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出乎了顧三秋所料。
一個個祟神殘念確實在往他的槍口上撞,替他完成了“長槍肉串”這種聽上去奇奇怪怪的成就。
但是在此之前,趕來的祟神基本上都是抱着一種把他往死裡捶的決心。
數不清的祟神長得一個比一個奇葩,但是他們的目標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一定要把顧三秋給弄死。
一道道金光閃過,顧三秋已經開始動用某些大威力的符篆對付敵人了,單對單廝殺的話用長槍確實不錯,但現在敵人實在是太多。
修士後裔的實力在這個時候展現得一覽無餘,一張張符紙宛若暗器一般甩出去,往往都能夠精準命中祟神的腦袋。
而對於一些連腦袋都沒有的人,顧三秋則是掏出了一枚玉符,依靠身上的護盾直接莽出去,狠狠地將手中的大殺器從頸部插了進去。
而在璃月港當中,藥爐翁看着紙人的侵襲,不由得再一次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後輕輕碰了碰掛在自己脖頸處的鈴鐺。
“沒想到啊,這一股針對奉香人的勢力,居然在璃月隱藏瞭如此之多的人員。”
萍姥姥看向了月海亭的方向:“唉,璃月繁榮是繁榮了,但是繁榮之下也催生出了太多不好的東西啊,就像當年一樣。”
“當年?”
藥爐翁嗤笑一聲:“這小子能夠用這種手段收拾人,自然也會有其他相應的底牌隱藏着,對於現在這個仙神不顯的時代,他就是最大最安全的的保障!”
“而我們當年呢?我們當年有這種級別的保障麼?”
藥爐翁指了指下面的紙人,語氣悵然:“要是真有的話,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一些老友也不會故去。”
“所以說啊,現在的璃月,確實稱得上是一個好時代。”
“璃月的子民,向來都是富有生機,活力,和希望。”
“呵呵,難得你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啊。”
萍姥姥摸了摸藥爐翁的腦袋,後者看在滌塵鈴的份上忍了下來。
摸就摸吧,就當順順毛了。
下次得去問問那小子有沒有什麼幫他恢復真身的好東西!
......
“龍王破!”
顧三秋手中的盾牌發出了一聲龍嘯,龍鱗盾牌上一頭微型的若陀龍王活靈活現,散發出的氣息令包圍在顧三秋周身的祟神都忍不住一抖。
轟!
地脈之力和元素力橫衝直撞,以狂暴的身姿將數個祟神的身影擊成了粉碎。
若陀龍王的虛影直接從盾牌當中跳了出來,尾部的大樹輕輕搖晃,元素力開始朝着虛影快速凝聚!
“雷,陣!”
顧三秋將手中的盾牌狠狠地砸進地面,一道道紫色的光芒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幾乎是一瞬間就在周圍佈置下了一個卦象陣圖!
“敕!”
轟隆的雷電從天而降,在正法天雷之下不少弱小,純粹是被同類吸引過來的祟神都在天雷之下徹底消散!
“接着來啊!”
顧三秋一手盾牌,一手符篆,腳踏修行一脈的步法,警惕地看着雷陣消失過後重新聚集過來的祟神。
“顧家,顧家的血肉......”
“宰了你,吃了你,嚼碎了你......”
“讓人厭惡的香火臭味,死,死,死......”
“吃了我?”
顧三秋咧嘴一笑:“牙口那麼好的話就來試一試啊!”
轟!
一道青光從天墜落,轟然落下的龐大力量直接掀翻了所有祟神,濺射而出的氣流刃將周邊的土地都切割出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顧三秋驟然一愣。
我剛剛......應該放的是狠話,不是大招吧?
難不成嘴遁也能夠在提瓦特這麼個元素爲主的世界加點升級?
“做你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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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顧三秋的耳朵附近響起。
一位提着綠色長槍,帶着兇惡面具的瘦削身影出現在了四散的煙塵當中。
刷!
只見天地之間一道青光閃過,原本被轟開的祟神被這一道光芒盡皆斬成了兩半,化作黑煙飄散在了天地之間。
“你你你......”
顧三秋突然結巴了起來。
璃月的藥爐翁,還有萍姥姥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他來了啊。”
“呵呵,估計早就來了,就想要看看顧小子有幾分本事吧。”
“這麼多祟神的氣息,他沒道理不來的。”
“我說了,做你自己的事。”
頭戴夜叉面具的人用手中的長槍指了指顧三秋。
“好的大佬,明白了大佬。”
顧三秋果斷點頭,隨後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就連護盾都懶得開。
有這位在自己身邊,他還真不信這些祟神能夠把他怎麼樣!
看着周圍又一次聚集而來的敵人,瘦削身影扶了扶自己臉上的夜叉面具,一身的殺氣更甚三分。
“聚集起來,剛好也省得我去找你們。”
“就此消失!”
一股股風元素的力量以及血紅色的殺氣,兇厲之氣從他的體內噴涌而出,來者再一次化作了青光,在祟神之間來回穿梭,手中長槍肆意翻飛!
單人闖陣,獨戰諸敵!
轟轟轟!
一連環的爆炸聲不斷傳來,有的是長槍前刺戳破空氣的爆炸聲,也有祟神直接被捅爆的聲響,也有長槍力劈而下,連祟神和一小片土地都打成碎片的轟鳴!
“殺!”
紅光佔據了來者的一隻眼睛,但是手中的長槍翻飛舞動更加快速,招式也更加凌厲了數層,就連祟神在他的身上切開一些傷口都不管不顧,反手一槍直接將對方捅死!
“我去,這傢伙平常的都是這麼打架的嗎!”
他看了一眼交戰區的中央,這種以傷換傷的搏命打法非常有效,但是來者槍法展現出來的兇狠和殺意,卻又讓人有一種“這是不是祟神頭子”的錯覺。
“不行,在這麼打下去誰知道會產生什麼蝴蝶效應,必須加快速度了!”
某個奉香人相當乾脆地對着自己的心臟轟了一拳,隨後咬破舌尖,一口心頭熱血和舌尖精血吐在了殘心骨筆之上。
嗡嗡嗡——
殘心骨筆發出了某種不屬於死物的嗡鳴聲,潛藏在裡面的某種東西似乎對於獻祭而來的血液非常感興趣。
顧三秋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有人爲他護法,紙人神通在他不計後果的催發之下,宛若進化了三四代的喪屍一般加快了感染的行徑。
而一些原本只應該坐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的紙人,也在顧三秋的催發之下緩緩走出,找到了自己的同事之後流下了血淚,將其化作了紙人大軍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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