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正被乾芯逼迫到這般的模樣,乾誠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只是一旁的巫龕卻並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忽然說道:“不對,那徐正還有殺招。”
巫龕的一句話頓然讓乾誠跟苟同緊張起來,就連秦源也不例外,苟同茫然的問道:“巫龕,哪裡不動?那徐正已經被師妹的月環逼得狼狽不堪,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啊。”
“不,那只是一種假象。”巫龕解釋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徐正雖然躲得狼狽,但每一次都能夠在最危險的情況閃躲開來。他的步伐雖然凌亂,但體內的源力卻有條不紊,而且他一直施展的是徐家的拳法,並沒有動用源器跟其他的招式。一個能夠從戰王中期水準就成長爲戰皇中期水準的源修士,一定有隱藏着的特殊力量。而我觀察徐正,他在躲避的時候,總是卻調動那有條不紊的源力聚積在右手上,想來那隱藏的殺招就在那右拳上,一旦尋找到機會,找到乾芯力量稍稍衰弱的點,就會果斷的出擊,那一擊絕對能夠要了乾芯的命。”
“啊,別嚇我!”苟同一臉驚愕。
“那怎麼辦,不能讓妹妹這麼白白送死啊!”乾誠頓然感覺到十分的焦急。
秦源的面色也非常難看,雖然看不出巫龕所說的那些事情,但以對巫龕的瞭解,論戰鬥的經驗跟能力來說,這裡沒有人能夠跟他相比的。
“巫龕,用不用我的二爺暗中幫忙?”秦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不需要。”巫龕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乾芯受到任何的傷害,那徐正既然想玩陰招,以右拳轟殺乾芯,那麼他那條右手,我就要了。”
說罷巫龕便不再繼續,靜靜的凝視着乾芯跟徐正的戰鬥,同時腦海裡的精神力頓然鋪縱出去。
乾芯連續施展月環之術都沒有將徐正擊殺,心裡非常的焦急,本來就不能夠施展的戰帝初期的水準,因爲巫龕送的源器而能夠可以,但卻有一定的時間限制,眼見已經達到了施展月環的極限,還沒有辦法幹掉徐正,乾芯咬着牙,忘記了巫龕的忠告,在實力沒有達到跟源器同等階層的情況下,不得全開源器的戰鬥加持。
乾芯重新收回龍骨環,準備破出龍骨環最強的戰帝中期水準的力量。
而正是這一刻的停滯給了徐正一個機會,徐正突然停留下了腳步,猛然間揮動着自己的右臂,拳頭上佈滿了漆黑的色調,這時候乾芯突然感覺到腦海一陣的空白,緊接着她手裡的龍骨環脫手而出,竟然在瞬間套到了徐正的右臂上。
那龍骨環瞬間收縮沒入到徐正的手臂裡,緊接着又突然膨脹出來,一剎那間,徐正慘叫一聲,右臂斷落到地面上,砰的一聲爆破,爆破中有一個鬼門般的光影出來,在瞬間便消失而去,而這個時候乾芯也從空中跌落,只是頃刻間又突然站起,感覺有一些莫名其妙,就在剛剛腦海爲什麼會一陣的空白,而且沒有施展的龍骨環爲什麼會突然的攻擊徐正呢。
誰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有巫龕最爲了解,他在送給乾誠兄弟以及苟同的源器裡都跟劍靈一般留下了精神力的基點,剛剛精神力鋪縱出去,就是尋找時機激活那種基點,激活那種基點後,就能夠讓巫龕來動用那源器,纔有了能夠破解徐正這般狠烈殺招的機會。
巫龕鬆了一口氣,靜靜的坐在那裡。
乾誠跟苟同也都拍了拍胸脯索性有驚無險,這時候秦源突然飛縱到比武臺上,渾然一指徐正冷笑道:“徐正,你需要給我秦源一個說法,否則別想活着離開擂臺。”
緊隨着秦源落下的便是秦林。
徐正捂着右臂,全身劇烈的刺痛,但還能夠勉強的站在那裡,乾芯收了自己的龍骨環心裡的怒氣也漸漸消散,卻不明白爲什麼秦源會在這個時刻上來。
