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還摟着一個身子窈窕衣着暴露的女人。
兩人剛一坐下,就上演了……一出摸臀殺。
“哎呀,有人看着呢。”
如同是水蛇一樣在男人身上靠着的女人,嘟着小嘴,尖細嬌俏的聲音從嘴裡吐出來,藕臂勾着男人的脖頸,用自己的波濤洶涌去蹭面前的男人。
張擇端咬着女人的耳朵,“你不是最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麼,是不是挺刺激的?”
“哎呀,別這麼說,都是你自己色!色狼!”
女人說着,還伸手在男人的胸膛上點了一下,咯咯的笑了兩聲。
喬莫晚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但是,此時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站起來。
“張先生,您好,我是您這次的設計師喬莫晚。”
張擇端這纔看過來,看向喬莫晚的眼神之中,原本很明顯是有一絲不屑,但是,注意到喬莫晚素淡的妝容下漂亮的容顏,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嗯,坐吧。”
喬莫晚微微頷首,“您先請坐。”
頓時,一直都好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張擇端身上的女人嬌笑了一聲,和張擇端對視一樣,扶着張擇端的肩膀,笑的花枝亂顫。
喬莫晚:“……”
女人摟着張擇端:“你聽見沒啊,她讓您先做呢!”
張擇端一下就坐了下來,將女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叉開腿剛好是面對男人。
他咬着女人的耳朵,“好啊,那我們要不要試試在屏風後面?”
喬莫晚頓時就明白了,剛纔她說的是坐,而這個男人說的是做!
她頓時頭上冒火,彷彿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肆無忌憚的男人,幸而剛纔穆微晴已經先給她打過預防針了,喬莫晚才忍了又忍,終於將那種濃濃的不適感給忍了下去。
“張先生,這是我們公司的設計方案樣稿,您可以看一下。”
“來了餐廳不吃飯,讓我幹看設計稿啊?”
張擇端說完,就叫來服務生來點餐。
女服務生遞上來菜單,看着這肆無忌憚的摟在一起的兩人,也覺得面紅耳赤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另外一端的喬莫晚,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
兩人就這麼膩歪着,過了十分鐘才點好了菜。
“快點上菜。”
“好的。”
服務生接過點菜的平板,轉身就飛快的走了出去。
喬莫晚將設計書推過去,張擇端瞟了一眼,“你覺得我現在有時間看你這些文字性的東西麼?”
“那我給您說一下,”喬莫晚努力的向下壓了壓自己升騰起來的蓬勃怒氣,“這是我們公司前段時間,剛剛給一棟別墅的裝修設計方案,您可以做一下對比,對方要求的是地中海風格的設計,前面有泳池,我們就……”
“寶貝,你又不專心了。”
張擇端的手從女人後背的裙襬下面伸上去,肆意的揉了兩下,女人嬌喘着,“嗯……啊……”
喬莫晚:“……”
她覺得自己已經是瀕臨爆發的邊緣了。
張擇端瞟了一眼喬莫晚,“繼續啊,我還正在聽你說呢,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一心二用?”
喬莫晚低頭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才擡起頭來,接着說,“當然,這只是一個比較成功的設計方案,關鍵還要看您所居住的別墅的具體房間佈局,還有您自己的要求,是想要中式風格還是西式風格,是想要清新淡雅還是簡單優雅的,我們這邊都……”
“啊……啊,別……別停下!”
“小妖精,”張擇端眯着眼睨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就在女人湊過來朱脣想要親吻他的嘴脣的時候,猛然別開了臉,“到底是別啊,還是停下來?”
女人終於尖叫了兩聲,白眼向上翻着,一下就癱軟在男人的胸膛上了,大口的喘息着。
張擇端的手從女人的裙襬下面拿出來,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來擦了擦手,順手丟在了一邊,才又挑釁似的看着喬莫晚。
“你怎麼又不說了?”
喬莫晚看着張擇端的這種動作,以及現在被放倒在一邊椅子上好像是瀕死的銀魚一樣的女人,眼神裡閃現過深深地厭惡。
毫不掩飾。
在座的都是成人,不會不知道剛纔這男人把手伸進女人的裙底是在幹什麼。
在餐桌旁邊,在另外一個旁觀者面前,就這樣……讓這個女人高-潮了一次?
喬莫晚微笑了一笑,將放在桌面上的設計書給重新拿了回來,整理好放進自己的文件夾之中,然後站起身來。
張擇端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長相倒是並不算是多麼的出衆令人驚豔,只是身上的那種……氣質,從每一根頭髮絲,到身上的制服,再到穿着着高跟鞋的腳趾,都一絲不苟。
這種矜持的模樣,讓張擇端忽然就想要將這個女人給壓在身下,狠狠的用自己的肉棍子捅壞她。
“喬小姐,我想……”
“譁”一聲。
喬莫晚直接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向面前的張擇端潑了過去。
張擇端閉上了眼睛,茶杯之中的茶葉梗,混雜着茶水,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一旁的女人尖叫了一聲,急忙湊過來幫張擇端取下臉上的茶葉,回頭狠狠地瞪着喬莫晚:“你是不是神經病!幹嘛無緣無故的用水潑人!張少,我幫您舔乾淨吧?”
“……”
喬莫晚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這個社會上,怪不得總是有一些人主觀臆斷的認爲女人被強姦了就是穿的少就是長得美就是自己的錯。
就是因爲有這種沒有任何羞臊心的女人,任由男人把她們當成是玩物一樣的去耍弄!就是自己作踐自己!
