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臘月,長安城家家戶戶都忙着治辦年事。
世家大族因人更多,事更雜,除了自己家裡頭,還有預備同僚和宮裡頭的事務,比普通人家更是要忙碌百倍。
除夕要祭祖,要給親戚朋友送年禮,有爵位封誥的人家,還要預備過年的時候進宮朝賀。
自家有莊子的人家,還有下面的莊要送年貨和一年的起息過來,都是當家主母要經管的事兒。°
所以這個時候,都是世家大族主持中饋的夫人太太們忙得腳不沾地兒的時候。
杜恆霜更不用說,她並不是世家大族出身,雖然出嫁幾年,但是隻有今年,是蕭士及封侯之後的第一個年節。
因怕年事辦得不妥當,丟了蕭士及的人,杜恆霜打疊精神,日夜籌劃,在歐養娘的幫助下,居然將事情處理得八九不離十。
雖然累點兒,但是看着家裡上下煥然一新,跟蕭士及的同僚好友,還有蕭家、杜家以及許家的親戚朋友之間的禮尚往來都沒有走了大褶杜恆霜還是覺得就算累av‘是Nf得的rb學了許幺東an
不管根基深還是淺,橫豎蕭家已經踏進了世家大族的門檻。
年底的時候,也是朝廷考績結束,重新授官調職的時候。
杜恆霜本來不太關注外面朝廷上的事兒,蕭士及也從來不用外面的事煩她。
不過最近吏部的兩項任命,蕭士及覺得還是應該說與杜恆霜知曉。
“…···孫耀祖靠着岳家兵部侍郎柳家,走了東宮的路子,謀了一個從七品工部員外郎的肥差,掌經營興造,凡是要修浚城池,繕葺土木,經營工匠,都由他們司掌管。”
杜恆霜將頭從帳薄裡擡起來·沉吟道:“這確實是個肥差。”
掌營造事務,也就是說,以後朝廷要蓋房子,那些經費調度·都要從孫耀祖手裡過。
“不過他不是主官。他上面還有郎中、侍郎和右僕射,下面有各部主事,他的手如果真的仲的太長,自然有人看不慣的。”蕭士及頓了頓,又微笑着道:“工部是六部之一,隸屬尚書省。你知道,陛下設了中書、尚書、s|T三咱·總理政事。尚書省的尚書令,你道與了誰
杜恆霜嗔道:“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一道說了吧。”
蕭士及笑嘻嘻地擠到她的圈椅上坐下,環住她的腰,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中書省管的是陛下的敕令詔書,門下省管的是複覈這些敕令詔書,而真正將這些敕令詔書付諸實行的·是尚書省。換句話說,真正有實權的,就是尚書省。這個地方·很多人盯着。我先前跟你說過,孫耀祖以戴罪之身,還能謀到工部主掌營造的員外郎一職,就是走了東宮的路子。可想而知,東宮,也就是太子殿下,對尚書省的影響力有多大。”
杜恆霜聽出點門道,笑道:“太子還沒登基,就開始插手尚書省的事務,是不是讓陛下生忌了?”
古云“天家無父子”。
就算是父子親情·在無上的權力面前,都要打個折扣的。
蕭士及笑着又親了她一下,誇道:“我們霜兒真聰明,一點就透。”
杜恆霜輕輕推了他一下,抿嘴笑道:“你今兒敢是嘴上抹了蜜?說句話就讓人甜個跟斗。”
蕭士及低低地笑道:“不是跟你學的麼?昨兒夜裡我要那樣,你也沒有推脫·那纔是抹了蜜呢。—全身都抹了蜜,讓我一直甜到明年。”
“還說?!”杜恆霜忙伸手捏住蕭士及的嘴,“青天白日的,你再說這些話我可惱了。”
蕭士及知道杜恆霜的臉皮特別薄,卻總是忍不住愛逗她,一見她輕嗔薄怒的紅粉雙頰,秋水盈盈的迷離眼神,蕭士及就會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從頭頂一直酥到腳跟,整個人如行走在雲上。那股舒暢,比新婚時候按着她狂插猛抽更要回味無窮。
蕭士及拉開杜恆霜的手,低頭親在她的脣上,溫柔似水。
杜恆霜沒有再抗拒,仰頭靠在他懷裡,任他抱攬着她,如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地在她脣上親吻。
幸虧杜恆霜在理事的時候,—般不讓人在旁邊伺候。
兩人親熱起來也少了許多顧忌。
這間屋子是柱國侯府正院上房的東次間,被杜恆霜收拾成書房,平時看得很嚴,一天十二個時辰,這裡的外間都有至少三個丫鬟候着,裡面這間屋子,除了杜恆霜和幾個貼身大丫鬟,別人都不許進來。
蕭士及吻得動情,索性把杜恆霜抱起來,分開雙腿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揉着她鼓鼓漲漲的胸乳,一手從她裙子底伸了進去,來到她的花溪洞口慢慢揉捏磨蹭,輕輕拍打着她嫩嫩的花瓣。
杜恆霜扭捏兩下,也由他去了。
