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広好奇道:“什麼空心的?”
李奇沒有理他,蹲下身來,將耳朵貼在樹幹上,先是用手在末端敲了敲,又在中間敲了敲,靠!還真是空心的。又伸手在上面摸着,等到摸到側面時,他頓了頓,然後歪頭看去,果然,在樹幹的側面中間有着一條很細的縫隙,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李奇稍一沉吟,突然拿出自己的匕首來,往那細縫裡面插去,一邊撬着,一邊往裡面擠,只見邊緣處有輕微的印子,甚至都看到一些翹起的木屑來,但如果是普通的樹木,這麼個撬法,肯定不止是印子這麼簡單,過得一會兒,他站起身來,抹了抹汗,朝着広道:“你來吧。”
広啊了一聲。
李奇微微喘氣道:“學着我剛纔那樣做就是了。”
他已經領悟到,在這裡幹這力氣活,除了丟人現眼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哦。”
広急急蹲下身來,抓住匕首的柄,學着李奇一邊撬着,一邊往裡面擠,進度明顯要比李奇快得多。
正當這時,只聽的一聲怒吼:“我要將你們都給吃了!”
只見雞娼拿着一把石斧衝向那些俘虜。
該死的,現在才發作!李奇急忙迎上去,道:“雞娼,住手。”
雞娼看着李奇,憤怒道:“他們不但吃了我們這麼多人,還將小白打成那樣,我們當然也要吃了他們。”
李奇道:“我知道,但是這件事可能另有原因,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慫恿的,他們可能也是被騙了。”
“可他們都吃我們的人。”雞娼鼓着眼睛,眼角都快要迸裂開來。
李奇道:“你說過的,一切都聽我的。”
雞娼道:“可你也說過,你是幫我的。”
李奇道:“我若不幫你,你還能站在這裡叫嚷嗎?將這玩意放下吧。”他指了下雞娼手中的石斧,又偏頭看向那邊的銀樹,道:“等會我們可能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雞娼瞧了眼那銀白色的樹木,道:“那是什麼?”
李奇問道:“你沒有見過。”
雞娼搖搖頭,道:“我沒有見過這種樹。”
李奇皺了皺眉,“這可能是師已留下的。”
雞娼激動道:“就...就是他...就是他讓其它三個部落來襲擊我們的。”
“我知道!”李奇點點頭,“我現在懷疑裡面藏着什麼,等打開之後,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線索。”
雞娼問道:“線索是什麼?”
“呃...等打開再說吧。”
李奇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往広那邊走去,在路過俘虜羣時,他突然問道:“你們誰見過這樹嗎?”
俘虜們紛紛搖頭。
奇怪!爲什麼那師已要將這銀樹藏在地洞裡面呢?李奇暗自思忖着。
“你這是在幹什麼,讓開!讓開!”
雞娼來到銀樹前,朝着広一揮手。
広愣了下,然後讓到一旁。
雞娼舉起斧頭就劈了下去,只聽得清脆的響聲,只見銀樹紋絲不動,只是上面留下一道較深的裂痕。
“這樹好硬啊!”
雞娼當即驚呼道。
你個白癡!我這無堅不摧的匕首都拿它沒有辦法,更何況你這石頭斧。李奇白了這廝一眼,又朝着広道:“你繼續。”
広又蹲下身來,拿着匕首繼續撬了起來。
過得好一會兒,李奇見縫隙比剛纔要大上些許,於是讓雞娼拿着石槍去撬,又讓広用匕首撬另一邊。
又過去好一會兒,兩邊縫隙都足夠大了,李奇又遞給広一把石槍,讓他和雞娼從兩邊一起撬。
只聽得咯吱咯吱的聲音,縫隙是越來越大。
李奇乾脆又把赤給叫來了,三人一塊撬。
忽然,砰的一聲,只見上面那半邊飛了出去。
雞娼眼中一抹亮光閃過,只見裡面竟然躺着一個女人。
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
好漂亮的女人啊!饒是見過無數美女的李奇不禁都是一驚。
只見那女人雙目輕合,一身白衣如雪,面容秀美絕俗,烏黑濃密的秀髮,眉黛青山,肌膚勝雪,那鮮豔的紅脣,好似帶着一抹溫暖的微笑,修長的身材,肩若削成,腰如約素,潔白如玉的一雙素手,相疊於腹前,給人一種端莊、恬靜的感覺。
從容貌上看,似十七八歲,但是從氣質上看,又像似二十出頭,令人無法判斷其真正的年齡!