乾元跟徐大長老紛紛站起。
甚至其他四大長老也坐不住,也都站了起來。
徐正咬了咬牙,說道:“什麼說法,我輸掉了這場比賽,退下臺去就是。”
他的話音剛落秦林突然落到徐正的身後,一把源力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秦源冷笑了兩聲說道:“倘若你不將剛剛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別想離開這擂臺半步。”
“你雖然是秦家的少主,但不要這麼咄咄逼人!”徐正突然把眼一瞪。而這個時候徐大長老猛然間跳落到比賽臺上,湊到徐正的面前,一個巴掌煽了過去,“畜牲,你……你竟然修煉大羅門的羅門術,竟然還想施展這樣的手法來擊殺乾芯。”
被徐大長老一陣痛喝,徐正雙眼閃爍起來。
這時候秦源才說道:“徐大長老,剛剛他施展的力量大家都應該看得清楚,大羅門有裡通青蓮宗的事情在先,被秦家滅掉在後,乾元門雖然隸屬於秦家的管轄範圍,但秦家對乾元門可以禮遇有佳。如今徐正竟然私自修煉羅門術,而且修煉的正是曾經被秦家禁止的邪羅門術,如果今天沒有一個交代留給秦家的話,那麼秦源就算跟乾元門交好,秦家的家主,我的父親秦武也不會有任何妥協之處,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麼辦,你徐大長老最好能夠給我秦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此時不但是徐大長老,就算是乾元都滿頭的冷汗。
從徐正身後走過來的秦林,也說道:“秦家能夠滅掉大羅門,自然也能夠滅掉乾元門。”
乾誠跟苟同看到這樣的情況,暗暗乍舌,乾誠想出去解釋兩句,卻被巫龕拉了下來,“乾誠,這樣的事情就由秦源處理的,乾元門不會有事。”
乾誠這才坐下。
徐大長老衝秦源恭敬的施了一禮,隨即說道:“少主盡請放心,這徐正雖然是我的孫子,但他竟然修煉邪羅門術,這件事情就算少主不過問我也會親自將其擊殺。我是乾元門的人,絕不允許有任何的勢力刮分乾元門,甚至危害在秦家,徐正必死,我會親手擊殺,但在殺他之前,我還需要調查一下,有沒有人繼續修煉那種邪術,這件事情我希望能夠跟乾元門主以及秦林前輩配合,一定能夠給秦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乾元,你的意見是?”秦源望向乾元。
乾元落到比武臺上說道:“請少主放心,這件事情我定然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絕不會姑息養奸,乾元門內有一個修煉邪羅門術的,我就殺一個,有一雙我就宰一雙,哪怕是我乾元的兒女也不在話下。”
秦源微微點頭,隨即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在這裡靜候消息,給予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需要一個結果上報給我的父親。”
“乾元明白。”乾元施了一禮。
秦源繼續說道:“這場比賽本就是來決定大羅門曾經的暗月城城主,平古城城主以及新月城城主的,還有其他的四城七縣需要選擇職位,我秦源就替你乾元做一回主,就由你的兒子乾誠擔擋暗月城城主,乾芯委任新月城城主,苟同榮升平古城城主,甚於其他的事宜,你是乾元門的門主自己來決定吧。”
“尊少主吩咐!”乾元又施了一禮,隨即指派了其他四城七縣的各個職位,並且讓林洪峰跟劉強徐爭暫代暗月平古新月的副城主之位,就此一場紛爭結束。
……
夜晚時分,秦源跟巫龕正在房間裡閒聊。
乾誠兄妹跟苟同找到這裡,看到他們的神色,秦源跟巫龕都微微一笑。
“秦源,你今天說那件事情如果不查明白,會滅了我家的乾元門,這,這也太狠了點吧。”乾誠猶猶豫豫的說道。
“就是啊,都是兄弟別搞得那麼緊張,挺嚇人啊。”苟同一臉的驚愕。
乾芯神色一黯,說道:“秦源哥哥,這件事情能不能夠壓下來?”