這半年她的身子調養得很有起色,每天兩邊五禽戲更是補氣培元,如今她也不會被蕭士及略碰一碰就補舒服了。
素素說得對,這種事,果然要身子康健,做起來纔有滋味。
杜恆霜模模糊糊地想着,伸出雙臂,主動抱住了蕭士及的頸項,將自己高聳的雪堆往蕭士及健壯的胸膛上壓了過去。
蕭士及受寵若驚,一下子吻得更加投入,連舌頭都送進杜恆霜的嘴裡,絞着她糯糯的小香舌盤桓來去。
這半年來,蕭士及雖然沒有真正盡過幾次興,可是他竟然逐漸喜愛上了這種調調。
以前他幫毅親王統領那些暗地裡的勾當的時候,三教九流也都見識過,特別是那些以賣身爲生的娼家女子,也見過那些老鴇是如何調教
那些女子的身子軟嫩多汁,有時候不用人碰,只要用眼神看一看,就能溼得跟什麼似的,正好能挑起男人的興趣。
蕭士及那時候雖然因爲童子功的緣故,並沒有碰過她們,但是爲了給毅親王辦事,那些胡天胡地的場景也見了不少。那時候通沒覺得這些事會有什麼難的。
只有娶了杜恆霜,他才知道,原來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在牀上一碰就溼的。
她也不是不愛他,不願跟他行房,而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嫌棄杜恆霜,也沒有消磨了他對她的感情,甚至出去另尋新歡。
他只是覺得,如果能讓她最終感受到跟他一起的美好,就是他這輩子莫大的成就。
哄着女人上牀不難。
難的是,如何讓一個女人,只願對你一人化爲春水。
想到這裡,蕭士及更加珍惜杜恆霜。
他略鬆了鬆他的擁抱,抽出手指,幫杜恆霜整好裙子,在她脣上又親了一記,纔在她耳邊低聲道:“今兒就放過你。等過了年,咱們都鬆泛下來,我再讓你好看……”
杜恆霜臉上紅暈一片,抿着嘴笑着,在蕭士及懷裡拱了拱,嬌滴滴地道:“那妾身拭目以待了……”
杜恆霜從來沒有在蕭士及跟前自稱過“妾身”,第一次嬌滴滴的這樣說,就讓蕭士及酥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將她推開一些,皺着眉頭道:“我看你是越來越能耐了,跟誰學的?以後不許這樣說。”想了想,又道:“……除了在牀上。”
杜恆霜咯咯地笑,從蕭士及身上站起來,走到旁邊的繡墩上坐下,“你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書桌上紅燭高燒,照的屋子裡亮堂堂的。
蕭士及懶洋洋地靠坐在圈椅上,想了想,“剛纔說到哪兒了?”
“你說太子對尚書省插手太深,讓陛下忌諱了。”杜恆霜的記性也不錯,雖然不像杜恆雪那樣過目不忘,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蕭士及“哦”了一聲,“……是的,陛下當然有想法,但是也沒有駁回東宮的提議,而是轉而任命了毅親王爲尚書令。”
尚書省的最高官兒,就是尚書令。
“咦,這真是有意思了。照你剛纔說的,尚書省應該被太子經營得差不多了,陛下居然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一轉身就讓毅親王去尚書省摘桃子去了。”杜恆霜笑着點頭,對永昌帝的做法並不陌生。
就像她手裡的那些鋪子。如果有人對某一個鋪子控制太深,杜恆霜也會考慮另外委派大掌櫃的法子,來隔斷從裡到外的聯繫,也警告某些人的手伸得不要太長。
“太子知道了這件事,應該收斂一下吧?”杜恆霜好奇地問道,又表示不解,“孫耀祖這人,要家世沒家世,要人品沒人品,要說才幹,除了能做幾句歪詩,我真沒看出來他能幹在哪裡。就這樣一個人,東宮爲何敢冒着惹怒陛下的危險,強行給他謀個職位呢?說實話,這一點,我實在看不明白。”
有一句話她沒說,她一直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太子妃做的,太子只是背了個黑鍋而已。
蕭士及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笑着道:“說起這件事,其實東宮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太子也算是爲太子妃受過了。聽說是太子妃跟柳家的小姐交好,看在柳家小姐的份上,幫了她的如意郎君一把。—這話是太子親口跟我說的,讓我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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