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刁蠻公主

繼鬧得沸沸揚揚的青丘帝府事件告一段落,原本該回歸平靜的東闕,卻是接連發生着一波接一波動盪不寧之事。

整個東闕人人自危,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動。

一者,東闕的元士人人口中皆是在討論着一個人,衆說紛紜。

有的說此人身形魁梧,長相英俊,是洛家人,名爲洛天。

有的說洛天是唯一接受傳承的人,卻因爲自己的心性不夠堅定,入了魔。

有的說洛天並未獲得傳承,而是拿着青光劍的人才真正是青羽的傳承之人。

有的說洛天豪氣干雲,拯救了東闕及南丘的許多青年才俊。

也有的說,洛天和青帝合謀,想要打擊東闕和南丘的家族勢力,企圖稱霸東闕。

總之,各說紛紜,一傳十,十傳百,每個人口中的洛天都不一樣,不禁爲洛天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此爲一者,二者,皇族南宮家自從回來以後,便對外界宣稱,上官家放肆無禮,還有通敵的嫌疑,嚴令禁止上官家參與軍事論政,並且上官家之人沒有得到南宮家的允許,不能邁出星玉城半步。

此令一頒佈,整個東闕瞬間明瞭南宮家已經視上官家爲敵,而且周邊許多小勢力也不敢親近,整個上官家便被東闕孤立起來。

此爲前兩者,三者,聲勢浩大響徹整個元宙的青舫,突然發令,直接停止與洛家及韓家的生意往來,只會與上官家交易。

如此一來,皇族南宮家便不得不撤銷對上官家的孤立,卻依舊選擇敵視。

直到收到消息,南丘會聯合西漠對東闕發動進攻,如此一來,上官家的力量便不容小覷,上官家掌握着東闕大多數的玉石,這就變相說明上官家是東闕的財神爺,沒有錢財如何交戰,而且所需要的大量武器鎧甲都需要青舫來提供,如此一來,上官家的作用便變得尤爲重要了。

無可奈何之下,南宮家只得收回對上官家的指控,並且恢復了上官家的名譽和地位,變向於屈服。

此三件事如一陣颶風般一夜間席捲着整個東闕,東闕之上各方大小勢力家族,皆是忙的一陣焦頭爛額,越是此時越發要小心翼翼去選擇對的陣營,如若不然便會出現,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的結局。

星玉城,上官府中,此時一間通透明亮的大廳內,站滿了人,大堂之上坐着一位赤發赤眉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上官家現任家主上官傲。

上官家的組成與洛家極爲相似,除了早前便出現過的鼎元境大圓滿強者上官銳之外,還有一人名爲上官景,可卻老死,上官景生有一子上官傲,上官傲膝下有兩子一女,長子上官明哲,次子上官恆,小女還未面世以後再論。

上官銳之子上官弘,也生有一子,兒子上官晨。

此時大堂之上赫然便有一襲紫袍長相如妖孽般的上官明哲和被洛天在青丘帝府中打成重傷,如今傷勢痊癒的上官晨。

“砰!哈哈哈,我就知道南宮家最後只能罷手言和,此事還要多虧明哲在曙境的周詳安排,纔會讓青舫孤立洛家及韓家,反而對我們合作無間。”上官傲坐於堂上,猛地一拍面前的大桌,喜不自禁的放聲大笑道。

“多虧父親的權謀纔能有如今的局面。”上官明哲站在原地,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泛着紫光雙眸向上望去,輕聲道。

“你不必過謙,如今恆兒被紫蘿廢了根基,以後就全仰仗你了。”上官傲雖說爲近日來的一系列煩惱得到圓滿的解決感到開心,但眼底深處卻還是爲了上官恆變成一個廢人而擔憂。

而且不止上官恆一人,就連自己的兄弟上官弘也變成了廢人,如此一來,自己就等同於斷了一臂。

相反,上官明哲在聽到上官恆被人毀了元煉根基,卻是有些狂喜,一直以來,上官傲和家族長輩都極爲偏袒上官恆,並且隱隱將上官恆當成了家族未來的繼承人。

上官明哲身爲長子,卻是被冷眼相待,這讓他心中怎能不感覺憤恨,漸漸的他變了,變成了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冰塊,無論有多少嘲諷與取笑,他皆不在乎,一方面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爲上官傲排憂解難,一方面極爲隱忍的不露出絲毫鋒芒。如今終於讓他等到這一天,終於讓他等到自己纔是上官家獨一無二的繼承人。

