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段時間的刻苦閉關,那御風之術也已步入到了大成境界,現下的帶棄,若以其聖者之境界在空中御風而行,其速度更是奇快無比。
至於那神秘的九層石塔與天衍玉符,被其反覆琢磨了無數遍,卻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
而那神靈之境更是始終無法窺視觸摸,神靈之氣也照舊是毫無感應,更談不上如何的吸收煉化。
期間,帶棄每得空閒便會細細查看楠兒的肉身,並一再的鞏固法陣以加強鎮守其魂魄。此刻眼見得那不死之藥就在自己手中的那座九層石塔內,卻偏偏毫無辦法將其取出,一時間更是心急如焚。
思忖再三,無奈之下,帶棄只得再次找到泰山君詢問那崑崙之丘的詳情,並直言欲取那陸吾之血。
聞言,泰山君只得耐心的勸解道:“小兄弟啊,不是我打擊你,你現下雖然十分強大,但去那崑崙之丘依舊是不夠看。那陸吾你是肯定打不過的,更休說欲取得其血了。再說了,那處乃是貢瑪吉姆負責把守的重地,其座下妖神雲集。以老夫估計,你尚未進入其中便已被打成渣渣了。爲今之計,你還是先努力的提升修爲境界吧。”
“可我現在已經是聖者之境了,缺乏那神靈之氣,始終突破不了神靈之境,難道就別無他法了嗎?”面對泰山君的一片苦口婆心,帶棄無比鬱悶的道。
此時,那一直老老實實的蹲在旁邊,認真的聆聽着二人交談的魯山君,忍不住開口說道:“此事非常簡單啊,咱們一起去打獵,滅殺他一個神靈不就有神靈之晶了嗎?然後,再將那神靈之晶吸收煉化了,不就有了神靈之氣。”
“只是,哪裡有神靈給我們狩獵?神靈又豈會那麼容易被我們獵殺?”這尚是帶棄首次聽得魯山君開口說話,一時間不由得一愣。
“咦,對啊,小兄弟這主意不錯,老夫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聞言,泰山君興奮的摸了摸魯山君的頭,大笑道:“哈哈哈,據老夫所知,好像在那啥鬼方之地就封印有一位異界的神靈,咱們一起去尋找,再將他給滅了。然後帶棄兄弟就將他的神靈之晶給吸收煉化了,屆時體內有了神靈之氣,倒有那麼幾成機會成就那神靈之境。”
對於神靈之氣,帶棄心中一直不是很明白,神靈之晶更是聞所未聞,於是便問道:“那什麼神靈之晶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如何將其吸收煉化,吸收煉化了之後就能獲得神靈之氣嗎?”
泰山君隨即詳細解釋道,所謂的神靈,腦後都有一道神秘的光圈,那便是其體內的神靈之氣所自動凝聚而成的光環。
在神靈隕落之後,那道神靈之光會結合其體內的神靈之氣,自動的凝結成一顆神奇的晶石,被稱之爲神靈之晶。如果能夠將其吸收煉化,或許可以轉換成自身體內的神靈之氣。
其實,之前,異想天開的泰山君只是依據一些世間常理來胡亂揣測那神靈之晶能夠吸收煉化,並或許可以轉換成自身的神靈之氣。
泰山君有所不知的是,整個寰宇都罕有能夠直接吸收煉化神靈之晶的修煉功法。在寰宇之內,神靈之晶一般都只會用做於陣法設施以及空間結界的充能及穩固之用。
因爲,作爲神靈強者一旦隕落之後,其體內的神靈之氣所凝結而成的精華、神靈之晶,並不是那麼容易吸收煉化的。
此外,其中難免會存在着一些雜質,更有甚者,其內部會蘊含着那些神靈隕落之際所遺留下來的一些負面情緒。即便能夠吸收,卻有瘋魔成狂的極大危險。
欲將其成功的吸收煉化,主要是看吸收煉化之人所具體修習的神通功法夠不夠高明,能不能自動的煉化出神靈之氣,並能夠自行排除掉那些負面情緒與雜質。
但是,如此逆天的神通功法,舉世罕有。
聞得泰山君此言,帶棄急忙極力運轉起玄元虛空訣凝目望向泰山君和魯山君,果然看見二人的腦後都隱隱約約的存在着一個淡淡的光環。
不過,不仔細察看還真是發現不了,那魯山君腦後的光環比泰山君的還要淡上幾分。
此時,帶棄心中暗暗想道,自己修煉的乃是頂級的神通功法玄元虛空訣,似乎隱隱帶有某種吞噬之能。
剔除掉神靈之晶內殘留的那些負面情緒與雜質,再將之提純煉化轉換爲自己體內的神靈之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細細想罷,帶棄欣喜道:“好!就這麼辦。那麼,去之前咱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準備一下。對了,你們神兵都沒有,怎麼去獵殺那位異界神靈。”
