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
阿桂一愣,能夠在不卜廬打工,或者說進修,嚴格來講應該也算是璃月醫療方面的最高學府之一了,他怎麼可能辭職不幹,那是蠢貨纔會做的事情。
哦,不對,蠢貨應該也進不了不卜廬,或者說進來的時候就會被白朮先生給治好了。
“對,辭職回家好好修養一段時間,這樣的話你就會發現你的氣色比現在好上十倍。”
程序員老得快皮膚乾燥身體容易出毛病怎麼辦?
不是換護膚品,也不是看名醫訪江湖郎中,而是辭職,絕對保證迅速見效。
阿桂臉一黑,他明白麪前這個傢伙又在消遣他。
“香君,藥庫在這邊,您請~”
潛臺詞:您老能不能趕緊走,大早上的別耽誤我做生意。
......
“琉璃袋,這邊,清心,這裡。”
藥庫當中,一位帶着眼睛的綠髮男子正在將炮製藥材,肩上的小蛇突然擡頭看向了藥庫的入口。
“你這個傢伙,居然有空到我不卜廬來閒逛?”
“閒逛個毛線。”
顧三秋身外罩上了一件灰色的長袍:“我今天是來給你們送年貨的,剛剛去孤兒院那邊安排完。”
“你來得正好。”
名爲“長生”的小白蛇吐了吐信子:“剛好你也穿了進入藥庫的制服,過來幫我們一把唄?”
不卜廬的規定,進入藥庫,必須要穿上這種經過秘法薰香過後的長袍,如此一來才能夠保證生人進入不會破壞庫存的藥性。
其實按照顧三秋的觀點來看,這也算得上是另類的消毒。
“老祖呢?”
顧三秋倒也沒有拒絕,只是掃了一眼之後就加入到了白朮的工作流程當中,炮製速度又快一截。
“七七去給一些客戶送藥去了。”
白朮聲音溫和:“放心,那些客戶都是信得過的人。”
“害,無論信得過信不過,都沒什麼大問題就對了。”
長生的語氣帶着一絲揶揄:“反正這位可是找了幫手的。”
白朮一聽也是笑了起來:“這倒也是,前段時間飛來了兩隻小團雀,一直陪伴在七七左右,說什麼都不肯飛走,尋常武者出手都抓不住,這是你的手筆吧。”
“嗯,是我做的,算是我寵物的手下。”
顧三秋手一揮,將炮製好的藥材送入了藥櫃當中。
“那兩隻小團雀也算是天賦異稟,我的寵物教了它們一些粗淺的修行功法,我又給餵了點丹藥,武者抓不到也算正常。”
“我就說。”
白朮搖了搖頭:“也虧你想得出這個方法來,七七倒是對那兩個小傢伙喜歡得緊,平日裡喂的食糧都是上佳之物。”
“要是財政緊張我可以給你劃筆錢,保證夠花。”
“不卜廬倒也沒有窘迫到這個地步。”
白朮雙眼帶着一絲好奇:“不過,既然你那麼關心七七,爲什麼不尋些時間經常來坐坐?”
“要是我經常來坐,估計阿桂得少活一年。”
“噗嗤。”
長生笑了起來:“怎麼會,要是能有個幫手,我覺得阿桂巴不得你天天過來膈應他。”
白朮也點了點頭:“阿桂心性不錯,就是手上功夫弱了點,還需努力。”
“呵呵,能夠在你這傢伙手裡堅持工作那麼久,這已經不是心性不錯能夠解釋的了,放到修行一脈日後也能有所成就。”
長生擡頭:“誒誒誒,別打岔別打岔,你還沒說爲什麼不找時間多過來看看七七。”
“祖訓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顧三秋和白朮收起了相應的工具。
“顧家祖訓之一,除開生死存亡之際,儘量不要和仙人有過多的交際,除開偶遇這種情況之外,就算是和我家有淵源的老祖也不行。”
不過,自己應該早就已經破戒了吧,和萍姥姥有聯繫頂多算是卡BUG,但是他還和魈哥外出刷高難度的副本。
這已經不是交際兩個字能夠解釋的了,說是交情已深都行。
“你家的祖訓可真多。”
長生吐槽,白朮也點了點頭。
顧三秋回想了一下,然後也忍不住點頭贊同。
“這一點我同意,家裡面有些條條框框的東西確實是多了點。”
“放心吧,七七在我不卜廬過的還不錯,有我在這裡,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也不會敢來造次。”
兩人一蛇走出了藥庫,白朮拿出了一個翠色的盒子打開,然後遞向了顧三秋。
“來一根?這是你拜託我研製的那種,添加了藥材和丹塵,要不是你說不對外出售,我都想要賣出去補貼家用了。”
顧三秋相當無恥地把盒子都拿走。
“謝謝,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抽了,我姐管着。”
“別逗了,現在這個年紀誰能夠管得住你,你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聽話的性格。”
“沒,主要我姐說抽這玩意兒不太好,讓我不要在有其他人的時候抽。”
顧三秋熟練點火:“身邊的朋友都對這東西不感冒,我也不好得在他們面前搞這東西,萬一把他們帶壞了怎麼辦。”
“那你就不擔心把我帶壞了?”
白朮吐槽。
顧三秋斜着眼睛看了這位綠髮帥哥一眼:“我相信名醫都是能夠管得住自己的人,正如同阿桂已經有了不想和我多說話的潛意識行動一樣。”
“阿桂啊,他確實有成爲名醫的潛質。”
白朮也叼了起來,並且示意顧三秋給他點火。
“我剛剛纔誇的你......能不能讓打臉這種環節來慢一點或者乾脆不來。”
“沒事,偶爾破戒一次也沒關係,海燈節這段時間也快給我累懵了,吃撐了的,佈置會場受傷的,過度疲勞的比比皆是。”
白朮扶了扶眼鏡:“要不是這兩天消停點了,我都不會和七七出去採藥。”
顧三秋笑了笑:“名醫的煩惱哈,無論是大病小病都想要跑你這兒來治一治。”
長生爬到了白朮的左臂:“這些算好的了,至少還算是來治療傷病的,還有一些女孩子說胸口痛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讓白朮一對一私下診治的。”
“長生。”
白朮加重了語氣。
“嗯,雖然以你這傢伙的長相,有這樣的經歷也算正常,但我還是想笑。”
顧三秋努力憋笑:“那有沒有幾個姐妹約着過來說胸口痛讓你幫她們一口氣全都治療了的?”
“我是那種人麼。”
白朮搖了搖頭:“後來我招了一個眼力不錯的臨時工就在門口杵着,要是那幾位小姐靠近不卜廬就來報告,我提前找理由走人。”
“畢竟不卜廬也是要開門迎客的,不這樣做的話反倒容易引起矛盾。”
“還有,你這傢伙也被光顧着說我,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好多年輕女孩都想要找機會和你搭訕,而且看重的就是你這傢伙的臉,更有一些性格開朗一點的貴家小姐說想要找機會直接上門拜訪的。”
白朮彷彿恍然大悟一樣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忘記了你這傢伙基本上和那些人沒有交集,你應該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拐着彎說我又宅又木,報復心太強了吧!”
白朮微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名醫報仇視情況而定,心情舒暢了身體纔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