“明哲,你在想什麼。”上官傲突然問道,臉色有些擔憂,看着明哲眼中的那一縷兇光,這是他爲什麼千方百計冷落上官明哲的理由。

“洛天!”上官明哲突然開口說道,眼中透着深邃。

“洛天那小子,修爲被爺爺給廢掉了,如今也只是一個廢人而已,想他作甚。”上官晨在一旁輕蔑的說道,顯然對於明哲並無好感。

“尋常漁夫只看得到水面上的魚,那會知曉水底深處的暗流涌動。”上官明哲一臉緩和的說着,絲毫沒有生氣。

“你……”上官晨有些惱怒,剛開口說着,突然想到什麼,氣鼓鼓的站在一旁,沒有再說下去。

“明哲你說。”上官傲突然來了興致,望向明哲,眼中透着希冀。

“南宮圖有一子兩女,兒子南宮劍南,兩女分別是南宮瑩玉和南宮瑩琪,早在十幾年前便聽說南宮家爲了鞏固權勢,不惜以聯姻拉攏洛家,便將於洛天同歲的南宮瑩玉定下婚約,可有此事?”上官明哲自顧自說着,說完臉上透着詭秘的笑容,反問道。

“那都是多久的事了,當時之所以選擇洛坤的兒子,是因爲洛坤那時候還是東闕最年輕的鼎元境強者,如今他已然是個廢人了,而洛天也跟他老子一樣,南宮家怎麼可能……”話說到一半,上官傲突然停止了話頭,眼中帶着玩味,臉上透露出一絲陰謀的深邃。

“如此一來,不用我們動手,便成了收穫鷸蚌的漁夫了。”上官明哲繼續道,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透着些詭秘的微笑。

……

東闕蔚明城,城中一派繁榮景象,絲毫沒有爲前幾日的一系列天翻地動的事件所影響。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處處充斥着小販的吆喝叫賣之聲,絡繹不絕的人們自顧自的爭吵寒暄,四處充斥着喧囂。

來到一處人來人往的高樓前,高樓朱漆碧瓦,其上鑲嵌着琳琅滿目的琉璃彩,各種絢爛多彩的奇異寶石星星點點的裝飾在上面,陽光下如同一座璀璨的星樓般。

門頭上橫着一塊由青玉石打造而成的匾額,其上浩浩蕩蕩刻着兩字‘青舫’。

踏將進去,一樓到處站滿了人,皆是一副俠客打扮的閒散元士,不乏一些穿着將就的世家子弟。

一樓賣着各類藥草和丹藥,來往過客絡繹不絕,站在櫃檯處的幾人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往二樓去,依舊人山人海,二樓賣着各類兵器,觀其做工精緻考究,在凡鐵中當屬於上品。二樓深處單獨立了幾個櫃檯,每個櫃檯之上,皆是陣列着一件更加精美的器物,便是所有元士心心念唸的元器無疑。

往三樓走去,人明顯少了許多,有些冷清,只有少數一些穿着講究身份顯赫之人,在一處處放着各色寶甲的櫃檯轉來轉去。

青舫這幢樓一共分爲九層,來到第九層,沒有貨物陳列,也沒有買賣商人,這裡佈置的跟一般世家的房屋相差無幾,其內的傢俱裝飾皆是精品,卻不顯得繁雜俗氣。

屋內飄散着一股奇異的香味,聞之就如喝醉酒一般,讓人飄飄欲仙。

“青瑩,前段時間讓你打探的消息如何。”只見屋內坐着一個容貌清新脫俗,長相美豔動人的女子開口問道。

細看之下,此女真是當日洛天偶然遇到並救下的名爲靛菲兒的女子。

“回小姐,派出去了幾十股密探,皆是沒有找到那個人,東闕大大小小的家族勢力全部探遍,也未尋獲。”青瑩也正是那日洛天救下的女子之一。

“嗯?莫非此人不在東闕,是南丘的不成?”靛菲兒輕咦一聲,一臉疑惑道。

“我已經吩咐過南丘那邊的分部,會持續打探,務必找到那人。”青瑩繼續說道。

“行了,此事暫且放放,最近洛家和韓家有什麼動向。”靛菲兒突然神色一凝,眉頭微蹙,顯然提及這兩家便覺得惱怒。

“韓家倒沒什麼動向,最**靜的很,反而是洛家……”

