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者相繼離去,而陸壓的身影卻留在了現場,他向着場中人一個詭異的眼神隨即消失在當地。
等到衆人回過神來,才發現場中一切未變,好似方纔的一切均未有發生似地。
聞仲心下安然,催動這墨麒麟欲向袁天君報仇。
只見這時,金光陣外,金光聖母撒開五點豹斑駒,手提飛金劍大呼道:“西岐衆仙,何人來破吾金光陣?”
衆人一看,只見這五點這五點豹斑駒上坐一道姑,帶魚尾金冠,身穿大紅八卦衣,腰束絲絛,腳蹬雲履,背一包袱,掛一口寶劍,手中提着一把。
燃燈道人喚來方弼,言道:“你且去破了她的金光陣!”
方弼領命,隨即自顧前去,與金光聖母交戰數個回合後,金光聖母退入了陣中,只見金光陣中有二十一根杆,其上吊着一面鏡子,鏡子上沒面都有一套,套住了鏡子。
金光聖母將繩子拽起,其鏡現出,把手一放,明雷響處,振動鏡子,連轉數次,放出金光,射向了方弼。
方弼慘叫一聲,靈魂破體飛出,直奔封神臺,身體去倒在陣中,被清福神伯鑑接引。
方相大叫一聲:“大哥!”眼中蹦出了血淚,他已經明確的感覺到方弼已經身亡,頓時昏倒在地,姜尚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方相,隨即吩咐軍醫將方相扶起救起。
燃燈道人眼神看向了藥師佛,藥師佛轉頭看向彌勒,燃燈眼角笑眯眯地說道:“勞煩道友安排西方佛教再出人,破了她的金光陣。”
彌勒菩薩現在已經清楚道燃燈道人心中打了什麼主意,聞言思考了少頃,隨即開口道:“既然道友相邀,貧道焉敢退縮!”話中隱含諷刺之意。
燃燈道人自然能聽得出,只是面上不顯,實則心中則是早已下了決心要除掉西方几人。他現在身份不比以往,身爲玉清闡教門下,原始的教誨下,他已經深深地將闡教當作他的歸宿,現在卻是還要以闡教的大計爲主。心中一番思量後,決定要給其一番教訓。
彌勒走出陣列,藥師佛見彌勒竟然親身試陣,大叫道:“師弟,不可!”
“師兄且寬心!”彌勒一陣暗笑,身體站直,暗暗運轉全身佛力,將身體護定,緩緩地向着陣中走去。
金光聖母見其儀表非凡,且腦後功德之光升起,隨即心中暗自戒備,但也暗自愁苦,如此大功德之人,她卻是不好下手。
入得陣中,彌勒只見四處都是一面面鏡子,在陽光的反射下,卻是四處充斥着光亮。心中愈發謹慎,不敢輕易怠慢。
這金光陣,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中有二十一面寶鏡,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懸在高杆頂上,一鏡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陣,將此套拽起,雷聲震動鏡子,只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爲膿血縱會飛騰,難越此陣。
彌勒進陣後,左手掐着法決,右手數起佛珠,口中念動佛音,頓時金光四射,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金光聖母上臺,依前次一般將繩子拽起,套中現出鏡子,發雷振動,金光射將下來。
彌勒卻是不管不顧,口中唸唸有詞,擋住金光,無限佛光成圈,護住周身。任憑那金光照耀,依然不動絲毫,見到金光對自己無效,彌勒心中稍稍轉念。
一扯脖子上掛着的佛珠,佛珠頓時四散開來,彌勒手連連揮動,佛珠四散飛出,射向那些鏡子。
啪啦一聲,鏡子破碎。
方纔還無邊照耀的金光頓時間消弭一空,不理那兀自驚駭的金光聖母,彌勒扯下後背着的人種袋,猛地兜空,一道金光向着金光聖母飛去。罩住金光聖母將其攝入人種袋中。
陣法立破。
彌勒既然已經破陣,足下升起金光,將身體托起,飛向了佛門陣列,一個合十道:“阿彌陀佛!師兄,吾不負使命。”
且說金光陣被破,煙塵股股向着大陣散去,卻是不見了金光聖母,只留大陣板臺,聞仲等截教衆人以爲金光聖母身軀盡爲齏粉,不留殘骸。
聞仲紅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剛剛出陣的彌勒菩薩,眼神中射出陰狠的毒光。彌勒卻依舊一副和氣的樣子。聞仲心中更是惱怒,手中的金鞭緊緊握住,手上青筋直冒,氣息頓時有些紊亂,座下的墨麒麟亦是受到了主人的影響,四蹄刨地,煩躁不安。
這時化血陣中孫天君出列,大聲咆哮道:“西岐衆仙,誰敢來破吾化血陣?”
