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悲,那就是他這幾天發現自己下面那玩意兒很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下就發現自己得了性病。
性病怎麼來的?自然是被別人感染的,至於感染源,他思索了一下就想到了那天酒吧裡的豔遇,至於張雪媛他倒是絲毫不會懷疑。
“唉,狗日的,好不容易偷個腥竟然得病了,這幾天找個藉口去治病吧,別讓那女人看出什麼來了。”韓維武一邊嘆息一邊從抽屜裡摸出幾粒藥服下。
今天是假日,他沒有在公司,而是在張雪媛名下的一棟小別墅裡休息。
吃了藥他剛想穿衣服偷偷去一趟醫院,放在牀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過手機一看,他就看到來電顯示寫着老婆兩個大字,忙不迭接通電話親熱的喊道:“老婆。”
“韓維武,你趕緊給我回來一趟,我要和你離婚,你拿了我的一切東西全部還給我,從今天起我跟你一刀兩斷。”
韓維武頓時嚇得手機都差點掉地上,愣了好幾秒才抓着手機喊道:“怎麼了親愛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求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的。”
“滾,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惹到了那個姓宋的,波利集團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兩個小時內你要是不趕過來和我離婚,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張雪媛在電話那頭怒吼道。
韓維武頓時面若死灰,拿着手機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張雪媛已經掛斷了電話。
“怎麼回事……最近波利集團都是宋保軍搞的鬼?他竟然這麼厲害?”韓維武坐在牀上就陷入了深深的恐懼。
連他的靠山張雪媛都不得不拋棄他選擇和宋保軍低頭,失去了張雪媛的他算得了什麼?充其量就是一個小白臉。
而且即使宋保軍不對他復仇,和張雪媛離婚後他也要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去過一貧如洗的生活。
“不行……我完蛋了,我不能回去和她離婚,我要想辦法先逃走纔是,對……逃走。”韓維武坐在牀上顫抖着雙手自言自語了幾句,然後就急急忙忙打開電腦,打開網上銀行進入公司賬戶,就把裡面剩餘的七百多萬流動資金全部轉到自己卡里去。
事到如今他自然不會再傻乎乎跑回去離婚然後等宋保軍的報復,有了這筆錢他可以直接跑路逃到緬甸那邊去,到時候無論是宋保軍還是張雪媛,誰也別想奈何他。
做完這一切,他匆忙穿上衣服然後訂了一張機票,就匆匆忙忙準備下樓。
“咚咚咚。”
樓下傳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有人在樓下大聲喊道:“警察,開門。”
“警察?”還沒下樓的韓維武小腿一軟,直接轉身跑到二樓另外一間房間,就從陽臺上跳了下去,然後翻過後院圍牆就選擇步行逃跑。
雖然他不知道警察來這裡做什麼,但是肯定不是好事,他可不想被警察抓回去,浪費大好的逃跑機會。
在外面大門敲門的警察敲了好一陣子都沒人開門,其中一個警察拿出了工具就把門鎖打開,然後他們一羣人就直接衝進了別墅,進去第一眼就看到放在門外的一雙皮鞋。
“嫌疑人的鞋子還在這裡,先把別墅封鎖起來,看是躲起來還是逃走了。”一名年長的警察一揮手,其他警察便紛紛散開分頭行動。
過了不到五分鐘,那羣警察就跑了回來,其中一名指着後院喊道:“後院有人逃走的蹤跡,嫌疑人應該已經從那個方向逃走了。”
“追,務必將其捉拿歸案。”年長警察直接下達了命令,一羣警察就追擊了出去。
他們接到了上頭命令,務必將此人抓回去,不能給他逃走。
別墅位於郊區,後院是一座座山,一羣警察進去搜查了足足八個小時,都沒能找到韓維武的蹤跡。
第二天,韓維武的通緝令就在茶州散佈開來,罪名是挪用公款以及經濟詐騙,凡是發現其蹤跡舉報者,一旦抓捕成功將獲得五萬元人民幣獎勵。
只是連續半個月,韓維武都沒有出現,就好像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
……
茶州的城東老城區屬於尚未開發區域,這邊還有一條路坐車進去便是農村,住在這一代的都是窮人居多,畢竟房子便宜,位置偏僻點也不打緊。
老城區三貓巷位於老城區最偏僻的角落,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住了,附近都是一些八十年代的老房子。
由於住在這裡的居民都陸陸續續往茶州中心搬走的原因,所以顯得越發人煙稀少,只有一些老人和留守兒童才居住於此。
一棟已經空了好些年沒人居住的老樓房這幾天突然就有人搬進來住了,進來居住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平日裡深居簡出也不見他生火做飯,都是在外面的小賣部買一大堆零食泡麪回去。
幾個性情好的鄰居想過去打招呼,也都被男人冷聲冷氣拒之門外,因此附近的居民也不怎麼待見這人,都覺得這人可能是精神有點問題。
也是因爲這些人消息不靈通的原因,還不知道屋裡居住的這個男人正是茶州大肆通緝的犯罪嫌疑人。
而此刻窩在老樓房裡的韓維武,正面容呆滯的坐在木板牀上,房間的昏暗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他眼神漫無目的看着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來這裡已經躲了一週了,那天跑到山上他躲了差不多兩天才敢下山,然後特意挑深夜的時候走路前進,打算坐車離開。
