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地一聲抽出身上的寶劍,劍鋒在空中不住地抖動着,發出一陣嗡嗡地聲音,劍身上面散發着無比的凜冽的殺氣沖天而起,頓時空氣中的溫度好像都降低了一些似的。遠在三丈之外高臺上的文武百官一陣寒顫,心裡感嘆着嘴裡不由地說了聲:“好劍!”
顓頊大帝見到此劍出就有如此的氣勢,頓時對截教這位小兄弟取勝的信心大增,隨即開口宣佈命令道:“開始吧!”
無一派身形有些瘦小的硬朗高手見劍鋒如此的寒光,心中那叫一個膽寒啊,有些畏懼似地轉頭看了領對的師兄一眼,但只看見大師兄的眼中放出的寒氣,他不敢有所推諉,只好戰戰兢兢地迎戰了。
果然如此,趙天君來時師傅將師伯祖原始天尊賜予他們的寶劍拿出五柄來,交予他們的手中給他們壯聲勢,否則就憑藉他們現在太乙散仙的水準,要對付對方菩薩境界的幾人還是差了些。師傅龜靈聖母知道他們上清派劍法還未入門,隨即告知他們先用道法攻擊,而後纔拿出寶劍來一舉獲得勝利。
但張紹竟然不理會師傅的命令,剛開始上來就抽出了寶劍來迎敵,讓趙天君的眉頭皺的很緊,和下首的兩個師弟竊竊私語地說道。
“敢問師兄,怎麼稱呼?”張紹看似在向無一派的高手詢問,但是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寶劍的劍鋒看,好似在欣賞寶物似的。
既然現在不動手,那麼他可以再瞭解一些對方的底細,無一派高手也怪模怪樣地行了個道禮道:“我叫捨棄!”
鏘地一聲,張紹竟然將寶劍插入進劍鞘中,捨棄嚇了一跳,張紹轉身向着捨棄一個道禮道:“師兄請了,張紹要攻擊了!”隨即一個轉身,滑動步子向前攻去。
捨棄見到張紹竟然棄利器不用,而空手上前攻擊,頓時心中一喜,將強大的佛光灌注在手掌中,手掌中金光閃閃地對着張紹前行的方向,看來是等着張紹撞山呢。
滑步乃是原始天尊獨創,後經過修改後傳給了通天教主以及太上老君,作爲人教和截教的入門基礎功法,此步法的學習不用任何法力支持,只是按照各個易經所指的方位移動,慢起來若烏龜,但是快起來如同閃電。
張紹此刻的移動步伐雖然很快,但是捨棄的眼中卻傳來譏誚的眼神,隨之將雙掌放置於張紹的必經之路,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可惜被紗布當着張紹看不到。
張紹的幾次變換方向,捨棄的腳步緩緩地移動着,雙掌橫於前,眼看馬上就要撞上了,捨棄的眼神中精光大冒,隱藏着的嘴角的彎度更大。
無一派的衆人見此,都紛紛哈哈大笑起來,剛纔的不痛快之情頓時一掃而空,紛紛碰杯稱慶。
張紹的眼神緊緊注視着迎來的掌力,他從迎面而來的掌上已經能感覺到強烈的殺氣了,突然,他將功力聚於腳底,猛地停住了步伐,而捨棄則不由地主地將雙掌向着張紹的身上印去。
張紹一個轉身,將身體一側,然後再次來了個270度轉身竟然來到了捨棄的身側,看似兩個人竟然交錯着而過,張紹的手指頭輕輕地一勾動,捨棄頭頸上的黑紗頓時如同幾隻蝴蝶一樣四散着飛舞起來,紛紛落於地上。
“好!”
“大妙!”
前一個聲音是顓頊大帝的聲音,他見到張紹面臨危機,緊張的差點將桌布扯爛,突然之間危及頓去,見到張紹的急速變化而且避過了危機,反而將對方的頭紗運功扯去,頓時一拍大腿叫了聲,但是隨即又捂住腿,輕輕地揉了幾下,顯然剛纔猛地一拍用的力氣太大了。
而後面的一聲乃是趙天君所發出,張紹這個師弟果然是聰慧異常,此滑步正是他教給入門不到三年的張紹師弟的,滑步乃是師伯祖原始天尊所創,各中的精妙難以自述,哪有那麼容易就破去的,無一派正是中計了。
捨棄光滑的腦門出現在當場,頓時他愣住在場地,方纔張紹拼着生命危險就是爲了扯去他的頭紗,這讓他有些想不開,但此刻已然身份敗露,捨棄乾脆運轉西方佛門的功法,頓時身上寶光四起,金黃色的光在腦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圈,而後他一個合十向着顓頊大帝說道:“西方佛教流光尊者攜衆師弟,拜見顓頊大帝!”
而後面的幾位菩薩也頓時將頭紗扯了去,露出一個個鋥亮的大腦門,頓時周圍好像都亮堂了不少,幾個尊者再不施道禮,而是紛紛雙手合十,領頭的尊者寶光甚爲強烈,周圍的文武大臣頓時覺得身體上的隱疾大好,精神一頓振奮,竟然使得他們有一種朝拜的心情。
金黃色的光繼續蔓延,西方教的尊者們眼見有如此效果,都拼了勁地把持着黃光,金黃色的佛光竟然向着截教衆人衝了過去,趙天君眼見,心中大怒,猛地哼了一聲,大叫齊,只見在座的三個師弟將手挨個貼到背上,傳到趙天君的身體後,他一聲暴喝:“斥!”
