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離別了先前一路相伴的韓大鬍子與林若海一衆強者,神棄與三間魔女隨着春暉谷的人馬急急匆匆的飛向了遠方的一座雄峰。
與之前的那處山谷相隔也不是非常遙遠,半晌之後,一行人便飛落在了雄峰的半山腰處。
待到其他的一衆人等紛紛四散而去,領着神棄與三間魔女踏入了旁邊一座臨時搭建的簡易石殿之中,威武大漢放聲狂笑道:“哈哈哈哈!出塵、秦曉峰,你們這兩個瘋子,看看老子將誰帶來了!”
“怎麼,你這瘋子,莫非又從外面帶酒回來了?”
片刻之後,從殿內深處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卻正是秦曉峰。
“說吧,此次帶回來了什麼好酒!”
稍後,出塵的聲音又輕輕的響了起來。
搖了搖頭,神棄只得哭笑不得的道:“曉峰兄!出塵師兄!別來無恙!”
“嗯?!是神棄這傢伙來了!”
“咦,這不是神棄師弟嗎?!”
剎那之間,兩道矯健的身影從殿內深處旋風般的衝了出來,卻正是秦曉峰與出塵。
“呵呵!”
苦笑一聲,定定的望着已是氣息大變的二人,神棄調侃道:“什麼時候,兩位兄弟變成酒瘋子了?”
“哎,兄弟你有所不知!”
朝着一旁的三間魔女微微一笑,待頷首致過禮,秦曉峰抓耳撓腮的道:“自從混進了這個該死的百戰殿,整日裡便要經受嚴酷的單人訓練。借了此次外派護衛之光,也就現在這段時間略微清閒了一些。”
“所以,你們一個個就變成酒瘋子了。”
想起昔日獨自修煉的孤寂歲月,暗自感慨一陣,神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同病相憐的感受。旋又想到,自己還好些,修習有六合神音在身,可以隨時隨地的自我調節一番。
已與三間魔女打過了招呼,點了點頭,出塵泰然自若的解釋道:“是啊,平日裡都在刻苦修煉,也就藉着那難得的出來放風之際,兄弟們纔可以短暫的輕鬆一下。久而久之,便都喜歡上了聚在一起喝酒。”
察覺到二人已晉升到了君境,神棄詫異的道:“怎麼,才數年時間,你們一個個竟都成爲了君境強者!”
“兄弟,你要知道,我們可是在春暉谷修煉。”
嬉皮笑臉的望着神棄,秦曉峰玩世不恭的說道:“這春暉谷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一應用於提升修爲境界的靈丹妙藥。再說了,我們百戰殿的老祖乃是一位了不得的尊境強者,平素最爲擅長的便是訓練百戰精銳。”
“其實,主要是這兩個瘋子天賦非凡。否則,縱然有一應丹藥資源傾力輔助,也難以如此突飛猛進。”
正了正面上神情,旁邊的威武大漢認真的道:“我們百戰殿有上萬名精銳弟子,這兩個瘋子沒來幾年便躋身到了前百之位,說實話,平素也沒有少下苦功。”
點了點頭,似乎憶起了修煉之中吃過的諸般苦頭,出塵感慨萬千的道:“不錯,爲了達至心中的目標,由不得我們不努力啊!”
擺了擺手,秦曉峰急忙打斷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瘋子,酒呢?快拿出來!”
“你這酒瘋子,怎麼就知道我有酒,那還是剛剛從別的師弟那裡搜刮過來的!”
重重的錘了秦曉峰一記,威武大漢當即取出了數罈美酒。於是,幾人便就地盤坐着痛飲了起來。
一邊喝酒一邊笑談了一陣,幽幽的望着神棄,秦曉峰好奇的問道:“怎麼,此次你們也闖進來了,莫非這無限聖域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到你們?”
放下空酒罈,神棄雲淡風輕的道:“沒有,只是進來隨意看看,順便打探一些消息。”
將壇中的酒灌得涓滴不剩,砸吧砸吧了嘴巴,秦曉峰意猶未盡的道:“好酒!”
頓了頓,轉過頭來望着神棄,旋又一本正經的道:“此次可謂是風雲際會,剛剛不久之前,我們碰上了萬魔聖殿一位帝境大能的人馬,雙方之間還起了一場衝突。”
聞言,神棄當即不假思索的道:“莫非是那位黃龍魔帝?”
“正是!”
微微一愕,秦曉峰詫異的道:“怎麼,難道你們先前也遭遇上了?”
搖了搖頭,神棄老老實實的道:“沒有見到本人,見識過他的黃龍城。”
憶起當時場景,目光一凝,秦曉峰後怕不已的道:“此次帶領我們的乃是積香殿的秋分神尊,幸好此時尚未進入到關鍵時刻,顧忌會引動無限聖域的壓制與反彈,那黃龍魔帝並沒有親自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其中的兇險,神棄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們呢,你們進入這無限聖域就僅僅是爲了採集那些個草藥?”
面色一正,秦曉峰認真的應道:“想來,採集此處的草藥應該只是附帶。另外的主要因由,作爲下層的護衛人員,我們也不甚了了。”
“如此說來,她們也來了?”沒有具體的指名道姓,神棄隱約的問道。
“嗯,是的!”
下意識的望了望一旁的威武大漢,秦曉峰心照不宣的道:“不過,秋分神尊素來約束極嚴,一時半會還真難以會面。左右是無所事事,不若,今後就跟着我們一起行動吧。”
目光與三間魔女略作交流,神棄爽快的答應道:“好吧!”
回過頭來,目光不經意的掠過旁邊的威武大漢,旋又認真的問道:“對了,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們?”
“無妨!”
大手一揮,威武大漢自傲的道:“實不相瞞,春暉谷此次進入到無限聖域的人馬之中,我們百戰殿的人手一如既往的擔當着護衛職責。在一應弟子之中,又以我們三人爲首。”
放下心來,神棄又旁敲側擊的問起了近年來神魔天界內關於一應神秘人物的隱秘事蹟。天南海北的談論了許久,依舊沒有絲毫枯骨魔君的消息。
不知不覺間,隨着春暉谷的人馬採集完了周圍區域的一應草藥,乘坐着飛行戰艦,二人又隨着大隊人馬繼續向着大陸深處不斷的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