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議了一番,最後終於達成共識。
這時候司徒格說道:“這靈火還有半個時辰就會消失,事不宜遲,我們必須儘快,另外在沒有行動前,我們需要掌握清理一下四周的耳目。”
說話音司徒格目光陰冷的掃視着方圓的地界。
乾誠跟苟同都看到這司徒格滿是殺意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子。乾誠扭過頭望向巫龕,見巫龕還是一般的模樣,心裡苦笑不起,剛剛司徒格等人的對話雖然低沉,乾誠跟苟同也都聽個大概,如今看到這司徒格滿含殺氣的眼神,都清楚,如果現在不走,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巫龕,巫龕……”乾誠呼喝了兩聲,巫龕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搞得乾誠一陣的迷惑。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自從看到那靈火出現就非常的怪異。
“還叫什麼叫,扛着他跑吧!”苟同已經感覺有幾個三大宗派人連續幹掉了三四個散修士,一縱身形落到巫龕的身邊頓然將他抱起,率先飛奔向遠處,眨眼前便化作了一個小黑點,乾誠也不敢待慢緊隨其後一陣瘋狂的奔跑。
當距離靈火出現的地界怕是有數十里的位置,才停下腳步,額頭已經滿是冷汗,兩個人都感覺到後背發涼,媽的,被那種眼神盯着的感覺非常的難受啊。
就在兩個暗自心驚的時候,叢林中竟然連續又傳來幾聲慘叫,乾誠跟苟同都感覺到頭皮發麻,繼續扛起巫龕向遠處急馳,待到達一百里的位置方纔停下,劇烈的喘着粗氣,將巫龕放到地面上,見他還是一副發愣的神情。
“巫龕,你到底怎麼?”乾誠一臉困惑的問道,飄到巫龕的身前,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但就算是這樣,巫龕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這傢伙難道因爲吞噬了那麼多妖獸的獸魂而……癡呆了……”苟同劇烈的搖着頭,眼見巫龕沒有任何的語言跟動作,苟同也不再繼續逼迫,他跟乾誠不約而同的望向那靈火出現的山巒,只是觀望那裡的視線早就被羣山峻嶺阻擋住了。
耳邊沒有任何的動靜,乾誠跟苟同這才稍稍放下了心,都疲憊的癱坐在地面上,那司徒格滿是殺意的眼神下,使得他們有一種非常心悸的感覺,如果再遲逃一步,恐怕就會跟那些散修士一般的下場。
那三大宗派來到這裡的人手,哪一個不在戰王后期的,別說那三個領頭的傢伙親自動手,就算只有那秦林出來圍剿,他們能夠活下來的機率爲零。異常的疲憊使得兩個人劇烈的喘着粗氣。
恰恰在這個時候,巫龕的神色突然恢復過來,凝視了一眼乾誠跟苟同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見巫龕終於清醒過來,乾誠跟苟同同時站起,苟同非常鬱悶的問道:“大哥,你總算醒過來了,你剛剛到底怎麼了?”
“是啊,我們還以爲你因爲吸食了那一千三百年的鐵臂猿妖獸的魂魄而變成白癡……”說到這裡乾誠閉上了嘴。巫龕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只是在思考事情。”說着便大步流星的往遠處走去。
“喂,你去哪裡?”
