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
“少廢話,把槍放下雙手抱頭蹲下!”
尹匪謙很難相信,這幾個狂徒竟然能輕而易舉地在自己精心修築的地下室裡穿梭。
“哥們兒,有話好好說,你要錢是吧,你要多少我給你。”
“閉上你的嘴!你個王八蛋!”
“哎呦!”
韋寶寶用力踢向尹的襠部,他疼的哇哇直叫。
“你這個人渣,我要殺了你”
“寶寶,你別激動,動手之前我們得弄清楚一件事。”
十個小時前,這個叫尹匪謙的富家公子,寅字號組織的暗員隊長,正在家裡跟家人聚餐,他好多年都沒有回來給父親過生日了,也許是機緣巧合,或是命運弄人。
他猶豫了很久,思前想後,甚至想放棄這個想法,但自己的親妹妹打了幾次電話催促自己一定要回來吃頓家宴。
“小雞,你帶上兩個人,不,五個人跟我走,我要回趟家。”
“是!”
他還是回去了。
工作和家庭,永遠不可能兼顧,這本身就是個悖論,在任務和親情中徘徊是毫無意義的,只能儘量妥協,適時決斷,所以,他冒着極大的風險趕回尹家公館。
準備好幾把隨身武器後,他便帶着幾個貼身侍衛向家奔赴。與此同時,三個暗藏殺機的神秘人也同樣朝着尹公館的方向行進,只不過她們緊隨其後罷了。
“尹匪謙去哪裡了?不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話音剛落,小先已經把一個暗員的眼睛扣了出來。
“哥們兒你輕點,起碼給他留一個眼睛啊,太殘忍了,我看不了這個。”
陳建國裝模作樣的把手搭在韋寶寶的肩頭,聞着她散發出來的悠悠的體香,他突然覺得興奮異常。
嗅着那種激發荷爾蒙的女性特有的特別是韋寶寶特有的氣息,看着另一個男人血腥的手法,他竟然興奮異常。
“行了,小先,我來問他。”
“小子,你不說也沒關係,那就別怪我了。”
韋寶寶沒想到寅字號的小子們還挺有骨氣,看來,她只能通過“額探”進入到他的大腦裡找尋她所需要的信息了。
當然,韋寶寶知道這會給他的大腦帶來永久性損傷,但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在蒹葭,像她這樣仁慈的將領並不多,而“額探”正是她的獨門技能之一。
“找到了,走!”
三人相視一笑,馬上嚴肅起來,追擊,開始。
韋寶寶發誓要藉此機會爲蔡文季和幾十位同胞報仇雪恨,陳建國則想趁此機會多和韋寶寶接觸,並知曉一些寅字號的真相,只有小先無慾無求,他只想陪在韋寶寶身邊,就算什麼也不做,他也心滿意足。
“匪謙,最近在忙什麼,聽說南海的危機和你們有關。”
尹澄澄停下了正在夾菜的手,儘管她和爸爸都在政府部門供職,但爸爸一直爲哥哥身爲劊子手暗殺領導的身份所擔憂,那種源自何芳的壓力和不安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而尹匪謙同樣因爲父親的不信任而心神不寧,力求證明自己。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尹匪謙瞬間沒了胃口,只得吩咐隨從到屋外守着,自己躲進地下室裡晃盪。
正當他心煩意亂時,突然發覺自己胃部翻江倒海,噁心不已,緊接着頭暈目眩,難以自控。
“媽的,是誰下毒!”
他趕緊從領口拿出一顆藥丸服了下去,那顆藥丸能解萬毒,服下之後,他便馬上在大腦裡飛快地組織逃脫的路線,如無意外,門外的五個人已經被解決了。
他按響了緊急呼叫器連線總部報告位置,他不知道屋外的父親和妹妹現在是什麼情況,很多事在他腦子裡飛速旋轉,藥力尚在揮發,他清點好子彈,準備儘量拖延住時間。
“嘭!”
地下室的牆體突然被炸開,他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鋼鐵牆壁竟然被什麼人如此輕易地擊毀。
“尹匪謙!找你還真不容易,帶走!”
不等尹匪謙反擊,韋寶寶和陳建國便迅速地打暈帶走。
陳建國這才發現韋寶寶的身手其實極好,三下五除二就把尹匪謙所有的武器全部拆卸下來扔在原地。
小先拖住那幾個所謂的打手,給足了她們倆抓人的時間,本來以爲尹匪謙是什麼高手,誰知是個小角色,看來,作爲領導的人大部分只有嘴皮子而已。
“我告訴你,別打什麼歪心思,把名單交出來。”
“名單在總部,我沒有,你殺了我吧,就算你把我殺了,那些同志還會繼續執行任務的。”
“喂,這哥們還挺有骨氣,他是誰啊。”
搞了半天,陳建國光顧着研究韋寶寶了,根本沒搞清楚這人究竟是誰,因此,他並不知道尹匪謙就是尹澄澄的親哥哥。
“別問那麼多,你去把他的褲子脫了。”
“你們要幹什麼,神經病吧,變態!”
陳建國一臉稚氣地看着韋寶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麼。
“啊!”
手起刀落,尹匪謙在一瞬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閹人。
“韋寶寶,你這是!”
“你知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文季在死後還被他們寅字號的那些畜生輪jian過,這是他們的報應。”
說完,正在氣頭上的韋又有手把他的四肢打斷,任憑尹匪謙撕心裂肺地喊叫,她始終無動於衷。
“寶寶,我們的任務不是要拿到名單麼,你犯不着這樣子。”
“你的同情心氾濫了是吧,文季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說我說,名單就在我衣服內側領子的芯片裡,哪有,快拿走,我求你給我個痛快吧,快點。”
“芯片拿到了,我們走吧。”
同樣作爲男人的陳建國見不得這樣的場面,就算他是惡貫滿盈的劊子手,但也不需這般羞辱。
“我就是要折磨他,我要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
陳建國沒想到,十幾個小時前還委屈地躲在自己懷裡的女人,此刻竟這般殘忍絕情。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一輩子都要揹負這樣的殘疾,除非你在元世界裡。”
說完,她用刀弄瞎了尹匪謙的一隻眼睛,並餵了止血藥給他,沒有了命根、四肢和一隻眼睛,人早已不算人了。
“我們走!”
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陳建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陳建國很後悔,但是,他的單純,遲早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