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壁很明顯是有微弱的陣法波動的,估計上面的陣法,就是所謂的開門的陣法。但王勝仔細感應了一下,也沒發現這陣法到底是如何開門的。
陣法當中,既沒有往上擡往下放的功能,也沒有兩邊推或者旋轉,只有很微弱的震動,這怎麼開門?
六個掌教老道,手上各自出現了一個手柄一樣的東西。一拿出來,王勝就察覺到了上面清晰的陣法波動,但是,王勝還是沒弄清楚,這幾個手柄上的陣法該如何開門。
以王勝的理解,開門的動作不外乎那幾個,要麼平移,要麼旋轉,總之是要把擋住衆人前進道路的這塊石壁移開。可是,不管是石壁上還是幾個人的手柄上,都沒有類似的功能。只有震動,這算什麼?
幾個掌教老道正要拿着手柄往石壁上貼去,剛剛表現的比較性急的那個老道卻忽的停了手:“不行,我得再檢查一遍,免得你們老君觀早就偷偷打開門了,又僞裝成沒打開的樣子。”
“通明掌教有話直說。”大觀主在一旁笑眯眯的衝着那個通明掌教說道。
“哼!”通明掌教一轉身,直視着大觀主:“直說就直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老君觀最近得了一門新的修行秘籍,其中有一種就是能夠不破壞陣法進出的,有沒有?”
“有!”大觀主一點都沒有什麼心虛的表現,更沒有什麼憤怒,只是平靜的承認道:“九字真言,行字訣就是專門針對陣法的。這門九字真言,就是王長老自創並贈與我老君觀的。”
“喏,他已經承認了,你們聽到了沒有?”通明掌教沒料到大觀主竟然如此的不加掩飾的回答,頓時間彷彿得了理一般衝着其他五個掌教大聲說道。
“人家只是承認有一門九字真言,其中的行字訣可以針對陣法。”五個掌教老道之中,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那個直接撇了撇嘴,很不滿的衝着通明掌教說道。
“他們有這個能力,自然一定會進去看了!”通明掌教大聲的叫道:“假惺惺的讓我們來檢查,還不是想要弄虛作假?”
“你的修爲足夠殺貴宗的通惠師弟了,你有這個能力,所以通惠師弟一定是你殺的,對吧?”旁邊另一個年紀看起來最輕的老道直接笑了起來。
“胡說八道!”通明掌教剎那間氣急敗壞起來:“我怎麼可能殺通惠師弟?通惠師弟的死是因爲惡疾!”
“你有能力殺通惠師弟,通惠師弟就不是你殺的。”最年輕的老道緊接着一句話堵了過來:“人家有能力進去,就一定是進去過了?這就是你的道理?”
“有證據就找證據,沒證據就不要耽擱大家時間。”第三個掌教老道脾氣不算是太好,至少是對着這個通明掌教的脾氣不是很好,十分不爽的說道:“別在這裡胡攪蠻纏,我很忙的!”
五個掌教之中,有三個已經表達了不滿,剩下的兩個,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沒有一個站在他這一邊。通明掌教鬧了個沒趣,卻依舊還是不依不饒的一個人在石壁前方上上下下的檢查了足足有一刻鐘,這才心有不甘的回到他的位置。
“找到打開門的證據了嗎?”年老的那個虎着臉問了一句。
“沒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通明掌教也不管真的撕破臉撒潑,只能悻悻的回答道。
“沒有就開門!”年老的道士直接一句話甩過來,自己當先把手柄貼到了石壁上的一個特定位置。
王勝看的真切,石壁上有六個淡淡的圓圈,杯口粗細。年老道士手柄的一端,正好是貼在其中一個圓圈之中。
其他四位掌教老道也把自己的手柄貼在了各自站立位置前方的圓圈上。最後只剩下那個通明掌教一臉的不情願,不過看着幾個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他也知道衆怒難犯,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把自己的手柄貼到了圓圈之中。
“起!”年老的道士一聲令下,衆人齊齊的將靈氣注入到了手中的手柄之內。
這個手柄,實際上就是一塊獨特的陣石,靈氣一輸入,裡面的陣勢立刻被啓動。因爲緊貼着石壁的緣故,石壁上的陣法也被手柄連通啓動,剎那間嗡嗡嗡的一陣響,六個手柄全都震動了起來。
看着這一幕,王勝依舊還是大惑不解。這些手柄會震動王勝早有預料,但這樣就能開門嗎?
驚訝的不光是王勝,還有大觀主和其他看到這一幕的老道士們。大家都在驚詫,這開門的動靜,貌似和普通的開門不一樣啊!果然是傳承之地,就連開門都如此的非同凡響。
讓所有人都大惑不解的是,已經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了,震動依舊在持續,但是那塊石壁卻沒有半點要打開的跡象。難道這所謂的門戶真的是被做過手腳了?
好在掌管手柄的幾個掌教老道各自都知道,祖上傳下來的記載,這門要半個小時才能打開。才過了一刻鐘,還不到開門的時候。否則換成幾個不知情的,看到這一幕,首先要懷疑的就是大觀主和老君觀,懷疑老君觀是不是已經偷偷進去過然後做了手腳。
震動越來越強,就連石壁都開始發出了動靜更大的簌簌的聲音。不光如此,連六個掌教老道的手柄貌似都隨着震動起來,帶動了他們的胳膊,發出一種高頻率的震動。
王勝忽然之間明白了,這是共振!這道門戶的打開方式,根本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開門,不是橫向平移,也不是縱向平移,更不是旋轉開門,而是由六個手柄的震動引起整片石壁的震動,引發共振,最後共振的強度越來越大,將整片石壁都震碎。
道門的老祖竟然掌握了這麼高深的理論?王勝心中讚歎着,也在期待着。
轟,就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在經歷了半個小時的震動之後,衆人面前的那片石壁,轟然化爲了細碎的不能再細碎的粉末,整個的垮塌下來,露出了後面黑乎乎的甬道。
只是,衆人的目光全都盯在了那個通明掌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