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佛教的陰謀,在接引聖人矇蔽了天機的情況下悄悄地進行着,三清和女媧娘娘感覺到天機的渙散,紛紛掐指細算,但能察覺到這是西方佛教的動作,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卻不甚清楚。不過,原始的元神何等強大,運轉元神向着四個方向轉了一圈,就將三界的一切動作盡收眼底,原始冷笑一聲就不語了。
楊天佑的出生,讓原本模糊不堪的天機出現了一絲細縫,二清和女媧聖人等大神通者元神透過這個細縫,頓時明悟了西方佛教的算計。女媧娘娘有些惱怒地看了西方佛教一眼,隨即眼神中飽含着一絲憐惜地看了下屆的瑤姬一眼,二清也隨即搖了搖頭。
隨即,一束光線從西方佛教的混沌天方向飄起,徑直飛向了已經融合在一處的三清道場。原始一把抓過,看了看,隨即扔給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看過後由交給了老子和通天。四人陷入了一陣沉默無語。
昊天上帝的妹妹瑤姬走在林蔭道上,一陣嬌媚的姿態身邊卻無人欣賞,不由地微微嘆息了一聲。經過多年在人族行走,已經有所厭煩了每天都處理一些人族的小事,但她生性好動,又不願迴歸天庭,隨即瑤姬卻是下令,聖母廟一年只進行一次朝拜,參加者均可以提出問題,所有的事情等到那天一次性處理。
一陣白煙閃過,一個蒼老的老頭出現在她附近,老頭還在不停地轉圈,瑤姬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問道:“土地爺爺,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啊,我都快悶死了。”
老頭晃了晃頭,隨即輕輕地將瑤姬的手拉開道:“聖母娘娘,你可千萬不要稱老兒爲爺爺,要是讓大帝知道,小老二不知道要被怎麼處罰呢?”
“管他呢?他一天到晚都是忙個不停,那管我的死活呢?”瑤姬一陣愣神,隨即開口繼續搖着土地的胳膊說道:“土地爺爺,今天你來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告訴我啊?”
“聖母娘娘啊,千萬不要再稱呼爺爺了,我求你了!”說罷,土地矮小的身體往瑤姬頭頂偷偷地瞥了一暼,見到那束光線並無反應,這才拉着瑤姬的手說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聖母廟開啓的日子,聖母忘記了麼,前段時間聖母廟中已經籌備完全,香火鼎盛,就等聖母娘娘您駕臨呢?”
“啊,這麼快就到了嗎?我都忘記了,這樣啊,那我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爺爺你當心自己的身體啊!”說罷,瑤姬化作一團虛光消失不見。
土地一陣冷汗這才從頭頂流下,眼睛看着遠去的瑤姬,一絲水絲就這樣一閃而過,耳邊傳來了一陣聲音道:“嗯,事情辦得不錯,這件事情完成後,你就來西方吧,西方羅漢的位置給你留好了!”話音剛落,這土地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隨即不住地說道:“多謝菩薩,多謝菩薩!”土地剛擡起頭,腦海中即閃現過一陣功法,土地微微一參詳,覺得這功法果然高深莫測,隨即恭恭敬敬地拱手後,圍着原地旋轉了一週後消失在地面。
正是一個豔陽天,正午時分,太陽火辣辣地照在地上,聖母廟中此刻的人聲鼎沸聲已經消失無影,廟中空空無一人,聖母瑤姬再處理完最後一個求子的婦人的請求後,伸了伸懶腰正準備離去。
忽地,廟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翩翩公子,只見這公子年方二八許,俊眉青目,一副上京趕考的學子的模樣,身後還揹着一副書架,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少年的衣裳早就被汗塌溼,但這少年仍舊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衣裳整整齊齊地穿着,手中的紙糊的摺扇不停地搖着,好似想用這扇風將身上的汗水吹去似的。
一進入廟門,這少年隨即就倒在了地上,顯然是中暑過度昏倒了。瑤姬的身邊的兩個侍女見狀,隨即伸出胳膊將這少年攙扶起來,攙扶到了後面的爲瑤姬準備的房中。
小心地將少年扶到炕上,瑤姬手指微微掐動,一陣陰涼的風在屋中呼呼地吹動起來。
“翠枝,快去準備一碗涼水來,給這少年服下。”瑤姬放下手,隨即掏出身上的錦帕給少年擦拭了額頭的汗水,隨即吩咐着身邊傻愣着的侍女道。
“是,小姐!”穿着綠色衣服的侍女翠枝聞言趕緊回到後堂去,眼看是去打水了。
瑤姬的心情很複雜,她看着着氣息微弱的這少年,心中猶豫着要不要救他,終於,她咬牙向着少年看去,這個少年好似已經昏迷了,隨即她心中做出了決定,救!
但處在思考中的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躺在自己牀鋪上的少年,眼皮微微地一動,已經睜了細縫。
邊上的急促的腳步聲,將瑤姬的思緒打亂,少年趕緊閉上了眼睛,裝作一副氣息微弱的樣子。眼見這個侍女翠枝手中捧着一碗涼水過來,少年心中一喜,眼看和佳人親近的機會已經來了。
瑤姬伸向少年頭頂的手卻猛地停滯了下來,瑤姬歪着腦袋思考了一下,隨即好似想到辦法一般,臉上一喜,右手伸到頭上將她頭頂處的髮簪取下,瑤姬手中掐動法決,叫了聲:“變!”