“洛家如何?”靛菲兒急忙打住話頭,眉頭微皺,狐疑道。

“洛家幾次三番派人前來,希望能夠見小姐一面,當面解釋。”青瑩說着,不由得瞅了一眼靛菲兒的神態,臉色略顯糾結。

“哼,還有臉見我,吩咐下去,從此以後青舫與洛家沒有任何往來,即便是元嬰閣中的元丹,一粒也不要給他們。”靛菲兒面露兇光,眼中透着殺意,憤憤道。

聞言,青瑩臉上透着慌色,維諾一聲,便急急忙忙出去了。

留下靛菲兒一人坐在頂樓,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麼想的出神,不由得撲哧笑了起來。

出了青舫,一直往東走,眼前出現一大片莊嚴肅穆的城牆,跨過城牆,浮現一大片黃橙橙的屋瓦閣樓。

此處便是東闕的皇城所在,皇族南宮家便日常居住在這森嚴密集的宮殿之中。

“瑩琪公主,沒有皇上的御令,您不得外出。”只見一宮女打扮的人緊緊追着前方的瑩琪,面容皆有些狼狽,焦急呼喊道。

“哼,我才懶得去管那老古板了,我要出去找洛天。”瑩琪冷哼一聲,得意洋洋的朝宮外跑去。

“說誰老古板了。”突然一陣渾厚的聲音想起,擡頭望去,只見一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正一臉佯怒的望着瑩琪。

“哼,除了你還有誰,上官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還給他們賠禮道歉,哪有東闕皇族的威嚴。”瑩琪一臉的憤憤不平,訓斥完後,就要向宮外跑去。

黃袍男子名爲南宮圖,是現任的南宮家家主,也是東闕的九五之尊,對於世世代代元煉的人們來說,所謂的皇族擁有的權利,僅僅也只是對天生不能通元或者通元失敗的一類人行使的管制權,對於像上官家那樣的家族來說,並無實際意義,只是一個頭銜而已。

聽到自己女兒如此數落,作爲父親的,真是好氣又好笑。直接一躍,擋在了瑩琪面前。

“不許去,如今正處於亂世,你貿然出去若有好歹,怎麼向你娘交代。”南宮圖面容不悅,故作生氣,訓斥道。

“哼,纔不會,青丘帝府如此兇險我都沒事,在自家地盤怎麼會有意外。”瑩琪強詞奪理說道,壓根不給南宮圖一點面子。

“那是有人一路上保護你,要不然你的小命早沒了。”南宮圖突然笑道道,覺得自己這個愛惹事的女兒當真可愛的緊。

“切,你也知道有人一路保護我,那個人就是洛天,他不止一路上保護照顧我,而且還救了哥哥,如若不是他,你現在早就哭暈過去了。”瑩琪越說越不靠譜,臉上透着得意,儘量把洛天往好了說。

“你,真是放肆,回來之後就一天到晚洛天長洛天短的,洛家的恩情我們已經答謝過了,你還去做什麼。”南宮圖一張老臉變了又變,上氣不接下氣的呵斥道,只怕早晚有一天會被瑩琪氣的一背仰過去。

“老古板,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洛天倘若修爲沒有被廢,又接受了青羽的傳承,外加還是紫蘿院長的親傳弟子,你早就帶着我們登門拜訪去了,那還用等到現在。”瑩琪眼睛一眨一眨的,臉上的表情似在訴說我早就把你這頭老狐狸看透了。

“簡直放肆,如今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想飛了,竟敢教訓起爲父來了,都是你娘從小把你慣的,養成如此一副刁蠻任性的性子。”南宮圖一把抓住瑩琪,臉上氣的發紅,看來是當真動了肝火。

“幹嘛,你還想打我,我告訴皇祖去,讓他收拾你。”瑩琪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先聲奪人,嚷嚷着要去見南宮家的皇祖。

被瑩琪這麼一說,南宮圖還真是被鎮住了,臉上的氣憤逐漸緩和下來,好聲好氣道:“琪兒乖,別鬧了,大庭廣衆的不覺得丟臉嗎,爹答應你,過幾天就準你去看洛天。”

聞言,瑩琪臉上瞬間露出歡笑,眼珠一轉,看着南宮圖說道:“你說的哦,不要反悔,要不然我就告訴皇祖,讓他打你的屁股。”

南宮圖聽完,一張老臉又休又愧,只想着怎麼就偏偏生出了這麼一個災星,完全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

“行了行了,別動不動就搬出皇祖來壓爲父,還有,你回來這幾天都還沒有去看望他老人家,改天抽空去一趟,他老人家可是時常掛念着你了。”南宮圖和藹道,掐了掐瑩琪的小臉,便笑着向一邊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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