化血陣主孫良面如重棗,一部短髯,戴虎尾冠,乘黃斑鹿,飛滾而來,要爲金光聖母報仇,叫囂着讓衆佛徒入陣。
卻是天數自有安排,正在此時,武夷山白雲洞散人喬坤不請自來。
此人想要拜入闡教門下,卻是想投桃報李,不想卻是自身劫數應在此地。
燃燈當即讓其入陣,喬坤喜不自禁也不仔細詢問情況,當即冒失地進了陣中。
此陣乃是孫天君根據通天教主所授道法基礎改編,用先天靈氣,中有風雷,內藏數鬥黑沙但神仙入陣,雷響處風捲黑沙,些須着處,立化血水,縱是神仙難逃利害。
號稱:黑風捲起黑沙飛,天地無光動殺滅;任你仙人聞此氣,涓涓滴濺血征衣。
喬坤剛剛入陣,便見孫天君在臺上,***一震,風雷響動間,一股黑沙噴來,暈頭轉向的喬坤不小心被正中面門,慘叫一聲,血肉在瞬息之間腐蝕成黑血,連白骨也被腐蝕一空。
陣外衆人一聽慘叫,就知道喬坤隕落了,燃燈嘆息道:“怨不得他人,卻是天數至此。”
孫良在陣中聽到,一時怒火沒有止住,頓時開口道:“哼!貓哭耗子假慈悲!”
聞仲一聽大急,趙天君就是因爲說了一句燃燈道人的不是,被闡教人一怒之下滅了,此時卻是也來不及阻止了。
果然,燃燈道人‘和氣’的眼神再次飄來,聞仲頓時打了個寒噤。
黃飛虎的兒子黃天化頓時道:“師叔,此次就由弟子前去破陣吧!”說罷,眼神看向陣中的孫良好似看見了個死人,解下了背上的‘辟邪’劍。
燃燈道人本來心中有些躊躇,黃天化師侄修道時間太短了,恐怕不是孫天君之對手,但是眼神看着黃天化的寶劍,心中卻大喜道:“師侄可以去,但是卻要小心爲妙,善用手中的寶劍。”
黃天化答了句是,隨即陣前黃飛虎囑咐了幾句,隨即天化入得陣來。
孫天君在陣中見到一個年輕小子進陣,說道:“燃燈道人是你長輩吧?你還小,我不殺你,去請你長輩派名能撐得住場面的進陣來!”
天化不言,鏘地一聲抽出了寶劍,對準了孫天君。
孫天君一看,勃然大怒,從臺上抓下了一把黑沙,打將了下來。黑沙飛來,黃天化將寶劍舞了個密不透風,黑沙碰觸到‘辟邪’寶劍,頓時紛紛失去了作用落了下來。
孫天君見狀,又將大量的黑沙往下一潑,黑沙飛揚而去,劈頭蓋臉地向着天化飛去。
天化見狀大驚,急忙蹲下身子,瘦小的身體蜷縮在地上,手中的寶劍化成一道道虛幕將天化罩定。
突然,“啊!”地一聲大叫,天化左手捂住臉孔倒在地上大叫,叫聲急劇慘烈。
孫天君高興地大笑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你也有今天,今天就讓你身死陣中,爲我死去的師兄,師姐報仇!”
說罷,慢慢走近了天化身邊。
天化猛地站起,手中的‘辟邪’寶劍連連放射出一陣劍氣,倏忽一聲,鮮血四起飛濺,孫天君身首分離。劍上放射出一陣火光,頃刻間將孫天君燒成灰燼,一道靈魂向着封神臺飛去。
天化出了化血陣,全身的衣服損毀不少,手中的寶劍拄着地,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慢慢回到大營中。原來就剛纔的護體劍光,就將他的功力消耗殆盡了。
截教弟子紛紛向着陣中看去,只見破碎的陣法中一片狼藉,天化轉頭向燃燈報告道:“稟告師叔,孫天君已經被吾寶劍中射出的火燒成灰燼!”
黃飛虎急忙出陣來將天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天化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嚴父,眼神四下彙集,竟然和哪吒楊戩有了交集後,見到兩位師兄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向他祝賀,心中頓時感覺極大的幸福,勉強向着他們展露出微笑。
孫天君竟然喪命在一個小小孩童手中,堂堂十天君現在僅僅餘下這幾位頓時臉上無光。
闡教弟子竟然這麼強悍,一個看起來剛入仙道的未入流的弟子竟然有這種表現,讓他們心中頓時起了一種難言的感覺。
難道闡教弟子是不可戰勝的,衆截教弟子竟然都起了這樣的念頭。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聞仲心中悲痛不已,卻是覺得有愧於死去的七位天君,但是兵臨城下,聞仲很無奈。
當即聞仲慵懶地說道:“收兵回營,擇日再行大戰!”隨即商營大兵勉強稱是,隨即轉身按照一定的退去順序,慢慢地將兵回攏起來退出戰場。
燃燈向着戰車上的梵先生示意後,隨即梵先生也下令收兵回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