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爲報恩,大哥你不辭辛苦,就爲了尋找那虛無縹緲的諾皋之書,以遂其遺願?什麼那神通秘術只能心領神會,無法言傳身教,簡直就是鬼話連篇!”或許是之前歷經了千辛萬苦,那位三弟的語氣之中隱隱夾帶着一絲怨氣。
輕輕拍了拍那位三弟的肩膀,一旁的老二急忙勸慰道:“三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此神異的神通秘術,我們兄弟一旦得到,並將其修煉有成,將來肯定能夠威震寰宇。”
“就是這個理,認真說來,那是那位前輩臨終之時對我們兄弟的遺贈啊。”欣慰的望了老二一眼,那位老大又移開目光,望向了天際那彎尚未完全消失的新月,旋又喃喃低語道:“話說,莫非,是我們兄弟趕錯了時辰?”
將憋在肚子裡的怨氣宣泄一空,那位老三旋即提議道:“這還不簡單,回頭,我們兄弟再去疾風之城的文書閣中再仔細查詢一番。”
“不錯,正有此意,走!我們兄弟再去仔細查查看。”朝着兩位兄弟微微一笑,那位老大當即放出了一艘飛舟。
於是,三位兄弟又和和氣氣的朝着城中文書閣的所在急急趕了過去。
索性是閒來無事,欲打探外界的一些即時訊息,在三人離去之後,帶棄也離開了山區,朝着繁華的街市行去。
半晌之後,來到鬧市,徑直踏進一間茶樓,帶棄尋了處靠窗的座位落下座來。
隨意的點了些茶水,又悄悄的放出神念,便開始探聽四周一衆茶客的竊竊私語。
細細的傾聽了大半日,一衆茶客卻盡是議論一些家長裡短的雞毛蒜皮之事。
眼見衆人都只是普通茶客,兼且又沒有什麼奇聞異事,帶棄便起了離去之心。
堪堪招手叫夥計過來,正欲結賬而去,眼角的餘光忽然望見一羣古怪的茶客行了進來。
說他們古怪,主要是那一羣茶客全部身着一襲寬大的黑袍,面上雖然沒有佩戴面具,但落在帶棄目中,卻顯然另外蒙上了一層缺乏靈性與生氣的人皮。
定定的望着對方那一行人,帶棄心中隱隱泛起了一陣似曾相識之感。心中一動,當即將結賬臨時改作了重新添置一些茶水點心。
只見那羣古怪的茶客分成了兩撥,其中三人徑自選了處角落落座,另外一羣人,似乎是身份略低一些,紛紛圍坐在外側的席位。
幾息之後,但見角落中的一人使出了一個小法術,臨時佈置了一個隔絕法陣。
以帶棄如今的境界,根本不懼會驚擾到對方,當即便探出了一絲神念,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了其中。
神念甫一探入,便聽得一道洪亮的聲音發起了牢騷,“這數千年來,我們幾撥兄弟可謂是踏遍了整個寰宇九域。現如今,好不容易探查到了那老鬼的消息,誰曾料想,卻他媽又死了。”
旁邊一道陰冷的聲音旋即感慨道:“想來,當年那老鬼受了師父一記重擊,至今未曾痊癒,以至於沒有挺過此次那虛無之風的考驗。認真說來,那老鬼可是位貨真價實的天尊強者啊,居然就這麼說死就死了。”
一道嘶啞的聲音突然疑惑道:“只是,我們兄弟之前搜遍了整座墳冢,硬是沒有絲毫的發現。莫非,那老鬼真的將那部寶書傳與了那三兄弟?”
之前那道陰冷的聲音認真的分析道:“不太可能,據師父先前推測,那老鬼可能自己都沒有得到寶書。否則,一旦修煉功成,師父都不一定對付得了。”
“不錯,想來便是如此。”嘶啞的聲音道:“那老鬼肯定知道寶書的下落,否則,師父不會令我等如此緊追不捨。”
“而且,那老鬼最後肯定將寶書的下落告知了那三兄弟。否則,聞報之後,師父又怎會急急傳令我們追緝那螻蟻般的小人物。”洪亮的聲音隨即附和了起來。
嘶啞的聲音疑惑道:“根據一點堂傳來的消息,那三兄弟之前曾經到處打探那暴風之城,如今來到了疾風之城,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見問,陰冷的聲音詫異的道:“嗯,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暴風之城便是疾風之城。”
嘶啞的聲音隨即恍然道:“哦?他們先前已四處探查了有一段時間了,照此推論,顯然是在尋找什麼重要事物。”
陰冷的聲音胸有成竹的斷定道:“不錯,若所料不差,倒極有可能便是在尋找那部神秘寶書!”
洪亮的聲音當即揣測道:“依此看來,那三兄弟顯然還沒有找到寶書,必須儘快尋到他們!”
摸了摸額頭,嘶啞的聲音嘆道:“疾風之城如此遼闊,茫茫人海之中尋找三個人,只怕是不亞於大海撈針吧。”
輕輕一笑,陰冷的聲音開導道:“所謂的屁股決定腦袋,將位置對調一下,咱們兄弟設身處地的仔細思索一番。假如是我等三人尋找那神秘的未知之物,該如何着手?”
嘶啞的聲音道:“可以去一點堂買消息情報!”
洪亮的聲音補充道:“還可以向當地一衆勢力打探!”
略作沉吟,陰冷的聲音提示道:“想想看,以那老鬼的通天徹地之能,無數歲月以來,依然是毫無所獲。想來,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
點了點頭,洪亮的聲音贊同道:“不錯,特別是經過漫長歲月的遮蔽掩埋,就如腳下如今的這座疾風之城比之遠古的暴風之城,許多事情,早已變幻了之前的原貌。”
嘶啞的聲音不以爲意的道:“這個,應該會有一些資料以口耳相傳,或者收集成冊、留存於世吧。”
猛一擊掌,洪亮的聲音笑道:“對了,一般的城池之中都有文書閣,便是以作保存一應史籍資料之用。”
受此提示,陰冷的聲音當即一喜,問道:“嗯?!文書閣,你們說,那三人會不會去疾風之城的文書閣中探查?”
目光略一對視,旁邊二人異口同聲的道:“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