秦源爽朗的一笑,說道:“你們那麼緊張做什麼,呵呵,我秦源自然是不會滅掉乾元門的,今天的事情只不過是給長老院派一個警鐘罷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秦源再狠也不會動你們的,況且這件事情出得也好。”
“爲什麼?”乾誠問道。
“你自己想,別總問爲什麼!”巫龕抓起茶具美美的泯了一口。
乾誠腦子亂轉,隨即說道:“我明白了,藉助這件事情,絕對可以徹底的打壓長老院派啊,如果長老院派的人有牽連的話,那麼長老院派就需要有一個交代是不,這樣的情況下,估計能夠將那五大長老拉下水的吧,不過我想應該是徐正那傢伙自己私自修煉的,或者也不可能牽扯到別人。”
“豬頭。”苟同哈哈笑道:“就算是徐正那傢伙自己做的事情,咱們就不能夠弄出一點麻煩給他們,只是那邪羅門術的秘籍卻不好淘來啊。”
“我這裡有一本就送給你吧。”秦源一笑,從懷裡取出一本甩給苟同。
“你有?”苟同一愣,但隨即明白過來,咧了咧嘴說道:“跟你秦源作朋友,有一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啥時候我苟同把你惹火了,你是不是也會來一招笑裡藏刀呢?”
“呵呵,你只要不跟我秦源帶綠帽子的話,我秦源是不會向你捅刀子的。”秦源跟這些人在一起,就比較放鬆,說話的尺度也放得很開,但卻也在表露自己的心態。
苟同嘖嘖點頭。
乾誠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連續灌了幾口茶汁,感覺非常的舒服,而乾芯卻冷冷的瞪了幾眼巫龕。
巫龕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你們慢聊,我還需要回去修煉。”
“是跟盼瑤一起修煉吧。”乾芯濃濃的醋意。巫龕猛一點頭,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讓乾芯鬱悶得要死,胸口裡的火氣騰騰燃燒起來。本來巫龕就想這樣走了,不過聯想到今天乾芯那非常強悍的表現,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大小姐發起脾氣來,也夠乾元門受的,索性咳嗽了兩聲說道:“我需要跟你們解釋一下,我跟盼瑤姑娘根本沒有什麼,我只是幫助她修煉一種特殊的源力,前三天一直幫助她打破源力阻礙,根本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誰信呢?”乾芯幽幽的說道:“盼瑤那麼漂亮,你就沒有心動過嗎?”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我跟她有什麼,又能怎麼樣呢?”巫龕搖了搖頭說道:“這麼麻煩的事情我其實並不想解釋,因爲沒有必要。我只說一次,你們如果再拿這樣事情說事兒,就別怪我巫龕會發火,畢竟你們說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對盼瑤的名節有損。”
說着巫龕揚長而去,留下衆人一陣的唏噓。
衆人目送後巫龕,都將目光落到乾芯的身上,看這大小姐似乎有發脾氣的感覺,都有想撤退的意思。不過乾大小姐只是翻了翻白眼,隨即竟然溫柔如水般的走向門外,嘴裡嘀咕着,“呀,肚子有一點餓,去吃點東西呢。”
秦源乾誠苟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副女人果然很難搞懂的表情。
這時候乾誠才站起說道:“秦源,我需要去通知父親一下,看你把那老人家嚇的,估計會折壽的啊。”
秦源一笑說道:“這件事情我早就讓秦林跟你的父親說了,你就放心好了。”