身上頓時顯現一陣道門清光,清光沖天而起,而佛光好似怕了似的竟然慢慢地向後退去,衆佛門衆人大驚定睛一看,原來上清清光竟然有吞噬的能力,竟然一點點地蠶食着金黃色的佛光起來。
這是,顓頊大帝突然冷冷地大聲哼了一聲,見到衆位的比法還在繼續,不由的心裡非常不爽,隨即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向着地上摔了去,茶杯落地,瞬間四分五裂。
西方佛教門人始才發覺不對勁,向着顓頊大帝看去,只見大帝陰沉了臉望着他們,領頭的流光尊者眼見顓頊大帝心情不爽,竟然發了雷霆之怒,隨即急忙起身賠禮不停。過了許久,顓頊大帝這纔出了惡氣似的哼了一聲,慢慢地坐在位置上。
眼睛向着低下看去,只見張紹和低下的捨棄尊者正呆在場中,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的樣子,而張紹則不住地打着哈欠的樣子,顯得十分不耐煩了。顓頊大帝才坐正身體,喊了聲:“比賽繼續!”
鏘鏘地兩聲,張紹再次抽出了那柄寶劍,而捨棄此時也不敢不戰,隨即抽出了他的武器,他的武器乃是一半月叉,雙手持半月叉,捨棄的眼中似乎來了些精神,隨即衝向了張紹,看來他這是要和張紹拼武藝了,張紹眼中絲毫不驚,執起劍的手隨即飛快地轉動着,只求自保似的將半月叉上的刀光削落,絲毫不願和捨棄硬拼。
捨棄尊者也是第一次面臨戰場,甚無經驗,但慢慢地他發現張紹的力量以及法力差了自己一籌,隨即想到了辦法,手持半月叉向着張紹猛地攻去,張紹但見捨棄的做法,知道躲是躲不過的,隨即猛地心一橫,隨即拿起寶劍唰唰唰地劈了三劍,劍氣到達半月叉的附近都被輕易抵擋了下來。半月叉繼續向着張紹劃了過去。
“師弟小心。”趙天君對這個年輕的師弟甚爲看重,而師叔也對他甚爲喜愛,他可不願張紹師弟有任何危險,然而張紹好似沒聽到一樣,繼續設法向着四周躲避着,但是眼見躲無可躲,隨即橫起寶劍來。
“終於不躲了嗎?”捨棄尊者望着已經一動不動的張紹,眼中不住地閃過一絲憐憫,想到方纔張紹羞辱他的舉動,隨即眼中放射出一陣恨意,半月叉的速度更加快速地向着張紹攻去。
“咔咔!”寶劍終於與半月叉相碰撞了,劍身在叉中滑動到了一邊,而叉中蘊含的的力度傳到了張紹的身上,張紹猛地噴出一口血,身體萎靡般地倒在地上。
機會來了,捨棄尊者就待再次衝上前去,只聽到手掌中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半月叉竟然碎裂成幾截,捨棄尊者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寶貝,自己要不容易求得師尊得來的後天材料煉成的後天之寶啊,就這樣碎裂了,捨棄尊者心中的怨恨更加強烈,隨即提起閃着金光的手望張紹的頭頂印去。
“不好!”趙天君一個猛喝,隨即急速向着戰場奔去,而被身旁的流光尊者擋住,趙天君一個愣神,隨即滑動步子從流光尊者的胳膊下穿插過,但流光尊者既稱流光,那麼速度肯定不慢,隨即一個遁光竟然再次出現在趙天君前方。
而身邊的金光聖母想衝過去也被西方佛教一位尊者攔住,金光聖母乃是龜靈聖母的大徒弟,脾氣甚爲暴躁,隨即拿出了師傅所傳的金冠向着西方的尊者兜了過去,一陣清光,這個尊者竟然不受控制般地被吸入了金冠中。
身邊的菩薩大驚失色,不由地大喊道:“快點放過,揭諦師兄!”
“住手!”一陣猛地吼叫,一個巨型壯漢出現在高臺上,看其樣子赫然就是九黎族的族人,顓頊大帝滿臉威嚴地站在臺上。捨棄尊者的手停在張紹的腦門處,而金光聖母的金冠依然落在了她的手心處。這聲猛地吼叫讓心猛地一跳動,好似差點跳出胸腔一樣,知道來人極不好對付,但金光聖母還是輕輕地扶起了師弟張紹,動作一絲不苟,慢而穩。
趙天君見此,知道事情已經不成,隨即向着顓頊大帝一個鞠躬道:“大帝,這次的比賽我們算是敗了,就此暫別吧。”
嘆了聲氣,趙天君轉頭向着金光聖母說道:“師妹,放了他吧。”
“師兄,……”金光聖母猶豫了一下,心中有些不肯的樣子。
“師妹!”趙天君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喊了一聲,隨即從金光聖母的手中接過張紹的身體,隨即眼睛看向她。
“好吧,師兄,我就放了這個該死的禿子一次,下次可別栽倒我手上了。”說罷,金光聖母手心的縮小般的金冠緩緩放大,拿在手中輕輕一搖,一聲淒厲的慘聲出現,西方佛教剛要動怒,只見金冠中落下一個身影,正是揭諦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