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的發話,自然就是不可違逆的命令。
於是當石辰和蘇倫的道路前,便多了幾個人,攔在了他們地面前。
眼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倫往石辰身旁站了站,雖然已經知道了石辰的‘身份’,但面對這麼多不懷好意的人時,她依舊有些替石辰擔憂起來,同時又有些自責,因爲這場意外的風波,某種程度上依舊和她有關。
蘇倫看着石辰道:“既然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讓我陪他們喝杯酒,不如就讓我去吧。”
“如果真那麼做了,那豈不是顯得我很好欺負?”石辰醉眼朦朧的打了個酒嗝說道。
來趟酒吧都會碰上爲了女人不講道理的紈絝,這是石辰以前在泰坦從來沒有緣分的事情,卻沒想到在首都星圈碰上了,石辰恍然,自己那時候身邊沒有禍水級的紅顏,自然跟這種操蛋的事情搭不上邊。
不過按今天事情的發展來看,似乎更多的是錢鶴鳴單純的想託人來找他的麻煩。
是以即使他和蘇倫真上去陪酒,只會成爲自己示弱的表現,讓那個錢鶴鳴以爲自己更好欺負。
酒吧空間雖然很大,但石辰這邊的異動依舊很大,是以當幾個人圍過來時,舞池原本羣魔亂舞的人自然隨之散開,以石辰二人爲中心頓時讓開了一個大圈兒。
石辰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地這些人,眼角的餘光更是看到隱藏在酒吧各個角落的大漢。旋即釋然,泰坦錢家雖然沒落了,但好歹也是三閥五姓掌握礦產資源最多的錢家,來到首都星圈投靠本家嫡系,身份地位雖然可能大不如從前,但好歹還能做個逍遙少爺。
而一羣世家子弟結伴出門,難得來體驗一下民間樂趣,在安全方面當然格外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二樓再次傳來先前那人平靜的聲音:“既然是鶴鳴的老同學,何必急着走呢,我好意請你們上來喝杯酒,你們若是就這麼拂袖而去,豈不是太不給我錢某的面子了?”
某些人自以爲文雅平靜,便能扮出一種禮賢下士的風範味道,卻不知道有些話從不一樣的人說出來,聽着實在是很欠抽。
石辰聽到這句話時,心中那股煩躁感越加濃烈。直接轉頭對着樓上道:“小爺都不認識你,憑什麼給你的面子?你特麼的算老幾?”
石辰雖然平時都是以謙和陽光少年郎的面目示人,但幼年便和徐秋生那個軍痞在一起鬼混。難免粘上了某些習性。
加之今天胃裡的酒精實在有些多的緣故。被這話一激,熱血就一股腦兒的往頭上涌,一開口,就充滿了即將引爆的火藥氣息。
你特麼的算老幾?
這句糙話一出,二樓一衆世家子弟齊齊色變,俱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雖然酒吧的燈光的有些昏暗,讓他們有些看不清石辰的臉,但從考究的衣着打扮上,怎麼也該是他們世家子弟的一員,按理來說就算爲人傲了一點兒。也該按圈子裡的規矩來,怎麼這一開口。跟市井的二流子沒什麼兩樣?
樓上那位同樣姓錢的公子哥兒有些坐不住了,聞言面色便是一沉,順着樓梯走了下來。
他一動,那一衆以他爲中心的世家子弟們自然隨之而下,一時間,沉重的腳步聲讓原本還議論紛紛的酒吧頓時安靜的下來,就連酒吧內負責音樂的dl也趕緊停下的打碟機,不敢讓雜亂的音樂擾了這位財神爺的興致。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石辰二人的目光,跟看死人沒什麼兩樣。
既然連出自首都星圈三閥五姓之一的錢尚昆錢二少都不認識,即使是哪位世家公子,也不是什麼太入流的傢伙,亦或乾脆就是從外地來的過江龍,但就算是有些背景的過江龍,到了首都星圈,也得乖乖盤着,而到了三閥五姓前,還敢這麼狂,遲早被收拾的比蟲子還慘。
然而就在衆人期待今天的開胃菜時,他們當中一名姿色出衆的女孩兒在看清石辰的面貌時,卻是微微一愣,然而趕緊拿出終端調出某張剛由朋友發到朋友圈內的照片一對比,頓時露出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
恍然過來的她急走了幾步來到那位錢姓公子哥的身旁,低聲勸道:“哥,算了吧,不至於爲了一點口角之爭大動干戈,他只是喝多了點兒。”
錢姓公子聞言也是微微一愣,看向自己一直這個一向溫婉內斂的妹妹,態度溫和了些許,“你朋友?”
女孩搖了搖頭,正考慮將如何照顧到自己這位哥哥的顏面的同時將其中緣由解釋給他聽,錢尚昆面色就重新陰沉下來,“既然不是你朋友,那你就不要管了,以爲喝多了酒,就敢在我面前撒潑,我就得讓他徹底幫他醒醒酒!”
女孩還想追上去解釋,錢尚昆就已經帶着一衆人來到了石辰的面前,其中和石辰有着斷臂之仇的錢鶴鳴更是露出快意的冷笑,雖然很疑惑石辰這個只屬於泰坦最底層的一屆貧民是怎麼跑到首都星圈來的,而且似乎還混的不錯,卻也暗道對方真是自己找死。
無論對方有什麼樣的奇遇,遇到自己這位愛面子的遠方表哥,怎麼也要被削去幾層皮,然後被徹底打回原形。
自從兩年前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對方斷去一臂開始,那一天就徹底成爲他心底的夢魘,直到現在,依舊總是半夜夢到自己被對方斬去作弊的一幕,然後被嚇得睡意全無。
而因爲泰坦的醫療水平實在不算太靠譜,加之去往首都星圈拖的時間又太久,回到首都星圈後斷肢已經失去了太多活性,進行再植手術後雖然恢復了基本功能,但卻再也不能像往日般如臂指使,甚至連重一些的東西都提不起來,徹底成爲他心中永遠的痛。
哪怕在來到首都星圈後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但相應的,他的身份地位卻是永遠比不上在泰坦時的呼風喚雨,畢竟首都星圈的水實在太渾太深,實在活的不夠自在快意。
是以他也無時無刻不想着回到泰坦報復石辰,然而就在他養好傷打算重回泰坦時,家中的支柱產業邦德礦業卻因爲涉嫌開辦黑礦違規操作等多方面原因被狀告,而古柯機械重工這個巨頭更是因爲邦德礦業下新被發現的戰爭使徒而強行收購了邦德礦業。
而當時並不知情的他算是徹底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失去最大產業的一家只好在首都星圈尋求本家的庇護,雖然分得了一處小產業進行打理,不愁生活,但與往日輝煌奢華的生活地位相比,卻是天地之差。
驟然失去邦德礦業卻不知原因的他更是在當時的圈子裡飽受嘲笑,根本難以擡起臉來做人,如今雖然跟着錢家嫡系的二少爺混,許多人見到他也要稱呼一聲表少爺。
但他從那些人的眼中就可以看出,自己這個表少爺壓根不值錢,而在圈子內,他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頂多幫錢二少跑跑腿,去辦一些不適合錢尚昆親自出面的小事情。
每當想到自己如今悽慘的處境,他就要不止一次的詛咒石辰這個命中剋星,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每日的詛咒終於讓上天聽到了他的呼喚,將他日?...
思夜想的仇人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更是一見面,就讓石辰自己撞上了錢二少這個堅挺無比的槍口上。
一想到接下來對方將面臨怎樣悽慘的境地,他心中就快意的快要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