只是看到半路上的通緝令,他就改了主意知道去車站的下場是自投羅網,於是選擇跑到了老城區這邊躲起來。
這種位置偏僻消息不靈通的地方,警察一時半會難以找到,他是打算暫時躲上幾個月,等風頭過去了然後再想辦法逃出去。
因爲這邊什麼也沒有的原因,韓維武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又不敢去外面街上買衣服,身上的衣服都散發出一股酸臭味兒。
他的頭髮也亂糟糟的,鬍子反而還好,在外面的小賣部買到了一把剃鬚刀自己給刮乾淨了。
只是由於每天憂心忡忡的原因,整個人神情憔悴臉色發黃,像個生命沒多久的癌症病人一樣。
這也不能怪他,如今成了逃犯,做什麼事都要提心吊膽,晚上睡覺聽到外面一點腳步聲他都會嚇得鑽到牀下去躲起來。
“狗日的宋保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張雪媛那個死肥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殺千刀的畜生。”韓維武突然就恨恨罵了一句,然後就是重重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
接下來他就不斷小聲咒罵着,什麼樣的話都罵的出來,臉色怨毒而扭曲。
如果現在給他一打炸彈能和宋保軍同歸於盡,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宋保軍同歸於盡,這樣提心吊膽過日子的生活他已經受夠了。
若是一直呆在地獄,習慣了也無妨。
可是從天堂落到地獄,這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
“咚咚咚。”
突然外面的木門就被人敲響,韓維武嚇得身體一顫手中的手機就掉在牀上,瞪大眼睛問道:“哪位?”
“姨夫,聽說你躲在這邊,我帶人過來探望探望你。”門外出來一個帶着笑意的男聲,正是宋保軍。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韓維武可謂是恨得咬牙切齒,同時也頭皮發麻,毫不猶豫就推開窗戶翻身跳窗而出。
這裡是二樓,樓下放着一堆沙子,是他特意準備好的,就是爲了跳下去的時候避免被摔到。
他剛跳下去,那扇老舊的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門外站着宋保軍和座山雕幾個人。
“大姐夫,這小子跑了。”看到屋裡沒人,有人立刻出聲說道。
“追,不急,我就不信他還跑得掉。”宋保軍冷笑一聲,然後一羣人就紛紛跑到房間窗戶,從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韓維武朝着遠處逃走。
她們紛紛從窗戶上跳到沙堆上,就開始追了起來。
宋保軍走在最後,他也慢悠悠跳到沙堆上,然後沒有急着跑步去追,而是跑到外面騎着一輛停好的摩托車追了上去。
“瘋狗,這幫瘋狗。”韓維武一邊拼命奔跑一邊在心裡瘋狂的怒吼了起來,他打死也沒想到警察沒找過來,宋保軍竟然先帶人找了上門。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自己一開始就被他盯上了?
察覺到宋保軍騎着摩托車帶人追了上來,他便直接沿着旁邊的小路往山上跑,又想和之前一樣在山上找個地方躲起來。
果然,他一上小路宋保軍的摩托車就沒法開進去,只能選擇跑步追擊。
一個人在前面跑,一幫人在後面追,很快就追到了山上。
韓維武咬着牙跑到山腰的時候,就實在跑不動了。
沒辦法,這段時間他一口飯都沒吃過,每天就靠着小賣部裡買來的方便麪之類的食物度日,體力已經比正常人差了太遠。
氣喘吁吁的軟着腳坐在地上,韓維武在心裡也已經絕望了,等宋保軍跑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咬牙切齒大罵道:“狗孃養的宋保軍,來啊,把老子抓去坐牢啊,等我出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殺你全家。”
宋保軍聽到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罵自己,直接一腳踹在韓維武的嘴上,踹的韓維武往後一倒後腦勺直接撞在地上。
旁邊的田默山幾人也跑過來想動手,宋保軍直接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衝動,而是自己走過去用腳踩着韓維武冷笑道:“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
“呸,老子有今天還不是你害的,去你媽的給我記着,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韓維武繼續破口大罵道。眼神滿是怨毒。
他的人生好不容易走到了巔峰,卻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徹底毀了,他心裡如何能夠不怨恨。
宋保軍淡然一笑,笑罵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怎麼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呢?這都什麼年底了還鬼不鬼的,你看電視劇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