髮簪很快變成一個勺子的樣子,翠枝見狀並未有絲毫神情變化,雖然身爲凡人的她,已經多次見過瑤姬使用法術了。瑤姬將翠枝手中的碗放了下來,腿輕輕一擡,坐在了炕沿上,左手拿起碗,右手拿起勺子,舀了勺水後,輕輕地遞到少年的嘴邊。
還未伸到嘴邊,瑤姬臉色卻猛地一冷,隨即將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到了手邊的桌上,隨即一個示意,翠枝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似的,隨即轉身和瑤姬走出門外。
“小姐!……”
翠枝發出一聲呼喚,瑤姬卻輕輕地點了下頭。她已經發現少年的脈搏恢復了平靜,而且心跳得很快的樣子。她們瞬間已經將這少年認成登徒子,隨即甩手轉身出門的。
要不是看着這少年身上無絲毫法力的波動,而且確實有些中暑的神情,瑤姬早就發怒了。
少年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地一直等到了晚上,還未見她們過來給他喂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桌上的水好依然清涼,隨即端起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絲毫沒有察覺到遠處正在看着他的瑤姬和翠枝。
虛空正在觀察着的接引和準提氣得臉色鐵青,接引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看得準提一愣一愣地,準提不由地破口大罵道:“真是個傻瓜,孺子不可教也!”隨即擡起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化作一縷金黃色的煙直接往天庭方向飄去。
天機一陣渙散,躺在金黃色寶座上的昊天上帝,似乎有所觸動地向着下屆掃視了一眼,隨即看見還在森林邊上修煉着的瑤姬,隨即放下心來,繼續眯起眼睛假縻起來。
眼看快要天黑了,少年從牀上一蹦而起,看着屋內簡單的裝飾,隨即好似色狼一般狠狠地嗅了牀鋪一下轉身離去。走得時候還嘟囔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哼!讓我楊天佑白白跑了一趟!”眼睛看着已經走光的聖母廟,楊天佑背起他的行李,一步一蹣跚地下了外面的臺階,慢慢地走了下去,這個少年赫然就是楊天佑。
月佬宮位於天庭的正西方,此時天庭正是天明時刻,一精神矍鑠的老叟坐在屋前,手指上纏着一縷紅絲線,正在忙忙碌碌地纏繞着,嘴裡還輕輕地哼着:“千里姻緣一線牽,萬年修來共枕眠 ”
這時,突然屋中華光四射,一陣陣香味傳來,月佬的神情突然面爲迷糊中,好似隨意地將手中的紅絲線胡亂地纏繞了幾下,但覺得腦中一陣發昏,嘴裡諾諾道:“怎麼回事,腦袋怎麼突然昏的厲害,難道我真的老了麼?”隨即在一陣嘟囔聲中,月佬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一朵金黃色的氣體飄進屋中,隨即氣體慢慢地擴散,倒在地上的月佬鼻子吸入了這縷氣體,很快地就陷入了深深地睡眠,嘴裡竟然發出一陣輕微地酣聲。
準提的身影很突兀地出現在屋子,他眼睛看着密密麻麻地纏繞在一起的紅絲線,紅絲線的兩頭的如同泥捏的娃娃的面部卻很難看得清,準提不禁心中一急,隨即運轉功法,終於看見了楊天佑和天庭的公主瑤姬聖母。
準提看着依然纏繞在月佬手指上的紅線,手中的法決輕輕地一指,紅絲線受到控制一般地兩頭分別纏繞在了瑤姬和楊天佑身上。準提嘿嘿地一笑,隨即一陣青煙拂過,屋中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半日過去了,月佬終於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他是昊天上帝從外面請回來的散修,自從他擔任了此職司後,並不用每天前去點卯上朝,只是處理仙凡兩界的姻緣之事就好了。
月佬右手揉了揉眼角,駭然間,他發現了那個纏繞在瑤姬聖母和一個凡人楊天佑的紅絲線,月佬的臉色大變。鼓起勁爬了起來,急忙整理了下衣服。
對於剛發生的事情,他沒有任何記憶,顯然這一切,明顯是有外人介入陷害他了,想到這裡,他心中更是一急,就想起身向昊天上帝稟報。剛剛爬起的月佬卻一陣空乏,好似仙力全部消失了似的,月佬心中更是一急,如果他的仙元力消失,那麼他的壽限就會瞬間歸零,月佬眼睛一閉,心裡想着:“完了,這下死定了!”
但是等了半晌,月佬卻發現並沒有出事,他還是好好地生存着,心裡不由地嘀咕道:“看來這個大神通者並不想要了我的命,而是想控制住我,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呢?”隨即看向了那個紅絲線,心中登時一亮,看來他的目的就是此了,月佬心中想道隨即輕聲嘆了口氣,心中想起了那個心底萬分良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