彷彿就是那躺在畫卷裡面的女人。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這中外古今的美女,李奇可都是見過不少,甚至可以說不僅僅是見過而已,但他一直以來都認爲中國古代的那些形容女人的詩詞多半都是帶誇張傾向的,一般女人能夠佔得一兩句,那已經是傾國絕色,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哪怕是用盡所有的詞彙來描述她的美麗,都不爲過,只有不足。
美的是有些過分!
但是最令李奇驚訝的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髮型和她船的服飾,看上去竟有些類似於漢朝的服侍,只是細節上面有些不一樣。
這.....這不是原始時代麼?爲什麼會有人穿着類似中國古代傳統的服侍?而且她這衣裙看上去都像似絲質的。李奇眼中透着震驚和困惑。
撲通!
雞娼突然跪了下來,緩緩將右手伸向那美女的高聳的胸部。
李奇愣了愣神,不禁自問,他在幹什麼?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雞娼的手離那高聳就只是毫釐之差。
咱們雞娼哥就是這麼的奔放、直接、勇敢,誰不想摸,那就摸唄,只想不摸,那是僞君子!
眼看雞娼就要得逞了,那女人猛地睜開眼來,她的眼睛也是極其漂亮,雙瞳剪水,顧盼生姿,就這一瞬間,彷彿激活了整幅畫卷,變得更加生動、美麗。
“啊!”
雞娼當即嚇得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奇可無暇顧忌他是死是活,呆呆的看着那女人,這...這怎麼可能,在這麼封閉的環境中,她...她還能夠活下來,她到底是人是鬼呀?
那女人緩緩坐起身來,過得片刻,又緩緩站起來。
雞娼仰着頭看着那女人,情不自禁道:“好高啊!”
李奇心裡也說着同樣的話,他一米八五,在這裡絕對是鶴立雞羣,比一般的男人都要高去一個頭,那更別說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站在那樹幹裡面,竟比他還要高一些,至少也與他一般高。
這女人躺着的時候,給人一種端莊、恬靜的氣質,可是當她站起身來時,立刻給人一種無比尊貴的感覺。
幾乎所有人都盯着她,那癡迷的眼中竟還透着一絲膜拜的衝動。
那女人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李奇他們臉上轉了幾轉,問道:“這是哪裡?”
她的聲音極其輕柔,如春風拂過,讓人不由得靜下心來,方纔還憤怒的雞娼以及野湖部其他的人,聽到這女人的聲音,心中的戾氣頓時蕩然無存。
但也沒有人回答他,因爲大家都盼着她能夠再多說一句。
那女人見無人應答,輕輕擡起她那修長的美腿,從裡面走了出來。
可當她擡起另一條大長腿時,這腳下忽然一絆,只聽得“哎呦”一聲,她整個人直接往前栽去。
這真是大煞風景,不,應該說,這真是天賜良機啊!
雞娼立刻張開雙手,完成方纔未能完成的夢想,哪知那美女不知怎麼的,竟踉蹌的直奔李奇而去。
臥槽!這妹子真是有眼光,這麼快就鎖定了我,老子還以爲老子這張帥破天際的臉龐會給這混蛋的年代糟蹋了,如今,它終於迎來發光發亮的時候,comebaby!李奇非常紳士的伸出雙手,不失禮儀去扶那女人。
“啊!”
那女人剛剛觸碰到李奇的手,突然閃電般縮回,往後連退兩步,一張勝雪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彷彿都快要滴出水來了,粉拳緊握,微微聳着雙肩,美眸中如蒙上一層霧氣,那羞澀的神態,雖然令那高貴的氣質立刻變得無影無蹤,又像似一位清純的少女,惹人憐惜。
“李奇,你爲什麼要傷害她?”
雞娼突然跳起來。
我特麼倒是想傷害她,問題是我只是輕輕碰了下她的手指,而且...而且我還帶着手套,真是失策啊!李奇沒好氣道:“你瘋了,我怎麼傷害她呢。”
“你看她的臉,都變了色,變...變得比剛纔更好看了!”雞娼的話說到後面,就有一些變味了。
靠!女人不臉紅,那還是...不對,在這裡年代,女人就不應該臉紅的。李奇瞧了瞧那女人,這...這纔是我認識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