兩半。
“阿斗!”中年大漢大吼一聲,“可惡,我就說不該帶他來這山脈。都是你,都說了下次帶他來,而你偏偏要這次。”
那個胖子咬了咬牙,繼續衝向黑熊,道:“我又不知道這次會遇到獸體七重的熊,而且這還是高級血脈的血暴黑熊,攻擊力極高。”
另外兩個中年也急了,他們都是練體五重,而面前兩人是練體六重。他們幫不了忙,讓他們去頂黑熊的攻擊只會越幫越忙。
盤旋了那麼久,黑熊彷彿失去了耐心,它大吼一聲,渾身皮毛慢慢立了起來。
“遭了,這狗熊要暴走了。”那胖子道。
黑熊快速衝到兩人面前,一掌拍飛一個。隨後向那兩個練體五重的人衝去。
剛纔那個中年大漢與胖子在前方抵擋它,而三人人卻在後面放暗箭,所以他們才能託那麼久。不過放暗箭的其中一人剛剛它已經解決了,現在它要解決另外兩個人了。
突然,一道身影從草叢中衝出,一掌拍飛了血暴黑熊。
四人看着以烈日爲背景裝逼的輕海,感覺一陣欣喜,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