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獸弄的?”陳昊來到這邊,看着樹幹上的咬痕,連忙問道。
“是豕,有豕過來這裡吃枇杷。”
狩正說着就站了起來,對女族長說道:“族長,這是豕!”
女族長想了想,回道:“虎,你們到那邊採集。”
“是。”
女族長吩咐部分狩獵男人到外圍採集和警戒。
雖然有野獸到過這裡,但大家爲了食物不會輕易放棄這裡。
而且絕大部分的野獸也是怕人的,不會輕易招惹一個人類族羣,能在冰河時代活下來的人類,現在有能力獵殺任何一種野獸。
陳昊來到一棵大樹下準備採摘樹上的枇杷,這棵枇杷樹有七八米高,樹冠上掛着一串串像大葡萄一樣的野枇杷,那些黃黃的熟透的野枇杷十分誘人。
這可是大量的食物,部落人要將這裡的野枇杷帶回部落。
風裡希穿着一條草裙和一件草衣,她來到陳昊身旁,與陳昊一起看着樹上的枇杷。
這看了會,她便靠到枇杷樹邊,準備往上爬。
“希,別上去了,你在下面撿枇杷。”陳昊連忙阻止她,她這樣的穿着,怎麼讓她爬上樹呢。
陳昊又吩咐那些跟着自己的小夥伴爬上樹去摘枇杷。
小夥伴爬上去後,就靈活地在樹上爬來爬去,將一串串帶着枝葉的枇杷丟落地面。
陳昊和風裡希,還有那兩個傻子以及藤嫂一起將落地的枇杷修去枝葉,以及去掉一些爛枇杷和生枇杷,然後將一個個黃黃的熟枇杷放入藤籃裡。
陳昊撿着枇杷,突然嘴饞,他挑了一個熟透的枇杷擦了擦,然後吃了起來,野生枇杷的肉很少,裡面的果核非常大,枇杷肉更像一層皮。
陳昊吃了兩個枇杷,就沒吃了,部落雖然實行公有制,但在外採集的時候,族人是可以吃一些食物的,只要不是太過分,女族長是不會說你的。
時間到了中午時分,帶來的藤籃都裝滿了枇杷,女族長便吩咐大家先回部落,她沒有吩咐人去釣蛙和採集野菜
因爲這裡的枇杷熟透了,爲避免其它動物過來搶吃枇杷,所以大家打算把集中精力將這裡的枇杷運回部落,只有運回部落,枇杷纔是部落的。
大家捧着裝滿枇杷的藤籃剛離開這片枇杷地,沿着小溪折返,走了十多米,後面就響起了“哼唧...哼唧...”的獸叫聲。
陳昊一聽,連忙回頭看去,透過一層層的樹枝,看到有三頭大野豬帶着十多隻小野豬在拱吃着那些被大家遺棄的壞枇杷。
那些野豬似乎並不是後世那種渾身長着褐毛的長毛野豬,那些野豬最大的有兩百多斤,它們的皮膚黑如墨,表皮披着一層較稀的黑豬毛,耳朵很肥大,其中一頭黑野豬的嘴巴里還伸出兩隻三寸長的獠牙,它的外形有點像家豬,不過家豬是白色的,這些豬卻是純黑色。
現代的白豬都是外國培植的豬種,中國本土豬是黑豬,然而,無論哪種家豬的祖先都不是平常見的長毛野豬,反而是這種黑皮野豬。
陳昊以前在村子裡養過豬,對豬有些研究,這種黑皮野豬其實才是家豬的祖先,學名叫原豬。
這個時候,狩正看到陳昊回頭盯着那些黑野豬看,狩正擔心他,便連忙跑到隊伍的後面,拉了下他的手臂,動作有點粗魯,道:“昊,快走,那是黑豕!很危險的,猴應該是那些黑豕殺吃的。”
確實,野豬的戰鬥力十分強悍,一些強壯的大公豬甚至敢挑戰老虎,而且豬是雜食性動物,它們十分貪吃,會將一切能吃的動物吃掉,它們之前吃掉金絲猴也就不奇怪了。
陳昊以前在農村裡養過一隻老母雞,有天晚上的時候這隻老母雞不小心飛到豬圈裡,第二日豬圈裡就剩下下幾條雞毛,那還是家豬乾的,家豬吃人的新聞也經常發生,現在,這種野生的豬有多可怕,就可想而知了。
“那些是原豬,應該可以馴化,得想個辦法搞那些豬崽回去養。”陳昊盯着那羣野豬想着,同時邁着腳步跟上隊伍。
衆人回到了部落。
午飯是吃枇杷,不過有一些枇杷是煮熟了吃,吃着也沒有吃生的難受,只是,光吃枇杷只能勉強飽肚,吃完枇杷後,牙齒變得很酸,陳昊又特意刷了一次牙。
吃完中飯,大家沒有歇息,捧着這些枇杷來到部落西面那條小溪旁清洗枇杷。
陳昊也過來幫忙,不過他在幫忙之前,要先給溪流旁邊的菜地澆水,每日這個時候,陳昊都會過來給菜地澆水。
一根帶杈的樹枝,杈頭綁着一個兩隻手掌大小的大蚌殼,這便是澆水、澆糞肥用的瓢。
距離下種過去將近一個星期了,這塊菜地上的黃豆和芸菜抽出的嫩芽已經長成了嬌嫩的葉莖,已經可以大致地看出這是什麼作物了。
陳昊站在菜地旁,雙手拿着蚌殼瓢,將菜地旁邊的小水溝裡的舀到菜地上的豆苗和菜苗上,看着它們一天天地長大,陳昊感到十分開心,這是成功的開始。
而老祖母在內的老一輩人也一直注意着陳昊種的這塊菜地,有時候老祖母也會過來幫忙澆水。
她們似乎要看看這塊菜地上的莊稼與山坡上種的莊稼有什麼進步之處,不過陳昊曾經告訴她們,這樣種出來的菜會長得更快、更多,所以他們特別重視。
澆完水後,陳昊便把這個蚌殼瓢放回自己的家裡,反正老祖母默許他種菜,也默許他將工具放到自家裡。
放完蚌殼瓢後,陳昊就過來小溪這裡幫忙清洗枇杷。
當洗完枇杷,回到部落裡面的時候,就看到老祖母和老人們在工具房外面的地面上鋪着一層茅草。
女族長命令大家將這些洗乾淨的枇杷一一放在這些茅草上面曬太陽。
陳昊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瞭解部落人生活狀況的機會,便連忙跑到老祖母身旁,問道:“太,我們是要曬乾這些野果嗎?”
老祖母點了點頭,慈祥地教道:“這種野果曬乾後,要藏起來,這是我們部落的食物,你們要儘量去將野果收集回來,這種野果只會在這幾日有。”
“我明白了。”陳昊點頭道,原來部落人儲存食物是不分季節和時間,只要有多餘的食物,他們都會藏起來,這便是憂患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