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處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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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們,道場上的訓練停止了,所有人幾乎都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凌寒與那個混混頭目 - 高明澤的對峙。 在這個道場裡,曾經的凌寒可也算是神話般的存在了。
「你心情好不好關老子雞毛事兒,還有你那個自稱? 大爹? 你是啥大爹?」高明澤滿是不服的回話道。
哪知凌寒非但不生氣,還一臉無所謂的站起身,事實上只有很少數的人知道他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 的確,剛剛在網吧被人用**崽子這四個字刺激了一下,剛想動手就被諾亞攔了回來,正想找個地方釋放下火氣,這羣不要命的就自己找上門了。
「你不就是想找個人練練手麼,那大爹就陪你玩玩兒,不過…」凌寒起身,在衆人的目光中走到場地中央,言語過半便停頓下來,緩了一秒扭頭道,「受傷了我可不負責」
也就是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殺意自他的身體中爆發,原本那個隨隨便便大大咧咧的凌寒好似在那瞬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動漫中所說的黑暗人格。 那眼神,就和在網吧時候初顯露的那般,銳利的好似刀刃般。
「老大,這貨不會是異能者吧」混混中,有人對帶頭的高明澤悄悄的說。
「安心吧,大爹可不是異能者,不過就算是,對付你們這種三流貨色用異能,也只能是對那力量的侮辱罷了」凌寒嘴角上揚,言語間滿是譏諷與輕蔑,甚至對高明澤勾了勾手指,這無疑是個莫大的挑釁了。
「你M個B的的老子宰了你」那被捧成“老大”高明澤的哪能受得了這般侮辱,抄起手中的鐵棍就衝了過去。
凌寒望着那滿是破綻的動作差點笑出了聲,他不慌不忙的看着那鐵棍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那攻擊即將落在自己頭上的前一秒,右手看似隨意的揮動以手背擊打在了高明澤內側的手腕上,立刻將鐵棍偏離了原本的攻擊軌道,剛好擦着自己的身落下。
「呃…?」顯然剛剛的動作快的沒幾個人能看清,連攻擊的高明澤都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可驚訝立刻被來自胸口的巨大疼痛感打散,向下一看才知道凌寒的左掌已經印在自己的胸口,接連着更大痛感爆發,立刻就讓其痛苦的蜷縮起來。
凌寒面無表情的握起左拳,由下至上一個漂亮的上勾拳印在高明澤的下顎上,看似軟綿綿的拳頭卻有着炮彈般的威力,僅一拳便將其擊至空中飛出數米,不光是他的那幫小弟,連坐在一旁的師傅都有點驚訝。
「怎麼了,就這兩逼下子也要耀武揚威麼?」做完上述動作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几秒,凌寒的鬢角還在因爲剛剛的戰鬥微微晃動。
高明澤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滿嘴是血還在罵罵咧咧,但很顯然這一擊帶來的震盪已經有些模糊了他的意識。 「給老子宰了他!」見他一聲令下,他身後那幫小弟便仗着人多壯膽,一口氣全都衝了上來。
「渣滓吶,就不要擺出一副不良的樣子.」凌寒好似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不過心中所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只不過並沒有表露罷了。
見他猛的下蹲躲過一記橫批之後,接了一個漂亮的掃堂腿,兩個混混應聲倒地。 隨後一套眼花繚亂的踢擊甚至都沒有用上手,便將圍攻的混混們踢得七仰八叉。
後面那幾個小混混顯然被這一幕嚇傻了眼,畢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也不能怪他們,凌寒扯了扯道服,看着那高明澤便道 「如何,還要繼續麼?」
「……」還在回味凌寒動作的混混因爲剛剛那記勾拳有點神志不清,又看到實力差距如此巨大和懸殊,高明澤有些被嚇到傻了眼。
凌寒又是一笑,沒人能看清他的動作,即使是看清了也難以猜透那是怎麼做到的,只知道那個叫高明澤的混混還沒出聲,凌寒便穿過他那羣小弟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將他按在房間的牆壁上。
「咔…」巨大的衝擊好似要將高明澤全身的骨頭震碎,不過被掐住了脖子沒辦法叫出來,只能發出那略顯滑稽的嘶啞。
「記住喔,下次再來鬧的話,大爹就把你的骨頭一塊一塊的拆下來」凌寒掐住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好像下一秒就要掐斷一般,但臉上卻是一副虛假無比的笑容,很無害的笑容。