乾誠感激的望了秦源一眼,抱了抱拳說道:“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跟苟同告辭,這一天過得,心臟不好的話肯定會被弄死幾次的啊。”
說着跟苟同一起離開了秦源的住處。
秦源也有一些疲憊,回到房間去休息了。
再說乾元那方面,跟徐大長老在一起的時候,滿臉的陰沉,非常的嚴肅跟緊張,等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差點興奮的跳起,幸好那老腰還能夠承受一些。聽秦林跟他說過這件事情後,乾元就清楚,日後的乾元門不會再有任何的紛爭,而是會日益強大起來,破除掉長老院派,他安插進自己的心腹,又讓自己的兒子乾誠坐穩了暗月城,可以說乾元門在他的手裡已經展現出蓬勃的生機,有生之年甚至能夠站到更高的地步。
……
巫龕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剛到臥室的門口才想到盼瑤還在裡面休息,想要離開,但看到門從內被打開了來,盼瑤一臉溫柔的笑意望着自己。
看盼瑤的神態讓巫龕都爲之一驚,原本他還以爲盼瑤需要休息幾天幾夜的時間的,可是這才一天的時間盼瑤就能夠甦醒過來,而且精神狀態非常的好。
“少爺,您回來啦!”盼瑤甜甜的一笑。
巫龕微微點頭,說道:“盼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盼瑤說道:“我感覺腦海裡的汪潭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嗯,一股好像若似於風勁的東西,難道盼瑤的源力被少爺改造成了風源力?”
巫龕一笑說道:“盼瑤,那不是風源力,那是一種叫做精神力的東西,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就好,其他的人就不要多說了,另外你取一下琴,動用那股精神力替我彈奏一曲,我感覺一下你的精神力到達什麼樣的程度。”
說着巫龕踱進了房間,感覺像是走錯了地方,屋內被收整得非常的開淨,簡單連一點的塵埃都搜索不到,微微愣神的巫龕還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隨即一笑,看來是甦醒後的盼瑤替自己整理的,靜靜的坐在鬆軟的牀上。這時候盼瑤已經取琴過來,巫龕想說幾句客氣的話語,但還是沒有說出來,不習慣。
盼瑤輕輕的搬來桌椅,將自己的琴上古琴放到桌上,衝巫龕矮施一禮,這才端坐在椅上,玉指輕彈琴絃,琴音頓起。
因爲受到巫龕的指引,盼瑤在彈奏琴絃的時候觸動自己的腦海裡的識流流轉,一曲《西廂望月》頓然被她彈奏起來,曲調悠揚,蕩氣迴腸,從曲調中巫龕能夠感覺到盼瑤的心態發生了一絲絲的改變,但更能夠聽得出來盼瑤借琴音向自己訴說着的情感,這種情感有感激,有愛慕,更多的是一種生死相隨的味道。
琴音中因爲參雜着精神力的作用,使得巫龕都感覺有一些沉陷其中,不過還是能夠從盼瑤彈奏之中,感覺到一些的瑕疵,雖然盼瑤的精神力的的確確比最開始的時候要強,但共鳴着琴音釋放出來,卻流露出一股綿柔,這種綿柔對盼瑤提升精神力沒有任何的益處,反而會阻礙盼瑤的發展。
巫龕雖然沒有打斷盼瑤的彈琴,卻微微皺了皺眉。
盼瑤阻斷琴意,神色有一點灰暗的說道:“少爺,是否是盼瑤彈奏不佳,讓少爺起了煩感?盼瑤……”
“不是你的問題。”巫龕說道:“盼瑤,你用精神力彈奏曲調雖然能夠給聽者一種共鳴,但卻是一種綿柔的狀態,這種狀態的精神力釋放雖然能夠迷惑對手,能夠讓神不知鬼覺的情況下,擊殺對手,但對於你的精神力成長是沒有任何益處的。當然我不是說你不能夠彈奏這樣的曲調,畢竟你也需要學習一些防身的技能,這曲調用來自保沒有問題,但用來提升你或者別人的精神力卻沒有絲毫的幫助,嗯,你還有一些……一些凌厲的曲調嗎?”
