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壓制飛行坐騎的,恐怕除了王勝的重狙弩之外,也就只有另外的飛行坐騎了。所以,戴家的高手們馬上試圖去控制自己的飛行坐騎。
只不過,信號發到了控制飛行坐騎的馴獸師這邊,飛行坐騎上的馴獸師卻是欲哭無淚。
本來他們控制的飛行坐騎還飛在空中,可從剛剛王勝突然消失開始,那些飛行坐騎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急速的降落,簡直就好像是掉下去一般,飛速的落到了地面上。
不管那些馴獸師如何的指揮驅使,那些飛行坐騎就如同遇上了天敵,埋頭在雪地中,全身瑟瑟發抖,別說起飛,連動都不敢輕易的動一下。
這會遠方那邊發來信號,讓他們指揮飛行坐騎過去接應,怎麼可能?身爲馴獸師,當然能感受到一些飛行坐騎的情緒,此刻的它們,根本就是在恐懼,恐懼到瑟瑟發抖,恐懼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飛?開什麼玩笑?
動物的感覺,有時候比人類可強上太多。人類高手無法察覺到大雪的可怕氣息,可妖獸不一樣,那是與生俱來的一種面對無法抵抗的強敵時一種本能,任憑大雪如何的隱匿氣息,它們也能察覺到。
大雪進入傳奇境界的時間,可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久遠許多年,它的強悍本能早已經讓它能夠徹底的發揮出傳奇級別高手的實力,再加上王勝這個精通戰術戰法甚至還能輔助攻擊的指揮在旁邊,下方的戴家高手直接就成了挨個擊破的靶子。
第六個高手倒地的時候,戴家的那些高手已經集中到了一起。不集合起來不行,單個的高手只會被輕鬆的殺戮,戴家的高手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在千絕地核心當中被妖獸威脅的虛弱感。這種感覺,從他們進入到傳奇境界之後,就已經沒有再經歷過。
哪怕是面對那些冰山中解封的超級妖獸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這般的感受。當然,那些超級妖獸從解封到被殺,最長的一個恐怕也就只有幾年的時間,強悍的實力根本沒有徹底掌握就被圍殺,和大雪完全不同。
大雪可是在冰川盆地中近乎主宰了上百年的強悍所在,就算黎叔在世,恐怕也不敢和大雪叫板。王勝認識的人當中,估計只有凌虛老道一個纔敢實打實的說能夠戰勝大雪,連呂溫侯和靈兒加起來都未必有這個把握。
主事的老頭知道此刻向王勝求饒沒有任何意義,當他說出那個不打算遵守承諾的時候起,只要王勝有能力,就絕對會殺掉他們所有人。換成是他自己也一樣,只不過他當時沒想到王勝還有能力翻盤而已。
早知道王勝還有這麼一個厲害的飛行坐騎,首領老頭說什麼也不會說出那番話啊!老老實實的帶着至少兩個別人還不知道的秘密離開多好?對戴家來說,至少也是一個先機,知道該如何提前佈置啊!何苦還要貪心不足,一定要把王勝帶回去,而且還是在不遵守承諾的情形之下?
現在老頭簡直後悔的想死,可是一切已經太遲。他沒有返回過去改變過去的能力,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可吃,更沒有後悔藥可賣。
也怪王勝,有這麼強悍的飛行坐騎,早早亮出來早早的坐着飛走就行了,何必非要在地面上跑一天一夜來迷惑人?簡直坑死人不償命啊!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只能集中在一起,期待能夠擋住那頭強悍妖獸的攻擊,等着己方的飛行坐騎趕到,幾頭圍攻一頭,說不定能夠脫困。
王勝一看這架勢,二話不說,直接讓大雪去對付那些飛行坐騎。這些高手爲了圍住王勝,所以大部分都出動,只留着一個馴獸師來照料那些飛行坐騎,這時候對付他們太簡單了。
飛行坐騎沒有一頭敢反抗,大雪的飛行速度又快,幾十裡的距離,片刻就能趕到。幾分鐘之內,八頭飛行坐騎的馴獸師就已經全部都喪生。至於飛行坐騎,全都被王勝輕而易舉的控制。
集中在一起的衆人好一會沒有等到王勝的攻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可沒有王勝的好視力能看那麼遠,更沒有望遠鏡用,這難熬的等待更是增加了衆人的心理壓力。又等了二十分鐘,貌似依舊還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衆人更是驚疑不定。
“看天上!”忽然有人發現了不妥,指着天空大叫起來。
衆人擡頭一看,八頭飛行坐騎正從遠處各個方向飛過來。看到這一幕,領頭的那個老頭終於長出一口氣,自己的坐騎過來了。不過奇怪的是,爲什麼那些飛行坐騎飛那麼高?
直到第一頭飛行坐騎飛到了他們的頭頂,他們依舊還是大惑不解。怎麼往頭上飛卻不降落?正在驚疑間,那頭飛行坐騎在空中靈活的一個翻身,原本駝在它背上的那塊巨大的堅冰就從高處向着他們砸了下來。
傻瓜也知道出事了,衆人急忙躲閃。看那塊巨大的堅冰就知道分量不輕,至少也在兩千斤以上,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絕不是人能承受的。
一躲閃,那麼多人不可避免的就會出現配合不夠默契的狀況。白光一閃,重箭也如約光顧,三個高手就再次了賬。
同樣的情形發生了兩次之後,中間的老頭就知道,集中起來已經無法倖免。逃是逃不掉的,這樣被一點一點蠶食也不是辦法,只能另想辦法。
“常勝公!”老頭衝着天空喊道:“但求公平一戰?死而無憾!”
“二十對一的公平嗎?”王勝的聲音從天空中四面八方傳來,衆人竟然聽不出來王勝到底在什麼位置。
此刻戴家還有二十個出頭的高手,就連老頭自己聽到王勝的話都覺得臉紅。可現在活命要緊,卻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常勝公,如果我們出事,京城常勝公府立刻會被血洗。”老頭一咬牙,衝着天空中大叫着威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