放開手,高明澤便如同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上,凌寒扭頭對他那幫小弟吐出一個「滾」,混混們便扶起他們的“老大”夾着尾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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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會所一樓的咖啡廳內也坐着一名少年,白色的T恤穿在上身,黑色的風衣披在旁邊的椅子上,鴨舌帽的帽檐幾乎遮住雙眼,翹着二郎腿不斷用帶着一枚金色指環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等待什麼般。 直至看到電梯內滿身傷的高明澤被攙扶着出來,才緩緩開口。
「他們沒用了,做了吧」少年輕聲對那桌上一直保持通話狀態的手機說着,聲音無比沉穩。
與此同時,剛剛在警局做好筆錄的喏唯又在局長室喝了一杯咖啡上了一會網,在貴賓級的待遇中度過了幾個小時,直到相關手續辦完,局長才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出了大門。
你想問我爲什麼他會有如此待遇? 不僅僅是因爲他家大業大,更因爲喏唯目前便已經是軍事領域的專家,他對槍械的瞭解程度用變態來形容都不爲過,同時他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狙擊手,曾經在訪談節目中有人這樣評價過喏唯, "只要他想,沒有任何老鼠能夠逃脫他的瞄準鏡"。
就是這樣的一名少年,是這個城市甚至是國家不可或缺的戰力,因此他破例享有了和異能者同樣的待遇,即使觸碰法律也無需接受制裁。 又因爲他的家族背景十分雄厚,也無人敢監視他,死在他槍口下的人,死了那就是死了,得不到任何結果。
從警局出來的喏唯立刻打開手機,確認了一下短信之後便先回了家,並沒有像剛剛說好的一樣聯繫諾亞和凌寒。 這裡還要再提個事情,喏唯是地下殺手榜單中排行第四的殺手,僱傭金高達150000人民幣/人,而前三的殺手有兩名已經隱退,另一名一年只接一次任務,所以某種意義上講喏唯可以說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了,正巧他在剛剛就接到了新的任務,便是在這亂花市內。
在確認報酬已經進入卡內之後,喏唯帶上黑色的墨鏡,拎起那個不起眼的箱子就出門了。 再次看到他時,已經是在某個公司的頂層,大約三十層的大樓樓頂。
見他活動了一下手指,打開手提箱,各種各樣的槍支零件便暴露在眼前,目測是頂尖的槍械專家也要組裝一陣的零散程度,卻只見喏唯手速極快的拼裝,三下五除二便將那把***拼裝而成。 這把***是喏唯自己設計創造的武器,全世界唯一且除了他本人外無人能夠破解其奧秘。 同樣類型的武器共有五把,被歸類命名爲"不可思議之絕器",喏唯手上的便是其中之一。
喏唯的狙擊鏡中映出七個人的身影,前前後後的走着,最前面有兩個人正駕着一個,正是剛剛在健身會所鬧事的高明澤和他的小弟們。 喏唯朝**內填充了三顆子彈,將十字準星鎖定在了最前排的三個人身上。
沒錯,他就是要以三顆子彈擊殺這七個人,不要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喏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認爲對任何不值得的目標浪費彈藥都是罪過,所以每次的任務他都會精準的計算後選擇最少的彈藥來實施進行。
「請原諒…」似乎是殺手執行任務前經常說的話,扳機扣下的一瞬,一顆子彈出膛,瞬間射穿了第一排連同高明澤在內三名混混的腦袋,後面的四個混混顯然還沒反應是怎麼回事,喏唯已經開出第二槍,這次是射穿了三名混混的身體,但這***的威力顯然比同類槍支大得多,一槍幾乎射掉了目標過半的身子。
剩下那名混混顯然反應過來了,求生的本能讓他拔腿就跑,一溜煙便鑽進了小路,被大樓擋住視線的喏唯並沒有着急,擡起***便在樓頂上穿梭,因爲整條商業街都是一棟大樓挨着一棟大樓,所以樓與樓之間的間隔並不遠,喏唯可以從一棟樓輕易的跳向另一棟。
追逐戰持續了一分鐘,喏唯的視野內出現了目標的身影,還在快速移動的他就在奔跑的速度中舉起***,而槍身卻沒有絲毫的晃動與顫抖,就在這動作中,扳機扣下,剛好在樓層的縫隙中射穿了最後的目標。
「解決了,剩下的錢記得24小時內匯入我在虛影市的賬戶」喏唯提着那把***,對着電話說道。
「知道了」電話連同的另邊是健身會所的一樓,帶着鴨舌帽的少年起身結賬,在這炎炎夏日裡他圍上了黑色的圍巾遮住了部分容貌,配合着鴨舌帽幾乎看不清他面容。
少年掛斷電話,在通訊錄中搜索到一個叫做『執小念』的名字,點擊撥打。
「我是小歌,棄子已經解決掉了」這名自稱爲小歌的少年來到地下停車場,在角落裡跨上一輛很拉風的摩托車,將鑰匙插入孔中。
而那名叫全名名爲執小念便是上一章車內的白衣少年了,此時他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和同行的另外那位少年打着檯球,隨便答覆了幾句之後便讓小歌來臺球廳,自己則是一推杆吃掉了桌面上全部的花球。
「怎麼樣」與小念打檯球的少年,也就是上一章坐在後排車座上的那位,只不過此時他摘掉了眼鏡,上次被隔斷的神情這次終於可以看清了,那眼神並不比凌寒的差,總覺得好似一把把利刃般鋒利。
「你猜的沒錯,就是不知道這個凌寒是不是故意的」小念饒了檯球桌一圈,將入袋的求全部放到桌上,拿出三腳架擺好。
「早晚會知道的不是麼」那少年微微一笑,提着杆準備開球。
「小念,待葬,怎麼來這家玩兒了? 讓我好頓找啊.」