盼瑤微微點頭,思索了一下,才緩緩說道:“盼瑤的祖輩曾經傳下二首曲調,一首是《十步殺》,只是因爲曲調太過陰暗跟刀光劍影,所以盼瑤只修得一步殺後,就沒有繼續進行下去,另一首是《高山流水》,因爲盼瑤體味不到那樣的意境,所以就沒有修來,如果少爺需要盼瑤彈奏這樣的曲調盼瑤就繼續修煉《十步殺》好了。”
十步殺?巫龕嗯了一聲說道:“你彈來我聽一下。”
盼瑤應是,隨即撫琴,這一次的曲調雖然跟上一次一般的綿柔,但巫龕卻能夠感覺到這僅僅是一個前奏,在這綿柔的曲調中竟然隱藏着濃濃的殺意,在盼瑤施展精神力的作用下,巫龕甚至能夠感覺到一種被生死束縛着的悲涼感覺,繼續聽來,如果不施展精神力抵抗的話,很可能會被這種曲調傷到自身。
這一步殺果然厲害!
巫龕喃喃自語,這般的曲調應該夠激勵盼瑤一次次的提升,而且速度將會非常的快,但同時也會帶給盼瑤一種殺戮的心態,長久修煉下去,達到十步殺的水準,無疑會將盼瑤鍛造成爲一個冷血的殺手,這不是巫龕想要看到的,搖了搖頭,制止了盼瑤的彈奏,沉思了一陣隨即說道:“盼瑤,你再將那曲《高山流水》彈來我聽。”
盼瑤點頭,曲調再換,這一次的曲調讓巫龕嘴角流露出一絲的笑意,一個章節聽罷後,竟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都有一點騷動,這種騷動是正面的向上提升的騷動。
盼瑤看到巫龕的表情說道:“少爺,看來這首《高山流水》能夠適合盼瑤修煉的呀,日後盼瑤就鑽研這曲好了,那祖輩留下的另一曲《十步殺》就扔掉吧,我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巫龕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不精通音律,卻還是能夠聽得出一二的,那十步殺雖然霸氣,但配合你的精神力,即使你現在僅僅擁有戰將初期的水準,但只要給你機會演奏這曲十步殺,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一個戰王后期的人物,這十步殺你沒有必要遺棄。
不過你需要注意的是,這十步殺曲調裡的暴戾之氣會阻礙你精神力的進展跟破壞,我剛剛聽你彈高山流水的時候,那種意境卻恰恰能夠排除這種暴戾的狀態,想來應該是你的祖先了解到十步殺的暴戾而鑽研出來的破解曲調,只是他們好像並沒有將十步殺跟這高山流水曲調混成一曲。”
“這一些事情,盼瑤就不太清楚了。”盼瑤微微低下了頭。
“盼瑤,我想你能夠將這兩曲譜成一曲的。”
“少爺,盼瑤能嗎?”盼瑤一直都沒有自信,這是巫龕能夠感覺到的,雖然跟盼瑤的際遇有關係,但巫龕必須讓她重塑信心,淡然的一笑說道:“你可以的,你的琴藝無出其二,你的意志力非常的堅韌,就連我都很是佩服,否則的話你不可度過那樣的難關,又這麼快的甦醒?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將兩曲譜成一曲,然後寫出屬於你自己的樂章來的,你所缺的就是時間。”
盼瑤沒有說話,眼神裡卻閃動着一些光芒。
巫龕繼續說道:“過一段時間我會再去一趟蒼茫山脈,到時候你隨同我一起去吧,在那裡你需要給你一些鍛鍊,讓你儘快成長起來。這段時間你需要破解十步殺跟高山流水的共點,慢慢摸索出,屬於自己的曲調。”
盼瑤溫柔一笑,抱琴而起給巫龕施了一禮,隨即退出門外。
望着她的背影,巫龕心裡也有一份開心,如果盼瑤能夠將那兩首曲子合成一曲,那麼他就擁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讓巫家村的人在最短的時候內進入到啓源洞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