“什麼叫神兵,我只會石化術,對敵時可以令對手石化,束縛他的行動。”聞言,魯山君面露幾分不解之色,急急的叫嚷道。
“我等祭封之神,哪裡有什麼神兵,大多隻有一些本命神通而已。我有重力術,可使對手身體沉重,難以行動。我還可以召喚一些石人出來助戰,另外我力大無窮,自創了一套石頭拳,威力無匹。”
泰山君自傲的說道,思索了片刻,又補充道:“實在不行,還可以讓魯山君變幻成一條大石棒,由我來操控着對敵。再說了,那位被封印的異界神靈應該是被禁錮住了,屆時我們只管攻擊,他又不會反抗。”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即刻就出發吧。”想着這是目前提升自己修爲境界的唯一可行之道,帶棄迫不及待的想要儘快趕往那處鬼方之地。
於是,泰山君和魯山君當即變幻爲兩根髮簪插入了帶棄的頭頂的髮髻之中,由帶棄施展出大成之後的御風之術,迅疾的朝着鬼方之地進發了。
這一日,匆匆的行至魏國境內,半空之中的帶棄遠遠的望見前方有兩方大軍,分作了黑紅二色,正在那處擺開了陣型,激烈的混戰廝殺着。
見此情景,帶棄當即在半空之中停駐了下來,待凝神仔細一看雙方的軍旗,卻見是秦魏兩國的大軍正在前方交戰。
只見,秦國軍陣中心處豎着一杆黑色的大旗,上面一個斗大的“王”字金光閃閃。旗下,站立着一員頭戴牛角盔,身披黑鐵戰甲的魁偉大將,其身旁,還緊緊簇擁着一羣滿身披掛的戰將。
想起了情同手足的姜好之前似乎前往了秦國尋找墨家,帶棄不覺生起了幾分掛念。
暗想着姜好與墨家頗有淵源,墨家如今皆聚於秦國,現下恰好有一路秦國大軍近在眼前,或可尋他們打探一二,帶棄頓時心中一動,
意動之下,帶棄當即施展出那早已接近到大成的挪移神通,剎那之間便越過了紛亂混雜的戰場,直接精準的飛落在了秦軍大陣中心處的帥旗之下。
眼見面前突兀的出現了一位面目陌生的神秘青年,帥旗周圍的那羣戰將頓時一陣大驚失色。紛紛撥轉馬頭,迅捷的掣出了隨身攜帶的兵刃,朝着帶棄圍了上來。
倒是一衆戰將中心處的那位魁偉大將神情顯得鎮定自若,靜立於一駕青銅戰車上,含笑望着帶棄。
掃了一眼那羣神情震駭的戰將,帶棄若無其事的淡然一笑,直直的望着當中那位魁偉大將,微微頷首一禮,緩緩說道:“在下乃是楚國的蘭臺君帶棄,見過王將軍。今日恰巧途經此地,冒昧打擾,特有一事相詢。”
那位魁偉大將正是王翦,乃是師從大聖者玄微子的道家隱派秘傳弟子,一見帶棄突兀的出現在身畔,心下立時明瞭,眼前此人必是一位天下間少有的頂級高手。
當即認真的打量帶棄了一番,客氣的說道:“末將乃是秦國北路軍大統領王翦,見過蘭臺君。不知蘭臺君有何事相詢,末將定當知無不言。”
見那王翦如此爽快,帶棄便徑直問道:“在下有一兄弟,名喚姜好,與墨家素有淵源,現下恰在秦國,分隔許久,十分想念,也不知其近況如何,故來此探問。卻不知王將軍是否識得,如有其消息,還望坦率告知,在下感激不盡!”
聞言,王翦將目光望向了旁邊的一員戰將,出言問道:“劉將軍,你乃是墨家弟子,之前可曾聽聞姜好此人。”
旁邊那員劉姓戰將是位年輕人,聞言向王翦和帶棄分別欠身行了一禮,隨即詳細的解釋了起來。
原來,那位劉將軍乃是當今墨家矩子腹䵍的門下弟子,當時也曾統領一部軍兵,跟隨着姜好一起深入到地下世界清剿地底兇獸並封印兩界通道。
如此,恰巧知道,此刻的姜好正統領着蘭臺宮的一衆舊部扎駐在地下世界的那座守護城池之中,看護着兩界封印,當即便詳盡的告知了帶棄。
身爲秦國的高級將領,王翦倒是大概的知道那地底封印之事,身旁諸將卻是頭次聽聞如此秘辛,頓覺一陣不可思議。
於是,王翦又對諸將嚴厲的叮囑了一番,嚴令在場衆人之後不可泄露此間詳情。
得知姜好安好,並意外的知悉了麾下蘭臺宮舊部的近況,放鬆了心神的帶棄饒有興致的笑問道:“王將軍,如今秦國的大軍怎麼忽然之間殺到了此處?”
在場的一衆將領聞得帶棄此言,不禁一陣面面相覷。
“哈哈哈!”
哈哈大笑了數聲,王翦耐心的解釋道:“蘭臺君想必是閉關修煉良久,不知外界所發生之事。如今,我秦國傾舉國之力,派出了三路大軍,行那統一天下之戰。末將不才,恰好負責統領秦國的北路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