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大爺,您這是,解封了?”
顧三秋嚥了一口唾沫,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破封?哪有那麼簡單就能夠破封的,小子你想太多了。”
若陀看了一眼顧三秋:“如果我能夠破封,你現在用精神力看到的就不只是那棵樹了。”
“既然你會來問我這些東西,那就代表你自己心中也有些猜測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出來。”
顧三秋也十分乾脆:“顧家以前是不是還有支脈。”
“沒錯。”
“都死了?”
若陀搖頭:“當年那件事情,死掉的顧家人只有一部分,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當年的家主正是顧聖,那傢伙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你家現在是一脈單傳,但支脈的人爲什麼消失,這是個謎。”
“顧聖,那傢伙藏得比誰都深。”
......
線索,或者說證據又斷了,若陀不知道支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按照他原來的估計和若陀今天說的話,他原以爲支脈的人是在那一次的事件當中集體犧牲,只留下了主脈的香火流傳。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若陀親口承認了當年做下的事情,但卻聲稱對於顧家支脈的消失並不清楚,這很奇怪。
就算是對方想要隱瞞,更大的事情都已經承認了,支脈的剩餘成員只能算是小事,不可能因小失大。
“你想調查這件事情?”
顧三秋點了點頭:“我碰上祟神的時候,當他們感知到我使用了某種力量之後,都會非常憤怒地喊出顧聖和主脈兩個詞,這是我想要調查這件事情的起因。”
“顧聖?你確定沒聽錯?”
若陀站起來走了兩步,正在思考顧三秋剛纔告訴自己的事情。
“就算是那些神不神鬼不鬼的傢伙對你們顧家抱有恨意,但也應該是針對顧神的。”
“魔神戰爭時期,爲了緩解戰爭的壓力,顧神那小子手段盡出,什麼陰招都用出來過,不應該是針對顧聖,目標錯了。”
“顧聖時期......說句實話,最恐怖的災難就是因我而起。”
嘖, 還是一片混亂。
顧三秋皺眉:“大爺你真的不知道?”
“廢話, 被封印了誰還能夠知道秘密。”
若陀說道:“真想知道某些事情, 去問摩拉克斯那個傢伙,那傢伙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問帝君,估計他會擺出一問三不知的姿態吧。”
顧三秋有些無奈, 左一句簽訂了契約不能說,右一句大人講話小孩不要參與, 這兩招就能夠把他給打發了。
“哼, 確實是他會做的事情。”
若陀說道:“離開吧, 小子,這裡不是你應該久居的地方。”
“剛纔的動靜已經夠大了, 等下說不定就會有一些傢伙過來查探封印的情況,從目前來說,你這小子還是少和他們接觸的爲好。”
顧三秋擡頭:“最後一個問題, 大爺。”
“說。”
“你構築這個多元素牢籠, 並且說在裡面談話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你在防着誰?”
“防着誰?”
若陀哼哼了兩聲:“這就是你這臭小子不用考慮的東西了。”
“好啦, 快滾蛋,不要來打擾老子睡覺。”
顧三秋笑了笑:“以後如果有時間的話, 我會經常來看看大爺你的,當然前提是有時間。”
“璃月這年頭事情也是挺多的,下一次世界級別的大變革似乎就要到來了。”
“變革?會很危險麼。”
“那必然很危險, 上次去蒙德就碰到了一箇舊時代的魔神,強得確實有些過分了。”
若陀看向顧三秋, 隨後又趴下來閉上了眼睛。
谷弁
“如果需要我出手的時候,就過來找我吧, 雖然被封印,但是出手對付一些不入流的傢伙還是沒問題的。”
顧三秋心情微妙。
要是對抗多頭菜花蛇的時候把若陀大爺搖出來, 大半個璃月港都會被震成粉末的吧。
“離去吧,一直將力量外放,我也累了。”
若陀的語氣變得柔和:“有時間的話,想過來就過來吧,剛好考考你撼山經的修行情況。”
一團巖元素包裹住了顧三秋,宛若流星一般直接飛向了遠方的璃月港。
多元素牢籠潰散開來,若陀的虛影朝着絕雲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也沒有做出什麼進一步的動作。
僅僅過了十分鐘。
“若陀。”
一個頭戴兜帽的身影來到了封印的核心處。
“你跟他說了什麼。”
“哼,是你啊,進來說話。”
若陀的本體在巖脊陣法當中睜開了雙眼,充滿嘲諷地看向了來人。
“摩拉克斯,你果然在關注那小子。”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和顧聖一樣陰險,無論你們在謀劃什麼,那小子我一定要保下來!”
若陀語氣低沉:“那是顧家最後的血脈了。”
“你跟他說了什麼。”
“那小子查到了一些事情,我告訴了他顧神和顧聖這兩個名字。”
“顧神,顧聖......”
鍾離仔細咀嚼着這兩個詞:“顧聖那件事情,你告訴了他真相?”
“一部分。”
若陀目露沉重的哀傷:“無論他們恨不恨我,那些小傢伙終究是因我而死。”
“至於另外一部分的真相,那就等着那小傢伙自己去尋找,顧聖不可能對這些事情沒有安排。”
“當年顧聖就說過,對於顧家的後輩子孫而言,事情的真相隨緣就好,但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有一天會因爲那些沒腦子的祟神被翻出來。”
“按照那個瘋子的話來說,時機未到。”
若陀看向鍾離:“摩拉克斯,那小子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一部分。”
鍾離緩緩說道:“顧聖沒那麼簡單,相比起顧神而言,顧聖在戰鬥方面的天賦不算多出衆, 但是在謀略方面得天獨厚。”
“關於顧家的一些佈置,很多事情他只是告訴了我一個大概,甚至是模棱兩可。”
“他在藏,藏得特別深,他很可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顧家大部分史料記載和隱秘的銷燬都是顧聖授意,他和我的想法一樣,核心是爲了保證一代代年輕人能夠正常成長。”
“藏?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藏的,顧聖當年寫給喜歡的女孩子那種晦澀難懂古板到死的情書我都看過......”
若陀沒再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擡頭看向了天空,然後又看了一眼鍾離。
後者緩緩點了點頭。
“嘖,顧聖知道細節,甚至是真相?”
就連若陀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傢伙瘋狂到這種程度?”
“不,應該不會是真相,但對於一個多智近妖的人而言,哪怕只是一點點苗頭,都是值得調查下去的理由和憑依。”
鍾離走過去,右手貼在了若陀的臉上。
“若陀,你想出來麼。”
“哼,當然想,這地方快把我憋壞了,剛纔那三個小傢伙還想過來探查,被我轟回去了。”
“那你在乎三秋那個小傢伙麼。”
“......當然。”
“我也很在乎他。”
鍾離面露微笑:“就當做是爲了他,請你再等上一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