“我去採那靈火,你們在這裡等候!”巫龕的一句話差點讓乾誠跟苟同癱坐在地面上,驚愕的張大了嘴,一臉的驚恐。當他們緩過神來準備勸阻巫龕的時候,卻哪裡還有巫龕的蹤跡,兩個人的心裡咯噔咯噔的,只有一個念頭,巫龕絕對是一個妖獸,妖獸不可怕,可怕的是妖獸瘋了。
乾誠跟苟同對望了一眼。
“怎麼辦?追不追……”乾誠迷茫的望向苟同。
“我倒是想追,我這腿也要能夠動彈啊……那傢伙瘋了,真的瘋了,說什麼要去採摘靈火,我的媽啊,那東西連三大宗派的人都需要聯手纔有五成的把握,更何況那大哥才戰王的級別,關鍵還有那些宗派的人……估計還沒有到達地界就被斬殺了……”苟同有一點語無倫次。
乾誠倒還好點,但腿也有一點發軟,說道:“也不能看他去送死啊。”
“關鍵問題是,我們去了不也送死?”苟同的一句話讓乾誠沉默了下來。的確他們兩個去了也是白給,只是兩個人的目光凝視了一番,最終還是挺然而立,嘴角喃喃自語,“媽的,跟一個瘋狂的妖獸做朋友,到頭來也會被弄瘋的。”
雖然明知去送死,但乾誠跟苟同還是決定去尋找巫龕,希望能夠將他拉回來。
砰砰砰……
就在兩人剛剛追尋巫龕的時候,靈火出現的山巒突然傳來三聲巨響,驚天動地,甚至整個蒼茫山脈都跟隨一陣劇烈的顫動,緊接着一縱妖焰沖天而起,就算在這蒼茫山脈的深處,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那縱火光……
第二章:怒殺司徒
巫龕眼見就要趕到靈火出現的地界,突然被這陣爆破聲驚憂了,頓然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熱浪侵襲過來,磅礴的源力不斷的衝斥過來,撞擊到巫龕那如鋼鐵一般的軀體。即使修煉魔王練體術的巫龕也被這種力量撞擊得有一點難受,蹬蹬蹬的退後數十步方纔能夠站穩,嗓子裡微微發鹹。
就當巫龕站穩身形凝視那靈火出現的山脈時,眼神頓然錯愕起來,眼前到處是烈焰燃燒,方圓之內的地界裡哪裡還有半根草木,已經被某種力量夷爲平地,耳邊能夠聽到一陣陣呼嚎的聲音,讓巫龕的眉頭緊鎖。雖然被衝撞了一次但巫龕並沒有停止腳步,反而一縱身形,提拉自己的速度向前方奔去,當巫龕再一次站到最開始的位置時候,眼前出現的景色已經非常的蕭條。
靈火依然飄浮在空中連續的跳動着。
而剛剛三大宗派站立的位置卻一片的死屍,僅僅只有下七個人盤坐在地面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有一沫的蒼白,尤其是秦家的少主秦源,嘴角甚至掛上了一沫血液。
巫龕在最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曾經聽過這些人的議論,只是因爲那時候他腦海裡青黑色的石頭一陣騷動不安,甚至他手裡握着的一丈殺都呈現出一種少有的驛動,這兩股不安的情況使得巫龕有一種疑惑,所以一直思考着什麼。
當然他就算沒有親眼看到眼前發生的爆破,也知道,那肯定是這三大宗派的人施展源器想採摘那靈火而受到反噬的,只是卻沒有想到這反噬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強悍,三大源器中的兩個源器已經被反噬的力量震得粉碎,唯一把劍源器雖然沒有被震碎,但裡面的器魂已經被震死,只留下破銅爛鐵。
哇,就在巫龕沉思的時候,秦家少主秦源突然噴出一口血沫。他雖然貴爲秦家的少主,二十歲也擁有戰王級別的實力,但畢竟在七人當中他是最弱的一個,剛剛因爲受到靈火的反噬,最危險的時候如果不是秦林拼命相救,估計他會跟其他的戰王級別源修士一樣,慘死在這裡。饒是這樣,秦源也不好受,想調動身體裡的源力修復自己的創傷,壓制住身體裡狂暴的氣勁,但卻被那狂暴的氣勁再一次的震盪,連連嘔吐出血沫。
一旁的秦林替他的少主擋了一次靈火的反噬,已經受傷嚴重,即使是戰帝的修爲也氣血翻騰,正自恢復卻感覺到自家少主如此的模樣,只能夠作罷,緩過神來,將自己的手掌按到那秦源的後背處。就算拼掉性命也要留住這少主的生命,畢竟他秦林可是秦家三代管家,對秦家有一份生死相護的責任。
秦源得到秦林源力修復,稍稍感覺好受一些。
金罡宗的司徒格一臉的鐵青,雖然還能夠壓抑住胸中狂暴的氣勁,但心頭已經連連苦笑。沒有想到那靈火的反噬竟然如此的強悍,三大源器連一分鐘都沒有支撐住就被轟了回來,那反噬的餘力波動竟然擴散出方圓數十里的地界。
勉勉強強的睜開眼,掃視了一下四周,見自己帶來的三十幾個金罡宗的弟子,到頭來就只剩下自己跟三個戰皇級別的源修士,一臉的苦笑。
再望青蓮宗的羅逸,卻僅僅剩下他一個人而已。
秦家的人也只剩下秦源跟秦林還在苦苦的恢復中。三大宗派近百人的實力在彈指一揮間就淪落到這種地步,司徒格心裡一陣的懊惱,主意是他出的,如今非但沒有獲得那靈火,反而弄成如此的局面,這般的情況還哪有臉回到金罡宗去見宗主,甚至青蓮宗跟秦家的人也不會作罷。
司徒格最終將目光落到方纔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一個陌生小子的身上,古怪的打量了兩眼,但也沒有在意,畢竟那只是一個戰王初階的源修士,就算他們身受重傷,也應該能夠應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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