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昕沒幫張耀祖把學校的事辦好,準確地說是沒幫張耀祖交五十萬贊助費,從而又把婆婆給得罪了。
張老太這幾天天天喊身體不舒服,張孝祖他們帶她去南京第一人民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檢查結果是身體健康啥問題也沒有。但是老太太還是喊這兒痛,那兒痛,醫生沒辦法,只好讓她好好休息不要操勞,不要生氣,讓子女們好好照顧她。
有了醫生的這些話,張老太就像找到了擋箭牌,從此在傢什麼活也不幹,整天讓劉昕下班回來給她買好吃的,讓王媽好好伺候她。劉昕幾次欲發作,都被張孝祖攔下來了,張孝祖總是說,“媽身體不好,多讓着她她點。”劉昕總不能跟一個“重病”的婆婆計較吧,傳出去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只好作罷。但是劉昕真的很受不了婆婆了,舉個例子吧。
從醫院回來的第二天早晨,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凌晨,張孝祖和劉昕還在牀上做夢呢。“重病”的婆婆過來“敲”門,“昕昕啊,起來啦,準備做早飯啦。我們沒所謂,孝祖還要上班啊。”
劉昕掙扎着看一下手機,我的親孃啊,凌晨三點半點!
這時張孝祖也被吵醒,沒好氣地吼了一嗓子:媽,一大早你不好好睡,抽什麼風!我們是七點半起牀!早餐都是王媽做,或者自己在上班的路上買個麪包或者包子什麼的!
被兒子一吼,張老太不在敲門了,劉昕又開始回到
夢想。幾分鐘分鐘後,廚房裡傳來乒乓響聲,動靜之大,讓全體人都迷糊說晃了出來(小寶除外,孩子嘛),張紅叉着腰瞪着她媽媽喊道,“媽,你又不會用煤氣,折騰什麼東西啊?這不還有二嫂和那個傭人在嗎在?大清早的幹嘛啊?”張紅說着打了個哈欠,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
張孝祖看劉昕瞪着他,趕緊討好般的對劉昕說,“媽身體不好,可能是餓了,你就遷就遷就吧。”
劉昕說,“依你的意思是我或者王媽以後每天三點半起來做飯?”
這話被張老太聽到了,老太太這瞪了劉昕一眼說,“三點半早嗎?啊?在我們鄉下,那雞一叫,哪個媳婦不是立馬起來燒飯?還等婆婆叫!??????”巴拉巴拉,張老太說了一大堆她們鄉下的媳婦的習慣。
劉昕冷笑着問,“是嗎?那大嫂也是這樣子?”
聽到劉昕說自己,肖山花連忙拉着丈夫趕緊往後縮了一縮,極輕聲地嘀咕道,“神經病。”張念祖馬上拉着肖山花回屋。劉昕也甩頭進屋,很大力地關上了門。
屋裡沉默了幾分鐘,張老太嚎叫,“蒼天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到我的兒,指着過點好日子。我歡歡喜喜來看我的兒啊,到頭來還要看人臉色喲。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喲??????老天啊,開開眼啊,欺負老人,忤逆不孝的不得好死喲。雷公電母啊,劈死那些不孝的壞心人
吧。行行好啊??????”
“老姐姐您別叫了,我現在去做早飯孩子們起來已經涼了,做了也沒意思啊。”王媽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張老太睬也不睬依舊我行我素。王媽沒辦法只好跑回自己的房間裡。
估計張紅也回房睡覺了,也沒人哄勸,光聽張老太在那亂嚎,說的是方言,劉昕也沒聽懂,反正覺是睡不着了,不可能,只得躺着生悶氣。張孝祖想出去,被劉昕一把拉住了,張孝祖怕劉昕在生氣,只好拿被子捂住頭企圖在進入夢鄉。劉昕也是沒辦法,從小到大,哪見過這陣勢,沒經驗哪。反而是大伯夫婦,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看來是習以爲常了。
張老太就這樣嚎了沒一會,物業不幹了,值班管理員帶着兩個保安來敲門,張孝祖出去開了門,原來鄰居投訴了。張老太見有人來了也不理,反而唱得更起勁。張孝祖覺得沒面子了,朝物業擠了擠眼,說,“媽,你再鬧,他們要罰我錢了!”
張老太立馬止聲,大喊道,“啥子?憑什麼?我在自己家裡哭,我防着誰了我?”
物業會意過來,正色道,“大媽,您剛住進來吧,不知道本市不允許燥音擾民嗎?我們已經接到投訴了。如果您再不收聲,我們要開罰單了。”
張老太趕緊不吱了。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不過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勝枚舉,劉昕真是太佩服這個婆婆了,真是比鳳姐還鳳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