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提着野山雞飛快地跑到風裡希旁。
“裡希,看看這是什麼?”陳昊興奮地說道,把野雞放在她的身旁,野雞在“喔喔喔”地慘叫。
她正蹲在草叢裡採集野菜,她聽到雞叫,回頭一看,雙眼頓時瞪得大大的,嘴角慢慢浮起了興奮的笑容。
“羲...羲....這雉雞...是你獵的?太...太好了。”風裡希很激動,連忙撲去按住地上的野雞,生怕它飛走似的。
這個時候,在附近採集的女人看到這邊的情況,都走了過來,她們看到這野雞後,都露出十分羨慕的表情。
“對,我獵的。”陳昊笑道,“我打算將這隻野雞馴成雞媒,去抓更多的野雞。”
什麼雞媒的,風裡希聽得頭都大了,根本不知道他說幹什麼,但他好像是要養這隻野雞。
風裡希便點頭贊同。
“我們要養着這雞,你不要讓別人殺了,明白嗎?”陳昊再道。
“不殺...嗯嗯。”風裡希點頭道。
“那好,這雞就交給你保管了,你記得跟族長說,我們要養着這隻野雞。”
陳昊簡單地交待了一下,便再次回去草叢那處下套。
他在草叢周圍,挑選了幾個好的位置,再下了三個腳套,女族長就叫大家回部落了。
今日採集的時間有點長,回到部落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天上那太陽十分曬。
也許是回來晚了的緣故,部落的人回來後就忙於煮食,大家三五成羣,幾家幾戶地圍着一堆火塘煮食,因爲每次採集的食物都沒有剩餘,所以每一個火塘分配到的食物都是僅僅夠的,所以沒有產生私有制,人們也沒有因此而產生將剩餘食物霸佔的做法。
陳昊回來後,風裡希就忙着煮食,與這兩人共用一個火塘的是隔壁屋的那兩個傻子和他們的母親,以及一對中年男女。
那對中年男女中,其中一名女子叫“耘”,每一餐,女族長都會將食物分給她,讓她負責煮食和食物的再分配。
野山雞被綁着腳,用一個藤籃裝住,然後放在泥屋一角。
能夠把野雞帶回來家裡的,想必風裡希已經跟族長說了自己要馴雞媒的事情。
陳昊檢查了一遍野山雞,就離開了自家泥屋。
再次回到部落中間,老祖母坐在大樹下,那個庖婦和幾個族人正在一側煮食,部落的老人都圍在老祖母的身旁。
一堆火塘裡面,放着好幾個帶三腳的陶器,陶器裡面熬製着肉類、蘑菇、菜等,都是些軟爛的食物,這些軟爛的食物要給部落裡牙齒不好的老人吃。
陳昊走到老祖母面前,說道:“太,我想養雉雞。”
“嗯嗯。”老祖母看着陳昊點了點,嘴角還揚起了笑容。
“我想要一個籠子,就是藤籃,大的藤籃。”陳昊用雙手比劃着說道,“用來裝野雞的。”
老祖母聞言,看着旁邊一名老婦說道:“你,給羲籃...”
這老婦穿着一身樹皮草衣,身體很乾瘦,滿嘴零缺的黑牙,只見她站了起來,示意陳昊跟着她。
陳昊跟着她來到旁邊一間面積不大的簡陋草屋裡,這草屋沒有門,只在門口放着一面蘆葦籬笆,上面塞滿了草葉,估計是下雨的時候,就把這籬笆堵在門口擋雨。
草屋裡面擺着各種工具,有很多大小不一的藤籃、石斧、樹杈、骨鏟、以及一小部分陶器等等,那些陶器很粗糙,有些還壞了,陶器的數量也不多。
“你,進來。”
老婦進去後,看了一遍,便對外面的陳昊說道。
陳昊進去裡面,在昏暗的角落處,找到一個合適的藤籃,這個藤籃上小下寬,很適合養雞,是一個現成的雞籠,沒見過部落人用這種籠子,陳昊又找了一個小一點的藤籃作爲雞籠的蓋子。
得到這兩樣工具後,陳昊回到了自家的屋裡。
風裡希還在那裡煮食,今日的食物還是蛙肉和一些雜果野菜,而部落人抓的蟲子、蜥蜴之類的小動物就給老人和孩子吃,可能因爲這些食物比較軟爛吧,但蛋白質含量非常高,不過陳昊可沒興趣。
野雞被綁着腳,身體也纏了一圈繩子,動彈不得,陳昊將它拿出來,解開綁着它身上的繩子,但它雙腳的繩子沒有鬆開,這野雞很兇惡,人一走近,它就呼呼作響,一被人抓起來就“喔喔”的慘叫,就像要戰鬥一樣!
陳昊將它放入雞籠裡,這一放下去,它就不斷竄,不斷撞籠子,嚇得他連忙將小藤籃蓋上。
這雞籠上面有很多三釐米大的孔洞,也不知道部落的人用這種籠子幹什麼的,不過,現在用來養雞就剛好了。
野雞很不安分,不斷撞籠子,還發出激烈的雞叫,陳昊連忙將它轉移到屋裡,就是放在光線暗一點的地方,這野雞的反抗力還很厲害。
它氣性非常大,很大可能不吃不喝而活活被自己氣死。
於是,陳昊又跑到屋外,停在火塘的旁邊,風裡希正和其它族人一起燒火,熬蛙肉蘑菇湯,那湯裡還放了幾個鹽果。
陳昊低着頭尋找着,最後在中年婦女耘的身旁發現一片像玻璃一樣光滑的黑色石刃、
“我要這個。”陳昊連忙蹲下來,撿起這石刃,對耘說道。
“嗯。”耘點頭,示意陳昊可以把這石刃帶走。
這石刃像一塊玻璃,切口很鋒利,應該是用黑曜石打磨而成,黑曜石是原始人類常用的一種切割工具,鋒利程度不亞於鋼刀,甚至現代的一些手術刀都會用黑曜石製成。
陳昊拿着這石刀,再次回到雞籠的旁邊。
這野雞見有人靠近,又立刻激動起來,不斷撞籠子。
野生動物就是這樣,非常怕人,野雞和野兔更甚,有的野雞還會被活活嚇死,非常難養活。
陳昊把野雞抓了出來,抓住它的雙腳,用腳踩着它的身體,不讓它亂動,這野雞被踩住後,不斷呱呱慘叫,搞得在外面煮食的人個個看進來,估計以及自己要殺**。
陳昊拿着黑曜石刃,在這隻野雞的雞腳上,劃了四道傷痕,劃出了很多血呢,這野雞慘叫得更厲害。
做完這個工序後,陳昊就將這隻野雞放回籠子裡。
這野雞不斷撞籠子,但過了五六分鐘,它好像安分了些,估計是腳被劃傷了很痛了吧。
接着,陳昊又找了一下乾草過來,將雞籠蓋着,這野雞呆在黑暗的籠子裡,似乎更安分了。
這種馴野雞的土方法是前世隔壁村的黃麻子教的,他說野雞氣性大,一定要在它們的雙腳劃出一些傷痕,這樣才能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