喬莫晚筆挺的站着,居高臨下看着這兩人,向上勾了勾脣瓣,“我失陪了,你們兩位在這裡找刺激吧。”
說完,她便徑直轉身走了出去。
憑藉着一時的痛快,終於發泄出來了,迎接喬莫晚的,就是……懊悔。
懊悔的結果,就是爲了發泄,瘋狂的吃東西。
“二十串羊肉串,兩串鵪鶉蛋,二十串烤魷魚,還有兩條兩斤的烤魚……嗯,暫時先這麼多,待會兒想到了再點,一半放辣,一半不放。”
喬莫晚說完這些,就一屁股坐在了街邊攤的小桌子上,“再拿兩瓶啤酒來。”
姜一雅有點目瞪口呆的看着喬莫晚,“來吃東西發泄的不是我,是你吧?”
她知道喬莫晚喜歡吃燒烤,卻也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
“你要的啤酒。”
喬莫晚直接上牙齒就想要將啤酒瓶子的蓋子咬下來,被姜一雅一把給拉住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就算是被程澤宇傷了心,也不用這麼自虐啊。”
喬莫晚聳了聳肩,“我只是想試試是不是用牙齒能咬開,還有,”她頓了頓,“我不是因爲程澤宇傷心,我是因爲我馬上要丟了工作傷心。”
兒子的撫養權還沒有搶過來,自己剛剛失而復得的工作,就又要丟了。
姜一雅問:“不是工作好好的麼?怎麼了?”
喬莫晚嘆了一口氣,將今天見到的奇葩客戶給姜一雅說了。
姜一雅登時就在桌上猛地拍了一下,“臥槽,那男的簡直是個禽獸啊!要是我,肯定不光潑他一臉茶水,直接一個大耳光就扇過去了!簡直就是敗類!”
於是,胡吃海喝,再加上對男人的控訴,成了這閨蜜兩人吃飯時候的主旋律。
喬莫晚的酒量不好,今天卻是因爲心情不好,特別多喝了幾杯。
眼神看起來已經不大對了。
有點直愣愣的。
姜一雅問:“你明天不還要去上班麼,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回去!”
喬莫晚趴在桌子上,手腕撐着下頜,“我還要再喝一杯。”
姜一雅一個女人,也的的確確是挪不動喬莫晚,自己認識的男人又都不靠譜,閨蜜宋琳之還沒有從國外回來……
也不能由着這女人當街耍酒瘋吧。
就在這時,喬莫晚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打進來一個電話。
——賀律師。
賀西珏開着車來到街邊攤的時候,姜一雅扶着喬莫晚已經在垃圾桶旁邊吐了兩次了。
“怎麼醉成這副模樣,她喝了多少?”
賀西珏幫姜一雅打開後車座的門,皺着眉降下來一點車窗來。
“額,一瓶啤酒。”
賀西珏:“……”
姜一雅解釋道:“莫晚對酒精敏感,喝一點就醉,沒有一丁點酒量。”
賀西珏沒說什麼,開車先把姜一雅送到了姜家,纔開車載着喬莫晚回去津濱公寓。
“到了,下車。”
賀西珏從駕駛位下來,幫忙拉了一下喬莫晚的車門。
在後面醉的一塌糊塗的喬莫晚有點難受,迷迷糊糊也還是能聽見賀西珏的聲音的,擡手一把就抓住了賀西珏的胳膊,一下就捧住了賀西珏的臉。
“你長得真好看。”
喬莫晚其實從第一眼,就覺得賀西珏這張臉啊,長得真的是她喜歡的類型,要不然的話,曾經的初戀男友,包括後來結婚的程澤宇,都是這種長得英俊驚豔,文質彬彬卻帶着某種矜貴氣度的男人。
賀西珏有輕微的潔癖,女人身上濃重的酒味讓他嫌棄的皺眉,擡手就將女人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扒拉了下來。
可是,動作慢了一秒種。
“嘔”!
伴隨着一聲嘔吐,站在喬莫晚面前的賀西珏,完美的充當了被嘔吐的樹坑的角色。
再看他的臉,已經黑的好像鍋底了。
再看他的臉,已經黑的好像鍋底了。
喬莫晚吐完了,拉着賀西珏的西裝抹了一下嘴角上殘留的嘔吐物。
賀西珏:“……”
他有一種把她塞進下水道里的衝動。
喬莫晚扯着賀西珏的衣袖,“你怎麼不說話了呢?我想回家。”
賀西珏幾乎是半抱着這女人上樓的。
夏天,兩人穿的衣服本來就不厚,喬莫晚喝多了,一個勁兒不安分的蹭來蹭去的,幾次都差點踉蹌摔倒,又被賀西珏給重新拉到了懷裡。
身體相互貼着,這種柔軟的女人身體的觸感,讓賀西珏的下腹幾度緊了緊。
他索性直接將喬莫晚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着門口走去。
“按密碼。”
“啊?”
喬莫晚醉了之後就有點嬌憨的感覺,再加上捲翹的睫毛撲簌的好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迷醉的眼神看向賀西珏,他下一秒就完全抵擋不住誘惑,手臂一鬆,女人兩條修長的腿就落在了地面上。
喬莫晚穿着高跟鞋,一個站不穩就向前面踉蹌了兩步。
還來不及站穩,就被男人一把按在了牆面上,吻住了脣。
和上一次的滋味一樣,甜美中……卻隱約帶了一點澀味。
賀西珏的舌尖席捲過女人的口腔,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女人剛剛纔吐過!
他臉色一黑,直接就想要移開脣。
而喬莫晚就在這時,懵懂中似乎剛剛嚐到了接吻的歡樂,嘗試性的伸出舌尖在賀西珏的脣上舔了一下,不經意觸碰到賀西珏的舌。
轟的一下,賀西珏小腹的火,一下就燃燒灼燙通過淙淙流動的血液,一下竄到了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